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責無旁貸,必須得要救人。
在陳芋汐風馳電掣趕過來時,我便將已經準備好的晚飯,遞了過去。
同時又將張文雅給我的校卡塞到對方手裡。
十分嚴肅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提醒。
「再說一遍,怨靈很厲害!」
在我們兩個會面後,這句話我已經說了不下十次了。
陳芋汐耳朵也起了繭子,不耐煩的盯著我,眼神里也盡顯無奈。
「我說大師,我雖然不比你厲害,但是也是道上的人,我學了道法這麼多年,有什麼是我解決不了的。」
「況且,你不還在外面嗎?到時候掐個隱身訣偷溜進來不就行了,有什麼害怕的,不管來的是大boss還是小惡靈,我都給它收了!」
看著對方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只冷笑了幾聲,便目送著對方離去。
而在校園裡的張文雅,十分憂心地緊盯著校門。
天變得越黑,她心裡就越惶恐。
也在無比祈禱,我帶來的外掛一定是要非常厲害的。
在兩三撥人過去,看到我發去照片上的美女出現在校園後。
張文雅這才大著膽子,小跑到陳芋汐身邊。
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才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您就是陳姐吧?」
看著張文雅那如同小鹿般失落的眼睛,眼眶裡都含著淚水,整個人更顯得清澈。
陳芋汐便點了點頭,十分自來熟地將對方攬入懷裡。
「大師不是告訴過你嗎,只要不害怕,那些東西就不會碰你,你越是這麼膽怯,它就會越跟著你,大大方方的比什麼都好!」
聽著對方一嘴的大碴子,張文雅在愣了片刻後,趕忙點點頭,帶著對方便向著宿舍走去。
同時又將他們所面臨的問題解釋了一遍。
看著張文雅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陳芋汐也罕見的沉默了。
尤其是在來到宿舍門口,那濃重的黑氣,都要將整扇門包裹住。
連門牌號她都有些看不清楚了,知道我所說並非是假的。
這些人,還真的召喚來了一個大boss,陳芋汐眼中也閃過一抹複雜。
她自己有什麼實力,心裡也是一清二楚的。
以她現在的法術,去對付這個大boss,難上加難。
可又不想讓這學生害怕,只能硬著頭皮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你放心吧,有我在你們不會出事的。」
宿舍的人在知道,陳芋汐是有本事的,氣氛也慢慢的平和下來。
雖然臉上都是毛骨悚然的蒼白,可神情卻也自在了許多。
還纏著陳芋汐,詢問了不少關於惡靈的事情。
雖然在聽到最後,臉上的表情都是欲哭無淚加惶恐,可心裡到底是有數了。
「陳姐,只要我們不害怕,它就不會對我們動手,是不是?」
看著眼前十分自信的男大學生,陳芋汐稍微有些沉默了。
這話雖然不假,可是要求是很高的。
誰又能確保,在看到那些東西時完全坦然自若呢?
有的時候,就連她心裡都害怕的很,更不要提這些人了。
可看著這群大學生愚蠢而又清澈的眼神,到底是安撫的點了點頭。
「差不多吧,這就和霸凌一樣,霸凌者從來都不會欺負比他們實力更高的,惡靈也一樣。」
在得到陳芋汐的安慰後,這些人下意識的都鬆了口氣。
可是都忘記了,他們可不比惡靈厲害。
而這麼一等,就等到了半夜,在距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鐘的時候。
外面就颳起了風,吹的窗戶都咯吱咯吱作響。
窗簾也開始瘋狂的扭動在一起,陳芋汐的神情也有了些嚴峻。
她現在不太能肯定,這隻惡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水準。
如果貿然出手,恐怕對方也會有所察覺。
到時候再次逃脫,再一次捉住對方時,情況就會非常嚴峻。
安撫的沖張文雅點了點頭後,陳芋汐沒有太過著急。
只是先躲到了一旁的柜子後面,在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鬧鈴響動的那一瞬間,整個屋子便猛的黑了下去。
桌上的檯燈也閃爍片刻,最後發出呲的一聲。
等到房間伸手不見五指,所有的亮光只能依靠外面的月光時。
陳芋汐這才意識到,這情況簡直難堪極了。
而不少膽子比較小的女學生,開始兩兩抱在一起,瘋狂地抖動著。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這樣淒涼的哭聲,在整個幽暗的環境顯得愈發的詭異。
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張文雅也沒好氣的用力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就在對方想說什麼時,卻見黑暗中,有一個人影背對著他們。
對方頭髮長長的在腰間飄蕩,同時身上也發出柔和的綠色光芒。
這讓所有人都摒棄凝神,就見那身影慢慢的開始轉動。
一張崎嶇不平,十分恐怖的臉便映入所有人眼中。
讓女學生到底沒忍住,開始瘋狂的大叫。
同時另外一個學生,也捂著自己的心臟,開始急促的呼吸。
「救命啊,救命啊!!誰能來救救我們!!」
一旁陳芋汐有些詫異的看著這些發瘋的學生,神情愈發的凝重。
在她的視線里,作為一切沒有任何的改變。
除了燈黑,其他的和之前根本沒有任何差距。
這隻惡靈在每一個人的意識里,開闢出了新的空間。
讓所有人看到的恐怖是不一樣的,眼瞅著一名男同學開始用頭瘋狂地砸著牆面。
嘴裡也哆哆嗦嗦的說這些不著調的,顯然是精神失常了。
而張文雅也惶恐地一直往後退,對方的目標就是窗戶。
想到之前我說過,這一場招靈是張文雅引起的。
那麼這隻惡靈最終的目的,就是奪舍!
想取奪張文雅的位置,想到對方竟然有這樣的狼子野心。
陳芋汐心裡便十分痛恨,在張文雅快要掉下去的那一刻。
抓住對方的衣領,猛的就摔了回來。
而張文雅感覺,自己置身到無邊的黑暗中。
眼前這隻惡靈步步緊逼,對方步履蹣跚,身上的衣服也十分蕭條。
可是看向自己時,卻是滿眼的怨恨。
那種眼神讓她從心底,都開始冰涼起來。
忍不住的想要逃跑,正當她以為自己要累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