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裡面,是傅自橫陪著父親。記住本站域名」
陸司寒輕聲的說。
「他們在裡面能說什麼,傅自橫能說什麼好話。」
戰盼夏說完,不顧任何情況,直接推開病房的門。
傅自橫看到戰盼夏,視線僅僅交匯一秒,很快就轉移到其他地方。
「大伯,感覺怎麼樣?」
「醫生在哪裡?
怎麼醫生沒有陪在你的身邊?」
戰盼夏跑到戰錚樺身邊,握住那已經乾枯的手,說道。
「沒事,不用麻煩醫生,醫生已經盡力。」
「大伯什麼身體,可以活多久,大伯心裡清楚。」
戰錚樺慈愛的說,這些年悔恨的情緒一直積壓在心中,戰錚樺的身體早就廢掉。
「大伯,不要這樣說,盼夏好難過。」
「明明說好,等大伯出院,我們就去國外玩的。」
「怎麼可以不守信吶!」
戰盼夏哭著說。
所有人都可以說戰錚樺不好,但是戰盼夏不可以。
戰錚樺對待戰盼夏真的是極好的。
「別哭,別哭,都多大年紀,怎麼還哭。」
「而且當著他們的面哭,丟臉。」
戰錚樺抬起手,幫助戰盼夏擦去眼淚。
「那大伯起來,大伯快點好起來,求求大伯了!」
「傻孩子,人固有一死,大伯還有些話,想要說。」
「現在認真聽我說。」
戰盼夏點點頭,認真的看著戰錚樺,聽著說出來的話。
「大伯,當年對不住你,要不是大伯,我們盼夏可能早幾年就能成為美美的新娘。」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和大伯無關。」
戰盼夏拼命的搖頭,哭的眼淚鼻涕到處都是。
「盼夏答應大伯一件事情,好嗎?」
「大伯你說,不管一件,哪怕是一百件,都可以。」
「可以等傅自橫,可是不要一直等下去,最多十年,十年後找個愛你的,嫁出去,好嗎?」
「大伯,不想看你孤孤單單一個人,大伯,希望我們盼夏是有人照顧的。」
戰錚樺說完這話,一口氣提不上來,眼看著就要離開。
在他離開那瞬間,盼夏重重的點頭,應下:「好的,盼夏答應,盼夏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戰錚樺面帶微笑,沉沉睡去,這次一睡就再也無法醒過來。
早已知道即將面對大伯的死,可是看到以後,戰盼夏還是哭的無法控制。
戰錚樺的葬禮是在老議長府舉辦的。
不少政客,紛紛過來弔唁。
戰盼夏已經整整兩天都沒閉眼,就一直守在冰棺前面。
直到最後一天,體力不支昏迷過去。
冰棺停留在議長府的最後一天,南初擔心陸司寒同樣體力不支,早早就讓陸司寒休息。
可是半夜到南初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陸司寒根本不在身邊。
起身下樓,南初發現陸司寒只有一個人坐在冰棺面前。
冰棺裡面的,就算再如何,都是他的父親。
親生父親離世,陸司寒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傷心。
南初靜悄悄的上樓,等再下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拿著一件外套,然後蓋在陸司寒的身上。
陸司寒察覺到溫/暖的溫度,轉頭時候,就看到南初。
「去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應付。」
「不困,陪你說會話兒。」
南初擁抱住陸司寒說。
「剛剛睡不著,腦海中想到過去的事。」
「父親確實沒有經過我的意願,做過很多讓我難以接受的事。」
「可是好像一去世,心中就只記得好的時刻。」
「記得六歲那年,和周圍鄰居家的男孩吵架,父親幫我出頭,記得有回深夜發燒,父親抱我走整整五公里,去看醫生。」
聽到這話,姜南初抱陸司寒抱的越發緊,越發心疼起來。
「以後有我保護著你,有我陪在你的身邊。」
「嗯。」
黑夜下,兩人緊緊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戰錚樺的葬禮結束以後,南初終於空閒下來。
同時這個時候,傅自橫與奧利芙,希貝爾準備回W國。
南初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戰盼夏,只有自己單獨過去送送他們。
「再過三個月,到時候就和奧利芙一起舉辦婚禮。」
「記得帶著蘋果和桃子一起過來參加。」
傅自橫拍拍妹妹的肩膀說道。
戰錚樺死後幾天時間,傅自橫同樣將自己困在房間幾天,可是這件事情瞞著所有朋友。
現在傅自橫意氣風發,完全看不出,前段時間的狼狽。
「那是肯定的,哥哥的婚禮,做妹妹的怎麼可以錯過。」
「不過還是應該提前恭喜哥哥和嫂子。」
奧利芙聽到這聲嫂子非常滿意,然後上前對南初低頭。
「嫂子這是做什麼?」
「是代替希貝爾和你道歉,希貝爾已經和我說過,前段時間因為盼夏的事,對你非常不客氣。」
「南初,真是抱歉。」
「沒有關係的,不過就是一件小事,早就已經忘記。」
南初大大咧咧的說。
還想多說幾句話,可是飛機馬上就要起飛。
只能依依不捨告別,等待下次婚禮時候,再一起好好敘舊。
從機場出來,南初準備回家照顧桃子,卻接過謝半雨的電話。
「南初,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情?」
謝半雨著急的聲音傳出來。
「半雨,慢慢說,什麼事情?」
「是肖羨的事,肖羨從昨天開始就失蹤,根本聯繫不到。」
「南初,只有議長可以隨意調取任何監控。」
「你們幫我找找肖羨在哪裡,可以嗎?」
「沒有問題。」
南初答應下來,和謝半雨掛斷電話以後,立刻去找陸司寒幫忙。
可是當得知肖羨地址時候,南初的眉皺起來。
肖羨怎麼是在那裡,去那種地方怎麼對得起半雨?
姜南初帶著氣憤的心情,撥通謝半雨的電話。
「怎麼樣,南初,有沒有找到肖羨?」
「肖羨現在沒法走路,不知道能去哪裡?」
「真是讓我們擔心!」
謝半雨不安的說。
「不用擔心,這個肖羨,現在可以好得很!」
「就在一家會所裡面,那家會所不乾不淨的!」
「這個肖羨,真是髒!」
「半雨,要我說,就別管這個肖羨,看他現在這副德行,完全就是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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