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自甘墮落

  「父親在裡面,是傅自橫陪著父親。記住本站域名」

  陸司寒輕聲的說。

  「他們在裡面能說什麼,傅自橫能說什麼好話。」

  戰盼夏說完,不顧任何情況,直接推開病房的門。

  傅自橫看到戰盼夏,視線僅僅交匯一秒,很快就轉移到其他地方。

  「大伯,感覺怎麼樣?」

  「醫生在哪裡?

  怎麼醫生沒有陪在你的身邊?」

  戰盼夏跑到戰錚樺身邊,握住那已經乾枯的手,說道。

  「沒事,不用麻煩醫生,醫生已經盡力。」

  「大伯什麼身體,可以活多久,大伯心裡清楚。」

  戰錚樺慈愛的說,這些年悔恨的情緒一直積壓在心中,戰錚樺的身體早就廢掉。

  「大伯,不要這樣說,盼夏好難過。」

  「明明說好,等大伯出院,我們就去國外玩的。」

  「怎麼可以不守信吶!」

  戰盼夏哭著說。

  所有人都可以說戰錚樺不好,但是戰盼夏不可以。

  戰錚樺對待戰盼夏真的是極好的。

  「別哭,別哭,都多大年紀,怎麼還哭。」

  「而且當著他們的面哭,丟臉。」

  戰錚樺抬起手,幫助戰盼夏擦去眼淚。

  「那大伯起來,大伯快點好起來,求求大伯了!」

  「傻孩子,人固有一死,大伯還有些話,想要說。」

  「現在認真聽我說。」

  戰盼夏點點頭,認真的看著戰錚樺,聽著說出來的話。

  「大伯,當年對不住你,要不是大伯,我們盼夏可能早幾年就能成為美美的新娘。」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和大伯無關。」

  戰盼夏拼命的搖頭,哭的眼淚鼻涕到處都是。

  「盼夏答應大伯一件事情,好嗎?」

  「大伯你說,不管一件,哪怕是一百件,都可以。」

  「可以等傅自橫,可是不要一直等下去,最多十年,十年後找個愛你的,嫁出去,好嗎?」

  「大伯,不想看你孤孤單單一個人,大伯,希望我們盼夏是有人照顧的。」

  戰錚樺說完這話,一口氣提不上來,眼看著就要離開。

  在他離開那瞬間,盼夏重重的點頭,應下:「好的,盼夏答應,盼夏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戰錚樺面帶微笑,沉沉睡去,這次一睡就再也無法醒過來。

  早已知道即將面對大伯的死,可是看到以後,戰盼夏還是哭的無法控制。

  戰錚樺的葬禮是在老議長府舉辦的。

  不少政客,紛紛過來弔唁。

  戰盼夏已經整整兩天都沒閉眼,就一直守在冰棺前面。

  直到最後一天,體力不支昏迷過去。

  冰棺停留在議長府的最後一天,南初擔心陸司寒同樣體力不支,早早就讓陸司寒休息。

  可是半夜到南初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陸司寒根本不在身邊。

  起身下樓,南初發現陸司寒只有一個人坐在冰棺面前。

  冰棺裡面的,就算再如何,都是他的父親。

  親生父親離世,陸司寒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傷心。

  南初靜悄悄的上樓,等再下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拿著一件外套,然後蓋在陸司寒的身上。

  陸司寒察覺到溫/暖的溫度,轉頭時候,就看到南初。

  「去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應付。」

  「不困,陪你說會話兒。」

  南初擁抱住陸司寒說。

  「剛剛睡不著,腦海中想到過去的事。」

  「父親確實沒有經過我的意願,做過很多讓我難以接受的事。」

  「可是好像一去世,心中就只記得好的時刻。」

  「記得六歲那年,和周圍鄰居家的男孩吵架,父親幫我出頭,記得有回深夜發燒,父親抱我走整整五公里,去看醫生。」

  聽到這話,姜南初抱陸司寒抱的越發緊,越發心疼起來。

  「以後有我保護著你,有我陪在你的身邊。」

  「嗯。」

  黑夜下,兩人緊緊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戰錚樺的葬禮結束以後,南初終於空閒下來。

  同時這個時候,傅自橫與奧利芙,希貝爾準備回W國。

  南初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戰盼夏,只有自己單獨過去送送他們。

  「再過三個月,到時候就和奧利芙一起舉辦婚禮。」

  「記得帶著蘋果和桃子一起過來參加。」

  傅自橫拍拍妹妹的肩膀說道。

  戰錚樺死後幾天時間,傅自橫同樣將自己困在房間幾天,可是這件事情瞞著所有朋友。

  現在傅自橫意氣風發,完全看不出,前段時間的狼狽。

  「那是肯定的,哥哥的婚禮,做妹妹的怎麼可以錯過。」

  「不過還是應該提前恭喜哥哥和嫂子。」

  奧利芙聽到這聲嫂子非常滿意,然後上前對南初低頭。

  「嫂子這是做什麼?」

  「是代替希貝爾和你道歉,希貝爾已經和我說過,前段時間因為盼夏的事,對你非常不客氣。」

  「南初,真是抱歉。」

  「沒有關係的,不過就是一件小事,早就已經忘記。」

  南初大大咧咧的說。

  還想多說幾句話,可是飛機馬上就要起飛。

  只能依依不捨告別,等待下次婚禮時候,再一起好好敘舊。

  從機場出來,南初準備回家照顧桃子,卻接過謝半雨的電話。

  「南初,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情?」

  謝半雨著急的聲音傳出來。

  「半雨,慢慢說,什麼事情?」

  「是肖羨的事,肖羨從昨天開始就失蹤,根本聯繫不到。」

  「南初,只有議長可以隨意調取任何監控。」

  「你們幫我找找肖羨在哪裡,可以嗎?」

  「沒有問題。」

  南初答應下來,和謝半雨掛斷電話以後,立刻去找陸司寒幫忙。

  可是當得知肖羨地址時候,南初的眉皺起來。

  肖羨怎麼是在那裡,去那種地方怎麼對得起半雨?

  姜南初帶著氣憤的心情,撥通謝半雨的電話。

  「怎麼樣,南初,有沒有找到肖羨?」

  「肖羨現在沒法走路,不知道能去哪裡?」

  「真是讓我們擔心!」

  謝半雨不安的說。

  「不用擔心,這個肖羨,現在可以好得很!」

  「就在一家會所裡面,那家會所不乾不淨的!」

  「這個肖羨,真是髒!」

  「半雨,要我說,就別管這個肖羨,看他現在這副德行,完全就是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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