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去找醫生,沒事的。Google搜索」
「南初,請不要恨戰材昱,行嗎?」
徐希希緊緊握住南初的手,眼眶泛紅說道。
南初不懂徐希希究竟是咳得眼紅,還是心情不舒服。
「可是為什麼,難道希希和戰材昱認識?」
徐希希沉默片刻,最終點頭。
「是的,我們認識,我們是高中同學。」
「材昱非常善良,這段時間做出這種錯事,一定是有原因。」
「南初,陸先生這樣厲害,肯定沒事,但是你們回去時候,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傷害材昱,能不能好好與材昱溝通?」
徐希希臉色蒼白著懇求道。
幾年前活著從手術室下來,徐希希知道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賺來的。
但是這次可能沒有這樣幸運,可能真要死在手術台上。
而死前最讓徐希希放心不下的就是戰材昱。
徐希希是真的不知道,戰材昱怎麼這樣想不開,明明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非常溫順,怎麼突然想著要做議長。
「好好好,都答應你,但是你的身體看起來似乎真的非常不好。」
「希希,不如過段時間我們去趟錦都,我的師父叫做江靈仙,他的醫術非常高超,到時候一定可以把你醫治好的。」
「錦都,就不去啦,當初答應過一個人的,以後永遠都不能踏入錦都。」
徐希希蒼白臉上笑的有些勉強。
「這算什麼破規定,什麼規定,能比性命重要。」
「倒是真的比我性命重要。」
徐希希說出這話時候,望著窗外。
思緒突然間回到幾年前,還是十幾歲高中的時候。
徐希希永遠記得那個午後,在咖啡館,見到那個高高在上,從來不拿正眼看自己的貴婦。
她的容貌,徐希希早就見過,經常出現在電視屏幕裡面,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就是堂堂議長夫人,整個錦都擁有最至高無上權利的女人,方雅!如果不是方雅告訴徐希希,徐希希根本不敢相信戰材昱居然是議長最小的兒子。
明明戰材昱這樣溫柔,這樣隨和,身上沒有半點囂張氣焰。
方雅一來直接挑明正題,就是想要徐希希離開戰材昱。
因為徐希希配不上戰材昱,一個孤女,沒有家世,沒有人脈,對於材昱未來根本沒有半點幫助。
而且方雅認為徐希希帶壞戰材昱,戰材昱就該走仕途,她的兒子就是不能差。
但是戰材昱因為徐希希想要學習美術,甚至準備前往國外一所藝術學院進修。
徐希希那個時候是怎麼說的來著,徐希希細細的想,終於想起來。
那個時候她說:「材昱非常孤單,只要材昱需要我,我就不會離開。」
回想那個時候,徐希希真是羨慕自己勇氣。
但是後來,當方雅拿出一份體檢報告時候,徐希希感覺整個世界都破碎。
前段時間,學校剛剛舉行過體檢,徐希希沒有想到不幸居然降臨在她身上。
胃癌中晚期!「看看你的身體狀況,就你這樣,怎麼去和材昱在一起。」
「你們原本不可能有未來,這樣給你一筆錢,好好看病,但是以後別再出現在材昱面前,可以嗎?」
方雅一邊說,一邊拿出支票,支票上面整整五百萬。
方雅語氣這樣的盛氣凌人,這樣的充滿憐憫。
徐希希嘴角微微抖動,然後將支票重新退回方雅面前。
「怎麼,這是什麼意思?
