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最偉大的藝術品10

  晏清轉過頭去看晏修文,「豬?」

  她紅唇微抿,略作思索,半晌後問,「手感上會不會相差太大?」

  人皮和豬皮,到底是不同的。

  晏修文沉默半晌後道,「試試就知道了。」

  晏清沉默了片刻,「還是算了。」

  對上晏修文不解的目光,晏清解釋道,「那麼一大頭,我怕制服不了。」

  就在晏清閉上了眼睛後,晏修文的聲音再度在車裡響起……

  「你的話,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晏清太小看自己了。

  晏清卻懶得睜開眼了,聽著這話,總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自己制服一頭豬做什麼?

  …

  到警局時,晏清剛從車上下來,就對上了晏殊紅通通的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模樣,活像是被誰給欺負了。

  一看見晏清,晏殊的淚珠就忍不住往下掉,跟不要錢似的,在臉上流淌,「姐姐!」

  她一把抱住了晏清,忍不住嚎啕大哭。

  從晏清被帶走後,小叔讓人送自己回家,路上,她越想越害怕,害怕那定位不准,害怕小叔他們去晚了,又害怕那殺人兇手在路上就先把人給殺了。

  她越想越害怕,在車上哭得稀里嘩啦,怎麼也不敢回家了,想要回去找姐姐。

  那警官沒了辦法,只能想將人給拉回了警局。

  這會兒見到晏清安全的回來了,晏殊擔驚受怕的心才終於穩穩落地,她把腦袋埋進晏清的頸間,嗓音帶著哭腔,聽起來軟軟的,卻帶著一些沙啞和委屈,「以後不許再把我扔下了。」

  晏清笑,拍了拍她後背,安撫道,「好。」

  只不過是去兇手的宅院裡走了一趟,眼前的小姑娘都快成哭包了,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劉崇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這會兒被帶進了審訊室里,警方從他的那間宅院裡,以及車上,都找到了有關受害者的一些毛髮碎屑。

  問及劉崇,這次明知會被發現,為什麼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晏清下手,是否還有共犯。

  劉崇笑,面上的笑容看上去,是一種得意且自豪的神情,「我的作品美嗎?」

  小張眉頭緊蹙,自然清楚兇犯口中說的作品,是指那些受害者,他將受害者的身體當成了原料雕刻加工,這種變態行徑,已非常人所能理解。

  劉崇笑,「那個女孩,本來應該是我最後的作品,可惜了……」

  「應該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是他估算錯了晏清的身手,反被設下了圈套。

  小張面色微沉,「說說,你是怎麼挑選的這些受害者,從哪裡鎖定的受害者?」

  這麼多人,總有一些共同點,那些來源不明的收入,就是最大的疑點。

  劉崇癱坐在椅子上,根本沒打算配合。

  差一點,他就能完成自己人生最後一件作品,只差了一點,他偉大的作品就能問世。

  就差了一點。

  他突然笑了起來,對著小張道,「讓我再見見那個女的,我什麼都說。」

  小張沒了辦法,只能到外頭去找晏修文,「老大,嫌犯不肯招認,說要再見見晏小姐,不然什麼也不說。」

  這會兒,晏修文坐在一旁看著這八起兇案的資料,眉頭輕蹙,「嫌犯不說就沒辦法查了?」

  證據一齊,就算他咬破舌頭成了啞巴,做過的事也都會查清。

  一旁的晏殊拉了拉晏清的袖子,「姐姐,小叔叔肯定是怕嚇到你,才不讓嫌犯見你。」

  晏清看了晏修文一眼,對晏殊道,「也可能是怕嚇到嫌犯。」

  晏殊愣了一下,這時才發現,周圍人,就方才跟著小叔叔他們回來的那幾位警官,看過來的目光有些古怪,不太正常。

  仿佛,身邊的姐姐才是嫌犯。

  一直到回家的路上,晏殊才終於忍不住問,「姐姐,你幹了什麼事嗎?」

  前排的晏修文透過後視鏡看了兩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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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清這會兒在看手機,「怎麼這麼說?」

  晏殊眨了眨眼,這會兒眼眶還有些微紅,但只要不近看,就發現不了,「我剛剛看那些人,總覺得他們看你的樣子和以前不太一樣。」

  晏清頭也沒太,臉上卻笑,語氣玩味,明顯打趣,「我把兇手五花大綁準備解剖了他,這麼說,你信嗎?」

  聽見晏清這話,晏殊眼珠子都瞪圓了,這麼勁爆的嗎?

  她重重的的點了點腦袋,「信!」

  只要是姐姐說的,她都信。

  晏清笑而不語。

  當天夜裡,晏清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從外套口袋裡取處那道黃符,剛要展開時,動作停頓了一下。

  她又從挎包里取出自己的東西,在房間裡設下陣法,那串來到雲城後,從未真正用過的鈴鐺,似手鍊狀,此刻戴在手上,細小的鈴鐺伴隨著她的手部動作,發出叮鈴的清脆聲響。

  黃符展開的那一瞬,一股巨大的神秘能量,向著晏清席捲而去,帶著周遭的空氣都極速流動,仿佛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晏清纖細的脖子,想將人窒息在原地。

  可這囂張又帶著惡意的能量頓時就被陣法所控制住,仿佛暈了方向,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響,晏清手上散發著微弱的光,一點一點被逼回了黃符里,再無傷人之力。

  漂浮在半空的黃符像失去了所有力氣,緩緩墜落在地上,陣法的光芒伴隨著晏清的受傷的鈴鐺聲停而逐漸消散。

  房間歸於平靜。

  晏清額角微微一跳,對方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強,且聰明。

  若非自己方才留了個心眼,設個陣法預防,在關鍵時刻將其禁錮,這會兒只怕要著了對方的道。

  那人預料到了自己一定會辦法取到這道黃符以此試探他的修為,他藉此在黃符上設法,只要自己試探,就一定會遭到反噬。

  劉崇不過就是他的一個工具。

  晏清神色微沉,看著地上躺著的那道黃符,就連今天那個兇犯的命格也被改過了,十多年前就應該死去的人,卻活到了現在。

  這個人究竟想做什麼?

  晏清隱隱感覺,在雲城,還有更多被改了命格的人,受其影響,偏離了原來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