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些人,那些還是人嗎?!」
「肯定不是了呀,看他們那個樣子,說不定昨天晚上就已經遇害了。」
「是不是昨天晚上忽然消失的那個男的,那個男的難不成一直都跟著他們嗎?」
「嗚嗚嗚,好嚇人!怎麼辦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的呀!」
「行了,別哭了,先想想辦法,不是還有大師們的嗎?大師們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我知道如今剩餘的這些乘客都將希望寄托在了我們的身上。
望著身後的十四個人,我只能向他們承諾,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帶他們離開這裡。
但如果遇到任何的危險,我希望他們能夠聽我的話。
眾人都忙不迭地跟我點頭。
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身後的陳芋汐警惕的開口。
隨即阿哲和玉玲瓏直接衝上前去。
居然是那些屍體突然動彈了起來。
剛剛只是抽搐,等到我轉過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我們這邊攻擊過來。
「該死的!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都是被控制了?!」陳芋汐上前擋住了對方的攻擊之後,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對方的情況。
卻沒有在對方的身上察覺到任何法術的遺留,只能向我詢問。
我抬手使用符咒,將他們定在了原地,
隨後讓陳芋汐和玉玲瓏去安撫後面的那些乘客。
自己則是走到這些屍體的旁邊。
我發覺並非是所有離開的人的屍體都在這裡。
這裡只有五個人的屍體,而且五個都是男人。
他們的身上雖然沒有遺留被控制的法術,但是我卻察覺到他們的身上有法陣的殘留。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他們既然已經死了,我就不可能讓他們跟著我們一起下山,下山之後要解釋也很麻煩。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將這幾個人的面容拍攝了下來。
隨後又詢問身後跟我們一起走的同伴:「你們有沒有認識他們的,知不知道他們家人的聯繫方式?」
其中有幾個人弱弱的舉起手,表示他們認識其中兩個人的。
有他們家裡的聯繫方式,但是現在沒有信號,也打不通電話。
「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把他們帶下去,所以只能暫且讓他們留在此處,我已經在他們身上設好了符咒。」
「等到我們下山之後,我會找有關部門的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情的,你們只需要把聯繫方式給我就行。」我語氣淡漠的開口。
對方趕緊從背包當中拿出紙和筆,快速的寫好了東西之後又縮回到了人群當中。
我操控著這些人,讓他們平躺在了旁邊的草叢裡。
至少也不要嚇到偶爾可能會從這裡經過的人吧。
雖然草叢當中發現屍體會更嚇人。
但是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在下山的路上絕對還會遇到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
安撫好了眾人之後,讓他們跟著我們一起下山。
可是都已經走了好幾個小時,卻始終沒有看到任何熟悉的標識。
當時上山是坐的客車,除了司機之外,大約沒有人注意到周圍的景象。
可是走了這麼長時間,再加上中間又被嚇了一下,所以有些乘客有點不滿意了。
大約是因為我們保護著他們,而且他們說什麼我們都會儘可能地做到。
所以他們覺得我們好脾氣,居然直接在原地開始指責我們。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下山的路呀?不是只有這一條路的好吧,剛才幾個岔路口你們都不聽別人的意見。」
「現在好了,根本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說不定我們早就該下山了,就是因為你們帶錯了路,現在才跑到了這裡!」
其中有一個中年大叔直接氣勢洶洶的開口指責我。
我冷冷的回頭看了對方一眼,然而對方卻沒有了之前對我的敬畏。
我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開口緩緩的說道:「這山區本來就有古怪,而且我所選擇的每一個路口都是正確的,你們如果不願意相信我,可以不跟我一起。」
那個大叔聽到我這樣說之後,卻直接誇張地哼了一聲。
隨後開口說道:「你不就是想要藉助這個理由來威脅我們拿捏我們嗎?誰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說不定你也是個怪物,不跟你走就不跟你走,我們自己也能夠找到正確的路!」
陳芋汐聽到對方這樣說之後十分不滿,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但下一秒我的目光瞬間警惕看向前方。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打扮極為奇怪的人。
他好像帶著一個假笑的面具,就站在我們前方必經之路上。
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語言之後,有一大半的乘客都失去了意識。
他們茫然的朝著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我們其他幾人想要抬手阻攔,可那些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樣。
眼神空洞就那麼朝著那個帶著假面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去。
我試圖用法術將他們的理智喚醒。
可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們還是繼續走著。
並且我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法術,直接被反彈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我之前給他們的保護符沒有被觸發?!」我察覺到了情況不對之後,就想著攻擊那個長相奇特的男人。
然而那個男人輕描淡寫的躲過了我的攻擊之後,快速地消失在了草叢當中。
可這些人卻沿著另外一條小路,一點一點的追上那個男人的步伐。
無奈之下,我只能讓陳芋汐他們保護剩下的這些乘客。
而我則是跟著被帶走的這些乘客離開。
也不知道在草叢當中到底走了多長時間,我們仿佛進入到了另外一處空間當中。
我看到那個戴著詭異面具的男人站在一個懸崖的邊緣。
而那些被他蠱惑走的乘客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懸崖邊緣走去。
我快速地阻攔在這些乘客的前面,想要用法術將他們抵擋住。
可是我剛剛施展法術,那個帶著奇怪面具的男人一抬手。
同樣的法術直接擊打在了我的法術結界上。
只一瞬間,保護他們的結界瞬間破碎。
然後那個男人的口中又說了幾句剛才他說過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