覺得不夠多?」
「想不到你這孩子,看著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
「好吧,你來說說,究竟想要多少!」
方雅不耐煩的說,然後提提墨鏡,似乎生怕有人認出她來。
「一分都不需要,和材昱在一起,絕對不是因為他的家世。」
「放心,會離開的,但是不是因為你的原因,而是因為材昱太善良,如果讓他知道,胃癌的事,一定非常難過。」
徐希希認真的說。
如果這次收下這筆錢,就是等於買斷她的愛情,但是徐希希認為自己愛情是無價的。
「幼稚,不肯收下這錢,那麼應該怎麼確定,將來你不會纏著我的兒子不放?」
「我的兒子喜歡的該是世家名媛,絕對不是像你這種孤兒。」
「還有就算你的家世再好,但是就你那副破敗身體,照樣不能進入戰家。」
「那我發誓,發誓以後絕對不會纏著戰材昱,如果做不到,天打雷劈可以嗎?」
徐希希到底還是年輕氣盛,一氣之下,說話開始變重,開始變得犀利。
哪怕她是孤兒,但她照樣有自尊,或許從小受到各種不平等待遇,所以徐希希反而變得更加敏感,更加不容別人隨意侮辱。
「別拿自己發誓,拿戰材昱發誓。」
「如果將來敢踏入錦都,就讓材昱天打雷劈,敢嗎?」
「好,就這樣!」
南初坐在病床旁邊,看著徐希希,不知道徐希希在出神想些什麼。
時間過去整整十分鐘,徐希希仿佛回神一般,轉頭看向南初。
「南初,坐在這邊一定很無聊吧。」
「看我只知道發呆,都沒陪你說話。」
徐希希抓抓頭髮,不好意思的說。
「沒有關係,原本這個時候,如果沒有遇到你,那我應該就在醫院走廊外面站著。」
「陸先生福氣真好,可以遇到像你這樣善解人意的姑娘。」
「有個禮物,我想送給你,千萬不要嫌棄。」
徐希希說著將脖頸處的項鍊摘下來,放到南初手中。
「幹嘛送我項鍊,這個項鍊好像看你一直戴著,應該非常寶貴吧?」
「沒有非常寶貴,只是一條銀質項鍊,以後能不能帶著它。」
徐希希小心翼翼詢問,生怕南初嫌棄。
「可以,沒有問題,今天希希請我吃蘋果,還有送我項鍊,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報好。」
「不如這樣,明天,再來陪你聊天,現在時間很晚,應該睡了。」
「嗯嗯,晚安。」
徐希希完成想做的事,乖乖躺在病床上面,進入夢鄉。
南初為她關滅病房的燈,然後來到夏寒病房,夏寒同樣已經睡著,南初準備就在病床沙發上面將就一夜。
凌晨三點,濱城這座城市已經進入睡眠,但是一輛黑色轎車開的飛快。
黑色轎車停在明珠館門口,申徽浩進入明珠館客廳,所有打瞌睡的女傭通通驚醒。
申徽浩雖然恨夏寒,將帳本偷出,將上面一些細節公布到網上,引起上面調查。
但是夏寒到底是他第一個女兒,申徽浩總歸有些心疼,現在知道夏寒死亡這個消息,申徽浩立刻朝著明珠館趕來。
「老爺,不要太傷心,夏寒這件事情,我們通通都不想的。」
「沒錯,爸爸,誰知道姐姐這樣想不開呢,不過爸爸身邊還有我吶。」
熊柏筠與申懷波聽說申徽浩過來,睡意立刻消失,匆匆忙忙跑下來賣慘。
申徽浩不用多想都能知道夏寒死的這件事情,是與這對母女有關。
眼下申徽浩沒有力氣再和她們周旋,直直的朝著棺材走去。
來到棺材面前,申徽浩蹲下身,到底流下眼淚。
「夏寒,爸爸對不起你。」
申徽浩說著朝棺材裡面看去,想要記住女兒最後模樣。
「假惺惺的。」
「如果真的這樣捨不得這個女兒,當初和我結婚做什麼?」
熊柏筠冷冷的說,就看不慣申徽浩這樣惺惺作態。
「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夏寒去世,屍體在哪?」
申徽浩轉頭質問妻子。
「咋咋呼呼這是做什麼,夏寒就在棺材裡面。」
熊柏筠來到棺材面前,看都棺材裡面空空蕩蕩,嚇得倒退幾步,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屍體自己能跑走?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是通通守在這裡的嗎?」
「怎麼夏寒屍體不見?」
熊柏筠轉頭詢問女傭,這件事情未免過於詭異。
「夫人,我們不知。」
「不知什麼不知,你們都是死的嗎?」
「讓你們在這守著一具屍體,居然都能出錯!」
「一群廢物!」
熊柏筠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就在這時,萱萱帶著一名女傭進入客廳,說道:「夫人,這個女傭剛剛倒在花園裡面,見到我後一直都說什麼鬧鬼鬧鬼的,看樣子似乎受到刺激。」
「有鬼,真的有鬼!」
「夏寒小姐是被害死的,所以,所以變成厲鬼,過來找我們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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