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一次一樣,陰陽司的怨氣頻繁地通過縫隙流入城鎮。
而我們只能等到對方先出動,才有機會出手。
看著眾人神情都有些複雜,更多的也是對前路的彷徨無措。
我們都不知道,這些怪物會不會再次重返而至。
更為重要的是,那些黑衣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煩躁的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我便決定先去處理陰陽司。
陳芋汐體內的靈力太弱了,再加上今天頻繁的攻擊。
讓對方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此刻也更顯透明脆弱,我只好先帶著阿哲前往了陰陽司。
這一路上,我表情有些沉重的向阿哲解釋了陰陽司的慘狀。
按照陰陽界的維度來算,自我們上一次離開到現在,起碼有兩個月的時間。
而這麼長時間,陰陽司可能一直在受到侵擾和迫害。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到現在陰陽司還是斷壁殘垣。
而聽完我的解釋,阿哲臉色也是有些恍惚。
我們一路相顧無言,匆忙趕到陰陽司時,就見居民們沒有自哀自棄。
反而相互扶持著,開始處理遺留在角落的大批碎石瓦片,以及掩埋沒有來得及處理的屍骨。
在看到我果然信守承諾返回陰陽司,居民們臉色好轉很多。
雖然難以掩蓋心裡的苦悶,可還是盡力向我扯出一抹笑。
看著這些居民現在變得面黃肌瘦,有的甚至被餓到後背的骨頭都清晰可見。
阿哲眼裡也滿是意外和不可置信。
在將我拉到空處後,聲音都有些哽咽和不自然。
「這種大規模的暴亂,肯定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敢想,這些日子他們究竟是怎麼熬下來的!」
聽到阿哲的話,我不由自主便想到像畜生一樣被關著的居民。
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沒有把居民當做人看,反而是供他們玩鬧的玩具。
咬了咬牙,便只能先壓制住心裡的苦悶。
而正當我和阿哲幫忙居民去轉移廢棄物品時,一個年輕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苦悶,看向我時眼裡更有了些心虛。
「大師,正堂的幾位長老有請。」
在並不知道陰陽司有主人之前,這幾位長老我也見過。
可都不是好接觸的,相反對方十分高傲,自命不凡,誰都看不上。
這一次我突然天降,並且繼承了葛老的道法,這些長老恐怕牙都要咬碎了。
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可是我們沒有退縮的可能。
阿哲率先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作安慰,我們便有些嚴肅的前往了正堂。
陰陽司大幅度被損壞,連正堂也是毫不例外。
只有一間堂屋勉強可用,可是周邊兩側的耳房都受到了火球的攻擊,到現在還瀰漫著黑色的濃煙。
而正堂坐著四位長老,個個神情十分嚴肅。
尤其是在看到我出現,最中間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長老恨不得用眼神吃了我。
可又像是有所顧忌,只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四人在將我晾了許久後,那位黑袍長老這才站起身來。
以格外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隨後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也盡顯鄙夷。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沒有禮貌,也不知道葛老究竟是怎麼被你騙到的!」
看著長老臉上滿是嫉妒和怨恨,我也能猜到,對方想要的恐怕就是陰陽司主人的位置。
這些人實力都不差,如果四人一起出動。
即使不能將所有的居民全都救回來,可是一定能保住葛老的命。
可對方非但沒有這麼做,還在危險來臨時迅速逃跑。
等到一切都安定了,這才來享受別人的勞動成果。
可謂是臉皮極厚,人品不祥。
冷冷的笑出聲,看向長老時,我眼裡也滿是討伐。
「救人的時候,你們從來都沒有說這樣做對或者不對,可偏偏最後了結的時候,卻非得要插一腳,想以此來顯示自己的不同嗎?」
再聽我提起營救的事,四位長老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其餘還在裝好人的,這會也是有些面紅耳赤。
看向我,眼神也充斥著不善和輕蔑。
「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是陰陽司的去留,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繼承陰陽司?」
看著這些人的狼子野心這麼明顯的就暴露出來,我心裡也是愈發失望。
葛老到現在都沒有入土為安,這些人一心想的,卻是權力的爭奪。
這些人自以為是,剛愎自用,實則毫無心機,惹人厭惡。
知道和這些人無論說再多都是無濟於事的。
我沒有著急陷入自證風波,而是右手凝結出大量的火球,重力砸向一旁的石柱。
石柱在碰撞到火球後,第一時間變化為灰燼,而一旁的耳房也徹底倒在廢墟里。
再看到我會凝結出這麼強的能量後,四位長老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黑袍長老還倔強的認為,我不過是會一些虛招,可眼神卻還是有些心虛。
「虛張聲勢誰不會,現在的年輕人都太浮躁,以為這樣我們就會認同你?簡直異想天開!」
這幾人認不認同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必要,畢竟居民也看到了我對陰陽司的貢獻和盡力。
可謂避免對方日後生事,我指著黑袍長老發出了邀請,臉上也盡顯挑釁。
「長老既然這麼說,那實力肯定斐然,不如切磋兩招?」
在看到我不知死活,竟然要挑釁他們。
長老們便發出了鬨笑,眼神也是愈發充滿著惡意。
「老四,這年輕人竟然這麼想要證明自己,那你就幫他認清現實!」
紫袍長老說完這話後,黑袍長老率先向我發出攻擊,對方用了偷襲的手段,實在上不了台面。
可即使是這樣,黑袍長老仍舊不是我的對手。
在對方靈力球打過來的那一刻,我迅速右手化作了屏障,先將阿哲護住。
同時一個閃現跑到黑袍長老身後,手中蘊含著靈力球,對準對方的後背,重力打了一拳。
黑袍長老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下死手。
一個不注意,向前踉蹌的好些不,嘴裡也猛的吐出鮮血,眼神更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