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開學
九月,雲大開學,人山人海。
晏夫人幾次提出要陪著兩個女兒一塊去報導,感受感受大學氣氛。
晏殊擺擺手,「媽,不用,我去報個道, 弄一下宿舍什麼的,等過幾天周末了就回來。」
旁邊的晏清頷首,對她的話表示贊同。
晏夫人卻一再堅持一定要陪著一塊去,「不成,這頭一天,媽還是陪著你倆,看看宿舍缺什麼再給置辦置辦。」
一旁的晏臻吃著東西,看了親媽一眼,「又不是三歲小孩,多大的人了,當初我都是自個拎著行李箱大包小包走的,怎麼她倆還不行了?」
晏殊剛把嘴裡的肉咽了下去,「補充一下,你當年的行李還是我給收拾的,東西也是家裡司機送過去的,宿舍也是司機幫著收拾布置的。」
簡而言之,晏臻當年去學校,只帶了個人,啥也不是。
晏臻語噎。
晏夫人笑眯眯, 「我兩個女兒一個考上雲大法學系,一個又考上了公大, 媽這心裡頭高興啊。」
兩個女兒都這麼出息,外頭的人還不知道怎麼羨慕自己。
晏臻又忍不住開口, 「怎麼當年我考上雲大沒見你這麼高興?」
晏夫人瞥了他一眼, 「你那是自願上的雲大嗎?」
明明一心考京大,最後沒被京大錄上,不想復讀, 退而求其次上了雲大,有什麼可高興的?
晏臻:「……」這個家就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家人正吃著飯,外頭管家提著東西走了進來,「夫人,是二爺帶回去的那位林雨小姐送來的,說是兩位小姐剛開學,用得上。」
兩個袋子裡頭裝著護膚品和化妝品,都是牌子貨。
晏夫人瞥了一眼,「什麼東西也敢往我們這送?」
「也沒些什麼交情,肚子裡揣個孩子真就當是自己人了?」
「扔回去,讓人別再送來,就是送了也全給扔出去,拿著這些玩意也不嫌晦氣。」
她聲音冷淡,管家應聲提著東西往外走。
一時間,誰也沒再說話。
晏夫人明顯不想再和老二家扯上什麼關係。
那個帶回來的那個林雨,最後在宅子裡住了下來,和晏二嬸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家裡頭鬧鬧轟轟的沒個清靜。
剛住下沒兩個月, 這林雨就急著給晏家各種親戚世交好友送禮了, 生怕外頭不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存在。
旁人生個私生子, 那都偷著藏著的。
這個林雨, 生怕鬧得不夠大,委屈了自己。
這一鬧,晏嬌嬌精神狀態又出了問題,前兩天已經被老太太安排著,到國外去治療了,估摸著是不會回國上大學了。
不過老二一家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晏嬌嬌早點走,也是好事,別再給這兩口子教糊塗了。
這孩子,就是容易被大人影響,家裡頭什麼氣氛是至關重要啊。
…
雲大
晏清剛進大門口沒多久,正好尋人問報導處,這話還沒開口,周圍就圍過來了幾個自稱是學長的人。
「是小學妹吧,走走走,我帶你去報導處!」
「欸!我先來的,你這人怎麼回事?」
「什麼你先來的,倆明明就在我後頭,小學妹,走,我帶你去宿舍放行李!」
三人你推我推的,抓著晏清的行李箱不放。
看著眼前這三人,晏清突然想起出門的時候,晏殊叮囑自己的話,「防火防盜防師兄」,她不由輕笑出聲。
就在她準備拿回自己行李箱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從三人手中強行將那行李箱搶了回來。
高大的身影站在晏清身前,轉過來看向她,一雙桃花眸微微彎,「抱歉,來晚了。」
來人過於矚目,一出現,周圍人的目光頓時都匯聚了過來。
那三人一愣,就說這麼好看的小學妹怎麼可能獨自一人,只能悻悻離開,將目光放在了其她人身上,大學能不能脫單,狼多肉少,一年裡頭就看這麼一天了。
杜風清一反平常正式的穿搭,穿了T恤休閒褲,本身就極好的外在條件,看上去和普通的大學生也沒有什麼區別。
他笑著看晏清,「怎麼樣,我解圍得夠及時?」
晏清笑笑,眼角微彎,「其實你就算不出現,我自己也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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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行李箱,那三人也提不起來,有什麼可搶。
杜風清唇角微微揚起,臉上笑意更甚,「走吧,我順道陪你去報導,幫你把行李送到宿舍,你第一次來要是沒有人帶路,容易迷路。」
他說著,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頭,顯然是怕晏清拒絕。
否則,他方才也不至於在後頭跟了那麼久都不出現,等到有人上前了,才借著解圍的藉口幫忙。
杜風清嘴角噙著笑意,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豎了個大拇指。
後邊走的晏清很快就跟上了,走在旁邊,微微仰頭看了杜風清一眼,對方那點心思,全寫在臉上了,「杜先生,下次跟人,記得戴個帽子和墨鏡。」
杜風清微微一愣,恍然明白過來,自己早就被發現了。
他不由笑,「我今天來可是有正事的,有個講座要開,就在大禮堂,你作為直系小師妹,去聽聽?」
晏清微微頷首,「會去的,只不過我是去看講座。」
聽明白的杜風清唇角微彎,「你不用時刻提醒拒絕我的事,反正你的拒絕我也不會聽。」
就這麼一個晏清,誰先放手誰小狗。
兩人誰也不知道,這一路過去,被雲大的好些人拍了照。
郎才女貌,一個是省狀元考進來的,一個是多年前才名傳遍全校的法學系大才子。
這兩人站到一塊,可有夠討論的了。
當天,雲大論壇,關於晏清和杜風清的帖子,傳遍了整個雲大,尤其是法學系。
…
大禮堂里,杜風清換了一身正裝,站在台上,清和的嗓音透過麥克風音響傳開。
大屏幕上,那張出色的容顏掛著溫和的笑意。
有人發現,他的目光總是盯著同一個方向,絲毫不避諱被旁人發覺。
有人尋著他的目光方向找去,只見台下席位,有一個因為外貌出眾看起來特別顯眼的女孩,坐在那安安靜靜,眸光清澈見底,周身氣質淡如一幅水墨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