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心裡還是有些猶豫,如果將發現的事情告訴林華榮,那必然是會產生恐慌。
可如果不說,對方身邊這個大麻煩,屬實有些難解決。
就在我欲言又止的,轉頭想說些什麼時。
卻見對方眼圈都是通紅的,顯然林華榮也沒有落多少好處。
雖說多倫納實力不行,可是對方和死豬一樣,力氣是很大的。
就這一點,讓林華榮吃盡了苦頭。
想到多倫納今天的慘狀,對方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貿然出手。
我便自作聰明的沒有再多說。
可是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慌意亂的,讓我始終都靜不下心來。
而從生異局離開後,工作室就迎來了短暫的平靜。
幾乎有一周的空閒時間,這讓我們還有些不太習慣。
而每次在我想起林華榮的時候,心裡總有些惴惴不安。
我有想過給對方算一卦,可是像這種正氣十足,又是吃官家飯的。
如果貿然的算卦,對我的反噬也挺強的。
況且沒有提前知會,我這種行為就是窺探隱私,也就只好忍了下去。
而就在星期六,林華榮身邊的虎子給我打來了電話。
對方聲音是有些沙啞和低沉的,像是痛哭過一樣,讓我心裡瞬間警惕起來。
「大師,我們隊長出事了,您能不能抽空來看看,我總覺得,他這不像是普通的遭受意外。」
聽著對方哽咽的,將事情經過解釋,我的心沉了沉。
並沒有過分慌亂,反而有了種果然是這樣的踏實感。
閉上眼睛先安慰了虎子幾句,便迅速帶著空閒的人,向著醫院進發。
一路上,我都是有些沉默,我心裡有種預感。
如果不是在出任務時受的傷,那麼肯定和多倫納脫不了干係。
對方就是個敗類,絕對不會讓自己受一點委屈。
想到這裡,我心裡也是有些懊惱。
如果那天,我把工作室遇到的詭異事件告訴林華榮。
對方肯定會有所防備的,現在倒好,惹出了這麼大的事。
也不知道,人還能不能活下去。
我臉上的凝重太過明顯,讓陳芋汐都有些不安的縮了縮脖子,只能盡力安慰。
「林隊長,他的命數是很好的,一輩子非常順遂,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難道又有惡靈出現?」
知道上次分開的時候,林華榮還特意讓陳芋汐替他算過一卦。
有了這句話,我心裡也稍微好受些。
搖了搖頭,眼神里也閃過一抹茫然。
「我覺得應該不是惡靈做的,之前我送出去的護身符沒有收回來,這一個星期也沒有感覺到灼熱,我覺得可能是多倫納。」
在提起那個死胖子,在座所有人氣氛都是有些凝重的。
玉玲瓏更是拉著一張臉,眼神里也更帶有些痛斥。
可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就是把腦袋想破,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迅速在來到生異局的醫院後,就見虎子在側門已經提前等待。
對方神情十分頹廢,連背都是佝僂著。
只有在看到我們時,才還稍微能扯出一抹笑。
而到了病房後,虎子便十分警惕地將腦袋探向門外。
確保沒有人多注意後,這才求救的扯著我的手,神情也是一抹崩潰。
「大師!我們隊長肯定是被人陷害了,他是突然暈倒的,什麼徵兆都沒有!」
「但是他身體一向很好,連感冒都沒有幾次,怎麼可能會突然暈倒呢?大師!」
看著虎子這麼慌亂,我趕忙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安靜後。
這才走到林華榮身邊,就見對方和睡著一樣。
面色紅潤,連嘴唇都沒有病人該有的慘白。
可越是看起來無事發生,越讓我覺得這好像有些貓膩。
沉默了片刻,便上手扯了扯林華榮的衣領。
就發現對方身上,有一片非常奇怪的淤青。
從胸口蔓延到脖子,好像是紋身或下了咒的印記一樣。
往下按並不會陷進去,反而是硬邦邦的,好像整個人要陷入石化。
看著虎子充滿希望的眼神,我沉默了片刻,這才十分篤定地說道:「多倫納,肯定是他做的。」
「之前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身上的氣勢發生了改變,眼睛裡還冒著黑氣,但我沒有當做一回事,現在看這就是一場陰謀。」
虎子之前也是有猜測的,但是他沒有證據。
現在又有了我的打保票,咬著牙,陰沉著臉就想衝出去和多倫納決一死戰。
但被陳芋汐死死的拽住,而就在我們陷入僵持時。
病房的門卻被打開,多倫納帶著他那二溜子的隊員,耀武揚威的盯著我們。
看著暈睡的林華榮,很是高傲的豎起了他的小拇指,重力的往下戳了戳。
「我就說吧,他肯定活不下去,我要是弄不死他,我就跟他姓,廢物!」
聽著對方的挑釁,我只是沉著臉。
心裡的怒火雖然翻騰著,但我知道。
如果真的去迎合對方的嘲笑,那我們就真的輸了。
對付這種貨色,最應該的就是無視。
冷冷的笑了片刻,我便轉過頭,坐在林華榮病床前。
仔細的盯著對方,想看到一絲端倪。
而看到我們充耳不聞的樣子,多倫納果然著急了。
還想再衝進來,可陳芋汐卻堵在門口。
像看垃圾似的,上下打量著多倫納,隨後又不屑的冷笑出聲。
「你跟個死胖豬一樣,誰會希望你跟著我們林大隊長姓?聽說,和我們林隊長一對一打,卻被人家打掉了一顆牙?」
「張嘴看看,我瞅瞅你的狗嘴裡,能不能吐出金牙了?」
工作室兩個女生成為朋友後,兩人的攻擊力便直線上升。
平時我和阿哲連大氣都不敢喘,現在多倫納卻開口挑釁,對方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所以我只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看著心電圖,裝啞巴。
多倫納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說起話來竟然這麼髒。
氣到開始劇烈的喘息,可卻不敢張口。
他確實有想過鑲嵌金牙,可身邊的人硬是拉住了。
現在又聽到陳芋汐的嘲諷,心裡也生出一抹慶幸,還好自己聽勸嘛。
狼狽的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唾沫,上下打量著陳芋汐,眼神仍舊是十分油膩。
可陳芋汐才不會去慣著對方,朝著多倫納的腳下便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