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金剛杵異動

  可哪怕我車速再快,這一路上也浪費了不少時間,而車裡安靜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聽見。

  玉玲瓏對許紹的不喜歡都已經表現到明面上,哪怕許紹是個傻子,也都能感覺到,陳芋汐就更不用說了。

  玉玲瓏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對許紹也是絲毫不客氣,也就只有阿哲偶爾能耐著性子回復兩句,可也不過都是一些廢話。

  這麼焦灼的氣氛下,以及全員明顯的不喜歡,讓我原本以為在下車後許紹會找藉口離開,可能想許紹的臉皮著實是讓我們高看一眼。

  許紹像是沒事的人一樣下車,環顧四周,眼裡也是明晃晃的好奇,看著我再一次露出了他那不值錢的笑,呲著一口大白牙,眼裡也是清澈的愚蠢。

  「大師,我們為什麼要來洪市?」

  我當然不可能告訴許紹我們來的目的只能笑著將話題錯開,可正當我們想要進入市內時,天公不作美,一時間雷聲滾滾,像是在我們耳邊打下一樣,天在一剎那瞬間變得昏黑,烏雲滾動片刻後,大顆的冰雹便從天而降。

  我看著這有拳頭大的冰雹,眼裡也是有些驚恐的,我們可以和怨氣以及靈氣只見鬥爭,可是老天下冰雹這是自然現象,即使我們這一行人實力再強,這會兒也像落湯雞一般開著車迅速前往了距離我們最近的旅館。

  讓我有些詫異的是,洪氏居民對於突然降臨的冰雹顯得非常平淡,好像只是一場大雨,壓根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節奏。

  旅館老闆看著我們這麼邋遢的樣子,便笑呵呵的揮了手。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這是我們洪市的特產!哈哈哈,沒有聽過吧,我們這邊天氣就這樣,今天下冰雹,過兩天就下太陽雨,太陽高高懸掛,掉下來的雨滴和開水一樣,更不敢出門!」

  我在聽到洪市的天氣竟然這麼變幻無常,眼裡也是略有些詫異,可卻沒有表現太多,只笑著點了頭,便先回到房間休息,為了順利甩開許紹,我們兩兩一間房。

  許紹手握著鑰匙,有些委屈的緊盯著我,眼裡也帶有些猶豫和執著,一副我一定會把他丟下的樣子,讓我心裡也多有些尷尬,默不作聲的轉身。

  許紹哀怨憤怒的眼神讓阿哲不經意皺了皺眉毛,心中也有了沉思閃過。

  其實我們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和許紹接觸的時間越長,對方的脾氣好像就越自然,對待我們時像是認識很長的老友一樣,完全沒有絲毫的邊界感。

  我有些複雜的深深看了許紹一眼,在對方轉頭的那一刻將房門緊閉,看著阿哲也是一臉煩躁嚴肅的樣子,我們此刻心照不宣,小旅館的隔音效果是極差的,我有些擔心隔牆有耳,所以只是搖了搖頭,便先決定休息。

  入了夜,洪市的氣溫要更低一些,我睡得迷迷糊糊只覺一道金光一直在我眼前閃現,像是小孩子刻意拿著手電筒隨意亂晃,讓我煩悶的鑽頭塞到了被窩裡,可那抹刺眼的光線始終都沒有消失,反而一直緊緊跟著我。

  我有些煩躁的一把將被子掀開剛想怒罵,可又想起我們現在可是在小旅館,周圍也並沒有感受到怨靈的存在,所以光束是從哪裡來的?

  心裡的疑問迫使我迅速睜開眼睛,就發現放在床頭袋子裡的金剛杵開始發出了晃動,那一抹刺眼的光自然也是金剛杵發出來的?

  之前在飯店的時候,我就已經意識到金剛廚對於怨氣的反應是極大的,所以現在突然的晃動就證明周圍可能存在大量的怨氣,為了證實心裡的想法,我連忙伸手將還在打鼾的阿哲搖了起來。

  我看著阿哲一臉的不耐煩,只好伸手指了指發光的金剛杵,和我一樣,阿哲迅速恢復了過來,伸手抹了把臉,一邊收拾一邊通知隔壁屋子的陳芋汐和玉玲瓏。

  我清楚,這是最好甩開許紹的機會,這次要是不抓緊,等到下一次許紹的警惕心就會越高,這間小旅館地理位置是極好的,哪怕許紹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對方也不會暴屍荒野。

  我們一行人迅速收拾好了自己,便從側門離開旅館,而等我將金剛杵拿出後,就發現周身柔光散發的更加耀眼,玉玲瓏也有些不適的躲在陳芋汐身後,看向金剛杵時,眼裡是有著忌憚和嫌棄。

  此刻的金剛杵就像指南針一樣,越往北方金剛杵身上的亮光就會愈發有攻擊性,在確定好方向後,我們馬不停蹄地便向前趕去,可還沒有走多遠,我身後總感覺毛骨悚然,像是被一雙眼睛緊盯著一樣,讓我不適的皺了皺眉毛。

  我下意識的向後看去,可夜晚的洪市一片沉寂,甚至連天空中低飛的麻雀都沒有,四處寂靜到讓我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陳芋汐一臉疑惑的盯著我,有些不安的環顧一周,可她卻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

  就在連我都以為可能是因為我神經緊繃的太嚴重導致的錯覺時,玉玲瓏卻迅速出手對準我們後面用力抓了一把,只見躲在樹後的許紹被玉玲瓏用力拽了出來。

  許紹十分狼狽的被玉玲瓏用靈力拖了過來後,被摩擦在地下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我敏銳的察覺到,許紹的臉上有著不甘,憤怒和怨恨可是卻沒有疼痛,好像這點折磨對他來說實在微不足道。

  可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的忍受力,我倒吸了口冷氣,上下打量著許紹,便故作疑惑地皺了眉毛,好奇問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許紹原本的質問,在聽到我這麼平淡的語調眼裡也是有些詫異的,隨後才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摸了摸發痛的後背,看著我眼神極為執拗,這會兒倒也是不裝單純無辜了。

  「大師!我們不是都說好了讓我跟著你嗎?大晚上我一覺睡醒你們都不在了,難道是沒有把我當作一家人嗎?你們怎麼能這樣?太沒有同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