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些漩渦就是妖魂的部分力量,心裡也是無比震驚。
這些力量想要將我吞噬,並且我能很肯定的說,對方其實已經成功了。
如果我的心智完全堅定,且實力強悍。
那麼這些氣體,是絕對不可能會將我帶到這處空間。
現在就是一場相互對弈,可最終究竟花落誰手,仍舊是未知數。
緩慢的閉上眼睛,我便打著圓盤坐在地下,任由這些妖魂肆意打擾,甚至衝撞我的神識。
雖然沒有半點的動搖,可是身體灼熱的痛苦仍舊席捲而來。
像是自己身處一片火海,周圍的溫度要將我完全燙化了。
臉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紅暈,頭上更像是被人潑了水一樣。
太高的溫度使得我體內水分急速蒸發,口乾舌燥的抿了抿唇,嗓子都有些刺痛。
直到我實在控制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這才感覺有一股涼風吹來。
雖然我清楚,自己已經受了內傷,可這就是成功的一半。
妖魂沒有驅散我,而是準備接納我。
對方的實力本來就要比我強很多,外界也有源源不斷的力量任由他們吸取。
可是卻沒有對我下死手,這就是很好的證明。
藉此機會,我的力量也開始外泄,試圖去包裹妖魂。
在一番嘗試後,我發現妖魂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霸道和不盡人意。
感受到靈力對他們沒有威脅後,開始柔和自己的氣息。
慢慢從我的腦門以及鼻孔鑽入。
第1次吸入妖魂,讓我有些不適的緊咬著嘴唇。
雙手也捏著拳頭,手背上青筋爆出。
可現在,我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忍耐,這些東西肯定會為我所用。
或許是強大的意識讓我感覺不到身上的脹痛和不自然,身體也愈發的平和。
等到整個妖魂吸入體內,我便發現,自己行動變得格外輕盈。
睜開眼睛詫異地低頭,看著又有些健碩的雙手,眼裡也有了一絲欣喜。
而周圍原本的伸手不見五指,此刻也有了亮光打出。
我有些好奇的左顧右盼許久,便察覺這是類似決鬥場般的地方。
中間有個極大的擂台,而我所處的似乎是裁判的位置。
這種情況讓我實在有些詫異,沉思了半晌,就見右手腕處出現了一道紋痕。
像是手鍊一樣完全盤旋著,上面的花紋也並不是印記,反而是有些扭曲的羊頭。
認真端詳了許久,我便猜測剛剛吸收掉的妖魂,現在就盤旋在紋身上。
咬破手指,任由鮮血流在紋痕。
我只感覺手臂火辣辣的燒,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也憑空出現。
和面目可憎,有些難看的妖怪不一樣,對方竟然十分柔和。
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身後也有著一隻巨大的尾巴。
毛茸茸炸成一團,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把玩一番。
對方沒有完全化作人類形態,兩隻毛茸茸的耳朵還聳立在頭頂。
看向我時,眼裡也有著好奇,但更多的卻是敬畏。
「主人!」
對方的客氣,實在再我的意料之外。
原本我以為,在被我吸收後,妖魂會十分憤怒。
甚至不惜撕破臉皮,也要搶回身體的使用權。
可對方的妥協來的太過迅速,有些彆扭的回過神後。
我便裝作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向對方發出邀請。
妖魂以我的身體當做空間,那麼無論我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這一次雖是莫名其妙遇到妖魂,可到底也是給我敲響了警鐘。
萬一這世間還有諸如此類的事物出現,那麼我們必須得要提前做好準備。
與其費盡在找其他妖魂,還不如讓自己的陪我決鬥!
「幻化決鬥模式和我作戰!」
妖魂很顯然也是第1次聽這麼無理的要求,一時有些回不來神。
詫異地看向我,兩隻如同玻璃珠般的眼神盤旋了好幾次。
到底是點頭,隨即化成獸態模樣向我沖了過來。
而就在對方爪子快要抓上我的那一刻,我及時叫停。
「停止決鬥!」
身上的內傷隱隱發痛,提示著我絕對不能貿然出手。
況且我也只是試驗妖魂的忠誠度,並不是真的要和對方動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快要離開時,我總覺得對方是在嫌棄我。
搖著搖頭,甩開心裡的鬱悶,我脫身離開空間。
等到我再次回到藏書閣時,便發現體內的內傷似乎消散的差不多了。
這讓我有些新奇,阿哲也是等的焦頭爛額。
看到我出現,連忙上前上下打量了許久,這才猛的鬆了口氣,只是臉色還是有些發白。
「嚇死我了,你剛剛和上次一樣突然消失,但這一次,只消失了一半,一雙腳還留著!」
聽著對方說的這麼瘮人,我也了解為什麼明明已經習慣這種事的阿哲,這一次臉色會這麼難看。
像是顯擺一樣,我指了指手腕上的紋痕,便主動和對方說明了剛剛所做的一切。
話到最後,心裡也是有些感慨的。
「過程雖然複雜,可結局一定是好的,有了這隻妖魂,我們接下來就會順暢很多。」
「不管是對於陰陽司,還是在外面那些黑衣人,絕對打不過妖魂!」
也不是我太過自負,只是剛剛的灼燒連我都有些控制不了。
比我實力更弱的黑衣人,自然也是沒有資格和妖魂相提並論的。
在聽到我能將這麼厲害的妖魂控制,阿哲臉上也是一片羨慕和敬佩。
衝著我豎的大拇指,毫不客氣的誇獎。
「我就知道你可以!回到辦公室他們更開心,那你和玲瓏的生死契約是不是也可以緩解?」
和玉玲瓏的羈絆,確實應該要解除。
可目前我最想搞清楚的是,這些妖魂究竟是怎樣修煉。
剛開口想說出想法時,我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有了妖魂的幫助,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觀察四周時敏銳度要比之前更精準一些。
我甚至都能聽到對方在哪裡躲著。
將手放置於唇上,示意阿哲不必大聲聲張。
我小心翼翼地便向著架子後面踱步,眼裡也閃過一抹冷笑。
堂堂長老,實在動作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