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長之路

  一名少年,雙腳如疾風般,飛奔在山間。過了一會,就已經跑了三圈。少年來到一棵滿是傷痕的樹,旁邊全是斷裂的木刀,他拿起一把全新的木刀,一遍又一遍地砍著。

  這樣持續了一上午,太陽當空,隨著一聲巨響,陳霖從夢中驚醒,陳凌雲向她招招手「霖姐我做到了!」

  陳霖也心中一震,小聲嘀咕著「小鬼頭的毅力還真像陳義通啊!」來到陳凌雲身前「好了,雖然這棵倒了,但是還有下一棵樹等著你。好了,現在開始練劍吧。」

  陳凌雲聽了,慘叫著:「啊!什麼!還有啊。」陳霖向後轉去:「那當然,在我這可是很嚴厲的,雖然我不是你的師父,但是我是你的老師啊,起碼要把你教出我滿意的程度」陳凌雲大喊著「你不就是我的師父嗎,老師和師父還有區別嗎?」

  陳霖敲了敲陳凌雲的腦袋:「區別可大了!這修煉者一輩子只能認一個師父,而老師卻可以是無數個,誰都可以當自己的老師。」

  「原來如此。」陳凌雲托著下巴思考著。「來吧,開始進攻咯!」陳霖從腰間取出一把木劍,開始了進攻的架勢。

  「等等,我還沒拿……」話沒說完,就被陳霖擊飛數米遠。

  陳霖沒有廢話,原地蓄力,化作一股風衝出。陳凌雲急忙撿起地上的木劍擋住,可聲音從上面傳下來。

  「注意上面!」上方又出現了一個陳霖,陳凌雲迅速地調整防禦對象,朝著上方擋去。

  突然上方的人消失不見,陳凌雲道出「不妙!」真正的陳霖早已突進到跟前,一刀下去,陳凌雲手中的木刀碎成了木渣,順勢飛了出去。

  「叫你注意上面,還真注意上面啊?!」陳霖嘲笑著陳凌雲,「哈哈哈哈哈哈!」

  陳凌雲狼狽得從地上坐起「可惡,大意了!再來!」

  似乎今天的陳霖姐心情有些不好,以往的下午練劍,陳凌雲也只是被少量地踢飛,大多數是木劍被擊碎。

  可今天不同了,今天下午被踢飛了無數次……

  下午落日的光灑在了陳凌雲身上,雖然渾身是傷,但是陳霖還在一旁的。「陳霖姐,你今天幹啥了啊,吃火藥了嗎,這麼凶,給我治療一下。」

  陳霖站在一旁,發神,直到陳凌雲在那地上不斷求饒著,這才打斷了陳霖的思緒。

  只是陳凌雲沒有看見的是,陳霖在治療他的時候,有眼淚掉出來了。

  傍晚,陳凌雲像平時一樣來到了禁地外圍。他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精神力「看來今天可以往裡面走些路了。」

