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逼問許紹

  我始終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腦子裡更是混沌一片,就在我們探討沉思時,許紹終於清醒,現在的許紹就是強弩之末,或許一隻小靈獸都足以讓他丟了性命。

  在看到他被五花大綁後,許紹也沒有生氣,反倒是不屑的冷笑出聲,擺爛一樣癱在地下,眼裡滿是生無可戀,一副身心俱焚的樣子讓我眼裡的困惑更深。

  我迫切的想知道第三件神器究竟在哪裡,現在也顧不得什麼衝上前便伸手抓住了許紹的衣領冷聲逼問:「第三樣神器呢!為什麼你可以召喚出其他兩樣神器?」

  現在的許紹就像是無賴一樣,任憑我怎麼逼問,他依舊是軟綿綿一團,只是看向我時,眼裡卻滿是挑釁和不以為然。

  「你不是大師嗎?應該什麼都知道,現在又何必來問我?」

  我們對許紹的容忍度沒有那麼高,阿哲也早就壓制不住怒火,在許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衝上前將許紹撲在身下,沙包大的拳頭對準許紹的臉上瘋狂砸了起來。

  阿哲一邊砸一邊嘴裡也是罵罵咧咧,恨不得將許紹祖宗十八代全都罵個遍。

  「你長得醜玩的花!我們忍了你多久了,其實你現在死了也沒關係,反正第三件神器也不在你的身上,即使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有損失!」

  我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直到阿哲將許紹打出血了,這才裝模作樣的上手攔了攔。

  此刻的許紹更加狼狽,他的口腔和鼻腔全是鮮血,低頭在咳嗽了許久,到底是虛弱的撐著眼皮,臉上也滿是討好。

  「大師,我錯了,我告訴你……之前在別墅的時候,我偷偷拿了你的手帕,神器之間的召喚很簡單,只要有相同氣息就可以!」

  許紹的毫無底線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他一心想的只是活著,對於其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但通過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也逐漸清楚。

  一個手帕對我來說根本不足為懼,更不要提這一路上這麼多坎坷危險,我怎麼可能會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手帕上,被許紹鑽了空子,這事到底也是我的不對。

  第一個問題解決,我更好奇的則是許紹究竟是不是血雨族的人,他身上的氣味以及行事作風和血雨族如出一轍,我不得不懷疑。

  我示意阿哲暫時冷靜,隨後又伸手將許紹從地下拖了起來,用小臂抵住許紹的脖子,將他推到牆壁處,手上的靈氣化做火焰慢慢灼燒著許紹的袖口。

  「你和血雨族有什麼關係?」

  我的質問讓許紹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又極為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我時,許紹似乎又變成了之前單純無辜的樣子,甚至語氣里都有了些哽咽。

  「大師,我不過是鬼迷心竅,所以才做了這種事情,可我也從來沒有真的把你怎麼樣,你說的什麼族我更是從來都沒有聽過,大師你可不能污衊我呀。」

  我看著許紹這張偽善的臉,神情也是愈發嘲諷,血雨族的人一貫是會裝模作樣,首領的能力更是在我之上,所以我對許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血雨族首領太清楚我想打敗他的決心,那麼對於這唯一的機會,我肯定會用力抓緊誓死不放手。

  如果許紹真的是血雨族的人,那麼一切都能說得通,我們之前十分疑惑在小鎮血族的人究竟是怎麼衝破封印十分利索的跟過來的,可如果有許紹做接應,一切都不同了。

  我也清楚許紹嘴硬,我們強行逼問只會讓他心裡更堅定和我們作對的念頭,這對我們來說只是浪費時間,我低頭緊緊盯著許紹,半晌再用舌頭頂了頂後槽牙,伸手翻出了葫蘆里一直珍藏的九鬼獸。

  九鬼獸名字雖然聽起來較為駭人,但它的作用並不是物理攻擊反而是精神傷害,許紹之所以可以承受出這麼多的嘲諷侮辱,甚至詆毀,無外乎他有一顆巨大的內心,可我並不相信人的內心從生下來便是波瀾不驚,對於周邊的嘲諷始終都不在意的。

  這只能證明許紹或許長期處於被壓抑的環境,導致他不懂得反抗,強大內心的背後是極為的敏感脆弱,九鬼獸恰恰可以讓許紹陷入無盡的噩夢以及記憶深處最不願意面對的困境。

  阿哲在看到我掏出的東西後,心裡也瞭然了,衝著我擠眉弄眼了好一會,阿哲這才上前將許紹反擒住,許紹在察覺到我們的意圖後便開始放聲尖叫起來。

  「我呸!你是什麼救苦救難的大師,你就是個惡魔!來人!有沒有人啊!」

  許紹就算把嗓子喊破,也不可能會在這深山老林里找出人來救他,況且現在這一切是他自己作的,而並非是我們強加給他的,趁著許紹放聲尖叫時,我便迅速將九靈獸塞到了他的嘴裡,同時緊緊捂住了許紹的嘴巴。

  許紹只在掙扎片刻後便緩慢的癱軟下去,而同時在他頭頂也飄出了一團白色的雲彩替我們直播著許紹的夢境,只見許紹在夢境裡清醒後便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相比於和我們在一起時他的虛假,現在的許紹好像才是真正的許紹,小心謹慎而又敏感,似乎世上所有的東西都在和他作對,想要他的命。

  我們冷眼看著許紹陷入了重重夢境,就像是進入了無限的盜夢空間,一個夢醒來接連著是新的噩夢,重重疊疊連接在一起,讓許紹跪在地下崩潰的大喊。

  我們對許紹夢裡的東西其實看的並不算真切,甚至有一些只是一秒閃過,可是夢裡的世界和現實維度是不一樣的時間流速,我們眨眼間的功夫在夢境或許極為漫長。

  九鬼獸的能力之一,編織的夢境就像現實一樣,甚至連痛覺都是一模一樣的,許紹只會在恐怖的深淵裡進入無限流,如果沒有外面人的打擾,他這輩子別想出來。

  在過了將近有十分鐘後,許紹這才忍受不了痛苦,有些狼狽的趴在地下,費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頹廢和麻木。

  我知道,剛剛經歷的這些是許紹這輩子永遠都不想回想起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