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陣法,去教給這樣的人,簡直是暴殄天物!
確定好應該要怎麼破陣後,我也沒有過分著急。
率先在右手,聚集一團靈氣彈,看著多倫納的方向,我便壞笑一聲,衝著對方的腳邊重力打了過去。
靈氣彈並不會對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有些致幻作用,可以讓多倫納心裡最為灰暗,且最恐懼的事物出現在眼前。
完全沉浸式享受,比什麼智能眼鏡不知要好多少倍。
而身受恐懼的多倫納,意志力愈發的不堅定。
連帶著我們頭頂的黑氣,也愈發的減少。
趁此機會,我便迅速繼續往前沖。
手中的符咒,也籠罩在我的全身,像是衝破雲霄的隕石一樣,我義不容辭。
這些黑氣,是由一隻又一隻的怨氣集結而成的。
在我突破的同時,黑氣也在啃食著我的靈氣。
等到符咒全都被對方消耗盡的時候,我身上也是掛了彩。
體內的靈氣,也因為過多的怨氣壓迫開始橫衝直撞。
讓我眼神都是有些渙散,這種疼痛,就好比將五臟六腑全都摘出來,隨後隨意拼接上一樣。
讓我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等到將陣法完全破掉後。
我便承受不了身體巨大的痛,狼狽的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得虧多倫納在一旁時刻警惕著,不至於讓我太過難堪。
等到周邊的黑氣慢慢散去,天也開始逐漸放晴。
籠罩在整個生異局的黑色氣壓,也慢慢散去,讓所有人都能長長出一口氣。
而至於隊員,早就癱在地下,神情都是有些呆滯的。
有的壓迫到了神經系統,都開始不自覺的流口水。
現在的情況在我看來,只能是兩敗俱傷。
我稍微一呼吸,都感覺渾身連指頭縫都是格外疼痛的。
而陳芋汐此刻就派上了用場,對方的靈氣並沒有消耗太多。
看著我這樣,便毫不客氣的輸送靈氣。
有了對方的靈氣滋養,我的臉色這才不那麼慘白。
示意陳芋汐暫停後,我們都將目光放到癱在地下,十分狼狽的多倫納身上。
對方十分緊身的襯衫,都崩掉了兩顆紐扣。
整個大肚腩暴露無遺,而這肚子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紅褐色的肥胖紋。
對方嘴角,還有不知名的嘔吐物,整個人看起來就是臭烘烘的。
可就這樣,多倫納還不知道求饒,反倒是惡狠狠的盯著我們。
「你們這些廢物!都給我打!把他們打出去!」
多倫納像往常一樣,開始吆喝著身邊的人替他賣命。
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能回他的話。
在對方有些詫異的環顧四周,就見他的隊員,早就奄奄一息了。
體內的怨氣,已經完全被我抽空,再加上之前多倫納毫不節制的加注。
導致這些人的神經元,都受到了壓迫。
現在能保住這一條命,就足以證明這些人是有著自己的福運的。
可這要再有一次,我能夠肯定。
這些人不死也得變成傻子,而這一切全都是多倫納害的。
對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
只要能夠滿足自己的目的,用什麼手段,對方從來都不會在乎。
似乎我們的眼神過於的犀利和有審判性,讓多倫納到底是有些害怕了。
哆哆嗦嗦的便站起身,靠著牆壁想衝出去。
可我們的目的還沒有完成,對方現在就算再怎麼害怕,都必須得要先留下來。
給了陳芋汐一個眼神,就見對方已經先一步堵住了前門。
冷笑著看著多倫納,毫不客氣的衝著對方的腿便重力踩了一腳。
同時我們也聽到了殺豬般的慘叫聲以及詛咒怨罵。
「啊!!你個賤人!放開我!」
見自己不過只是輕輕踢了一腳,對方的反應就這麼大。
陳芋汐毫不客氣地翻了白眼,臉上的表情也是愈發嫌棄,可腳上的力度沒有減輕。
「你不是號稱,自己舉世無雙力大無窮,現在被一個女孩子踢就哭得跟死了爹一樣,你這張臉,是被自己給打腫的吧?」
陳芋汐下手從來都不計較後果,這會心裡也是帶有怨氣的。
只聽見非常清脆的咔嚓一聲,多倫納的臉色猛的蒼白。
翻著白眼,渾身抽搐,抱著自己的腿開始在地下打滾。
而陳芋汐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出手確實有些狠辣。
吐了吐舌頭,便慢慢收回手。
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場面陷入了片刻的僵持。
多倫納似乎也意識到,現在要是再不求饒,我們肯定會把他活生生打死。
可是刻在對方骨子裡的高傲,是絕不允許自己先對我們低頭的。
就只能蜷縮在角落,抱著自己沒有知覺的右腿。
一邊大喘氣,一邊警惕的盯著我們。
「你們如果想讓林華榮活,就必須放過我!否則我現在就讓他馬上死!」
看都成為階下囚了,對方竟然還想著威脅我們。
我忍著身上的痛,便搬來椅子坐到多倫納面前。
居高臨下的盯著對方,眼神毫無任何波瀾。
可就如此冷漠的眼神,讓多倫納心虛到根本就不敢和我對峙。
「你不會,你想讓林華榮死,但是你沒有這個實力,一開始是因為他比你更加厲害,上面的人重視,所以你即使嫉妒,但也不能對他動手。」
「現在也一樣,你固然有了怨氣,可是多倫納的正氣,比你的怨氣更厲害,對方上輩子就是一個大善人,這輩子又是自己爭氣才考到的位置。」
「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即使你再怎麼虛張聲勢,你都不能借著自己的力量傷了他。」
在聽著我一字一句的,將他從來都不肯接受的真相說出。
多倫納的心態到底是崩了,捂著自己的耳朵,便開始放聲尖叫。
臉都開始漲紅了,原本就肥胖的身體。
這會兒就像是一隻吹爆的氣球一樣,只要稍微一紮就可以爆裂。
「多倫隊長,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讓我們自己找到那老太太,你得到的,肯定是要比現在更痛不欲生的下場。」
在說這話時,我便扶著一旁的書架站了起來。
同時伸出腳,踩到了對方受傷的右腳上,甚至還捻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