  陳凌雲喚起精神力抵在身體周圍,沒走多久,已經快喘不過氣了。「就這了,在這麼淬鍊身體,到時候我的精神力能順著我的控制了。」

  陳霖一個人來到了復暗城中……

  清晨,天還未亮,可少年早早的開始鍛鍊。少年的身影飛速地穿過山間,逐漸在間踩出一條路。

  「呼!感覺又快了幾分,話說陳霖姐怎麼還沒有來。」陳凌雲沒有懈怠,又開始周而復始地訓練,即使陳霖不在,也能憑記憶訓練了。

  直到正午,陳霖也沒有到。陳凌雲三下五除二跳上了一棵果樹上,抓來一顆完好的靈果咬了起來。「陳霖姐呢?怎麼還沒來,應該是有事情吧,可惜了不能跟陳霖姐對練了。」

  在陳霖經常躺的橫木上,用靈力刻下「已去陳家禁地處」便離開了。

  砰!這次響雷落在了陳凌雲身旁,著實被嚇一跳!找到先前留下的痕跡,便盤腿坐下,開始淬鍊身體與精神力了。

  轟!轟!轟!這天變了…天上的紫雷扭曲成一條「長蛇」,盤旋在空中,看見地上的陳凌雲正在修煉,便在周圍釋放著威壓。

  電流在陳凌雲四周圍成了圈,滋滋作響,天上的「長蛇」俯身向下衝去,一條粗壯的紫雷,上方隱隱有紅色的印記,破開電流圍成的圈,鑽入了陳凌雲體內。

  狂暴的法則之力,瘋狂地侵蝕陳凌雲的經脈,原本穩定的氣息一下子變得雜亂無章,黑血從嘴角溢出,緊閉的眼睛緩緩流下猩紅的血液,不僅僅是眼睛,耳朵鼻子也是。

  毋庸置疑,陳凌雲體內正被法則之力破壞,在那危在旦夕之際,恐怖的巨響傳出,周圍像是被禁止一番,不!是時間被禁止了。

  天空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一位神秘人從中走出,他面無表情,一頭白髮,但是很年輕,身後有巨大的銀色光輪,漂浮在身後,不停旋轉。他穿著一席白衣,仔細觀察,袖口處有朵紅色的花,看起來縫補的手法拙劣。

  踏著虛空走了下來。很平緩,但速度非常的快,是空間被扭曲了。

  來到陳凌雲跟前,細細端詳,看不出眼裡的情感,只見他左手輕抬,陳凌雲被一股力量舉在了空中。開口了,聲音很小,但似乎這聲音可以傳到整個世界。

  「僅僅是一條雷電法則。」五指出現一塊無形的圓盤,上面有著複雜的圖案。圓盤開始轉動,奇異的景象出現了,在陳凌雲身上的傷勢開始了迴轉。

  是陳凌雲的時間被倒流了,那條「長蛇」出現的瞬間,被那神秘人掐住,一下子被轟散成靈力,飄進了陳凌雲體內。

  待陳凌雲的傷勢完全恢復,甚至體內的筋骨也被淬鍊了。

  神秘人在身後破開空間,緩緩走了進去,空間之門被關上時,這個世界的時間也被恢復了,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是在某個空間的一個人突然表情嚴肅起來。

  陳凌雲摔到了地上。

  月光撒在陳凌雲的臉上,遠處有兩個身影急匆匆跑過來。

  青漠星抱起陳凌雲,感知了一下「沒什麼事,倒是這體內靈力過於活躍了。」

  「怪我怪我,應該提前給他說一聲的,今天有事。」陳霖在一旁自責著。「不用自責了,先回去吧,我去找靈醫看看。」

  青漠星帶著陳凌雲,回到房間躺著,殿內的靈醫上前診斷,可診斷半天也找不出所以然來,只能不停搖頭「夫人,少主沒有什麼事,可是本該醒來,但是少主本能驅使他不能醒來,我也無能為力了。」

  青漠星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陳凌雲,嘆了口氣「辛苦你了。」靈醫退下後,青漠星給陳凌雲蓋好被子就離開了。

  識海中,陳凌雲從平坦的空間中起身,「這是哪?」

  一道身影從上方落下「這是你的識海,是你儲存精神力的地方。」神秘人初次進入也為之震驚:年紀如此小,識海的廣闊程度堪比者相境一階了。

  「你是誰?」陳凌雲端詳著面前的人。白衣人開口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來指導你的。」

  陳凌雲對上他的眼睛,笑了笑「那你算是我的老師咯。」白衣人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說著「接下來看好,我只演示一遍,之後我便會離開。」說罷便開始武學演練。

  白衣人向前打出一套拳法,頃刻之間,一套劍法也耍出。隨即又是一套劍法。

  陳凌雲不知為何,也跟著舞了起來,精神識海在不斷擴張。在現實中的陳凌雲滿頭是汗,全身發熱,體外靈氣飛速進入體內,原先「長蛇」的靈氣也飛速化作養分穩固筋骨。

  這便是仙人指路。

  第二日,陳凌雲從床上醒來,催動了靈力,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只是感嘆識海內的仙人走太快了。整理好衣物,就出發去後山訓練了。

  如往常一樣訓練完,陳凌雲回到家中,一個魁梧的男人站到家中,正與母親談論著,剛好青漠星瞧見陳星夜回來,趕忙招呼過來。

  離得近些,看見那魁梧的男人是陳族之主——陳凌霄,正是陳凌雲的爺爺。

  陳凌霄一把抱過陳凌雲

  陳凌雲親切地喊著「爺爺你怎麼來了,都不給我說一聲。」陳凌霄笑著「爺爺早聽說雲兒在秘密訓練著,哪敢打擾我們小男子漢啊,哈哈哈哈!這麼久不見都長這麼高了。」說著從空間指環中取出一串項鍊,上面藍色的寶石閃閃發光。

