昨天的聚會,她儼然是一個女主人般,幫他安排,他帶著喬唯一出現之前她有多光鮮,那之後,就有多可憐。
為什麼,給了她希望,卻又將她的尊嚴狠狠踩在腳底?!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離開這裡,至少換一件乾淨的衣服。」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淡淡的聲線。
蘇如煙回頭看了眼,是傅禮。
「而不是留在這兒,承受羞辱。給自己留點兒臉面不好嗎?」傅禮朝她挑了下眉頭,繼續輕聲道,「這兒附近風景這麼好,出去走走,也總比待在屋子裡強。」
蘇如煙朝傅禮狠狠瞪了眼,轉身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傅禮朝她的背影看了幾眼,收回目光時,聽到房裡又傳出的聲音,忍不住撇了下嘴角。
厲夜廷這多年沒有開葷的老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像頭餓狼。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厲夜廷見喬唯一哭得像是承受不了更多的樣子,隨即低頭吻住她的唇,慢慢停下了。
他還沒發泄出來,但喬唯一已經吃不住了。
他的手始終護在她的後腰處,隔了一兩分鐘,又低頭一點點吻掉喬唯一臉上的淚痕,「背痛的厲害?」
喬唯一聽著他低啞的聲音,抿著嘴角搖了搖頭。
這次是比上一次好了許多,但還是疼。
厲夜廷伸手將她摟入懷裡,用被子攏住了她,半晌,低聲道:「我會想辦法。」
這是她為了生寶貝兒子留下的後遺症,有他一半的責任,她痛,他自然也心疼。
昨天晚上在溫泉池子裡聽到她說,她有多疼的時候,厲夜廷瞬間便原諒了她,原諒她的吃裡扒外,原諒她的陷害,原諒她丟掉兒子不管。
餘下的只有心疼。
他後悔上次那麼粗暴地對待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喬唯一痛得迷迷糊糊的,被他摟著,不知不覺,竟在他懷裡睡著了。
厲夜廷察覺到她呼吸均勻下來,半晌,放輕手腳鬆開了喬唯一。
沖了冷水澡冷靜了會兒,推開門出去的時候,傅禮正坐在不遠處的廊下品茶。
兩人對視了眼,傅禮饒有意味地問:「就結束了?」
「她背疼。」厲夜廷皺了下眉頭,穿著外套朝傅禮走了過去。
「那你也真是狗得不像樣了,人家背疼還要折騰。」傅禮笑了笑,回道。
厲夜廷自然還有他的原因,才把動靜搞得那麼大。
蘇如煙心氣高,聽到了他和喬唯一在一起的聲音,以後會知道跟他相處的分寸。
傅禮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低聲問:「怎麼了?」
「有認識厲害的婦科中醫嗎?」厲夜廷坐在了傅禮邊上,低聲問,「或者……針灸厲害的。」
上次傅禮聽說喬唯一大出血,就覺得不對了。
「叫聲舅舅,就給你介紹。」他勾了下嘴角,朝厲夜廷賤賤回道。
雖然他只比厲夜廷大兩歲,那輩分的事情可出不了差錯,從小到大讓厲夜廷叫他一聲舅舅,比登天還難。
厲夜廷扭頭,冷淡朝他瞥了眼。
「得,我又嘴賤了。」傅禮訕訕摸了下自己的鼻尖,回道。
倒像厲夜廷才是他舅舅,他是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