  陳凌霄說著「喜歡嗎?」陳凌雲點點頭,便把項鍊戴上他的脖子上。

  放下陳凌雲,又說「這串項鍊是給凌雲十二歲生日準備的,可以壓制一定的精神力與境界,對現在的實力遠超同齡的凌雲來講,是一種保護。

  自然這串項鍊也可以不斷壓縮精神力,到時候成長到夫虛境時,精神力可一舉到達夫虛境巔峰,肉身實力也可得到提升。」

  青漠星拍拍陳凌雲的背,陳凌雲馬上了解「謝謝爺爺!」陳凌霄大笑著「謝什麼謝!馬上要去宗門歷練了,別一天到晚吊兒郎當,聽見了沒,記得給陳家長臉!」

  陳凌雲聽了立馬起誓「絕對不給陳家丟臉!」沒事之後,陳凌霄也走了。

  陳凌雲想起爺爺手中的指環,便向青漠星詢問,得知那是空間物器,以後有機會接觸。

  這天陳凌雲很早就睡了,到了第二天,也是神秘兮兮的在後院折騰著,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也不讓青漠星偷看。

  到了約定的時間,陳霖早早地來到後山了,陳凌雲一路小跑,順著風,很快就到了。

  陳霖看了一眼升起的太陽「你遲到了。」陳凌雲停下腳步「抱歉了霖姐,路上耽擱了,我們開始吧。」

  陳凌雲抓起一把木刀,而陳霖那邊也是一把木刀。陳凌雲展開架勢,突然向前砍去,速度極快,但在陳霖動態視力中,不算快。

  陳霖一下化解,借力,向陳凌雲身後斬下,從小跟著母親苦修身法的陳凌雲自然很快躲開,刀砍向地面,激起灰塵,擾亂了陳霖不少視線,陳凌雲從煙後丟來幾嘬泥土。

  煙霧散去,不見陳霖身影,也不知道躲哪去了。陳凌雲雙手緊握著木刀,警惕著周圍,一道十字斬襲來。

  陳凌雲一記華麗的後翻躲過,突然間陳霖出現在上空,陳凌雲來不及躲開,正面迎擊著她。

  「流刀斬!」

  一個瞬殺技,似乎空間有些許曲折,使得陳霖疑惑之下亂了攻擊方向,幸好及時躲開。耳邊是風的呼嘯聲,這一擊威力倒是不錯。

  陳霖續好勢,又向著陳凌雲追去。這一流刀斬消耗了陳凌雲不少精神力與靈氣,頭上已經冒著冷汗了。

  陳凌雲躲開陳霖一擊又一擊,瞅準時機,陳凌雲迅速退開,快速蹲下,又是一記流刀斬,這下勉強算擊中,陳霖手中的木刀斷成兩半了。

  陳霖問著陳凌雲「你又找誰偷學的招式,快給我一一道來!」

  陳霖很生氣,陳凌雲摸摸頭「霖姐,我沒有再找師傅,這是我自創的。」陳霖明顯不信,捏著陳星夜的小臉蛋,揪得通紅「快—說!」陳凌雲很無奈,只能把自己自創的過程講出來。

  那天訓練的時候,陳凌雲把靈力集中腳上,又將精神力開放感知,就這樣一直跑著,但這還不足以開創新的刀法。

  是在一次練習陳霖教的秘術時,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本來這秘法是講靈力聚於刀身,可一部分一部分靈力或許源於之前訓練,習慣的將靈力聚於腿部,這才導致這樣的事件發生。

  但實際上是那位白衣仙人的指導,讓陳凌雲擁有了一絲的空間敏感度,再結合所教導的劍法,這流刀斬便創造出來了。

  陳凌雲斬出之時,身形也向前斬去,形成一道刀痕留下的軌跡,但距離很近,所以陳凌雲一直沒時間測試,剛好昨天一天都在測試這刀法。

  陳霖聽了不禁感嘆「怪物!這劍法倒是不錯,在我教你劍法中算是脫穎而出,看威力勉強算星階下品,但聽你這麼一介紹,只有靈力夠,精神力強,那刀法的威力可以無限增長,那這劍法可是成長型的了。你現在的實力可真算是同齡面前無敵了,哪怕大你幾歲的人都不一定打得過你。」

  陳霖眼神也變得溫和「你也算是我半個徒弟了,今日我送你一份禮,算是生日禮物吧。」

  說著從腰配間掏出一塊內甲「這內甲能抵擋月階以下的攻擊一次。」

  「那就謝過霖姐了。」陳凌雲接過笑笑。

  陳霖也回去,好像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