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包子鋪的火熱程度,是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
照這麼個吃法,所有人變成井雁那樣,也是指日可待。
到時候,不管是不是從陰陽司跑出來的妖靈做的,那肯定是會危害社會的。
既然我們沒有辦法考證,那麼自己就去求取證明。
打了個響指,在阿哲一臉呆滯下,我勾唇笑道:「咱們今天晚上就夜探包子館,看看到底是食材的問題,還是老闆的問題。」
對於我的提議,阿哲沒有任何的意見。
知道就算是回去雷俊恩家裡,對於井雁的情況,我們也是束手無策。
與其看著難受,倒還不如在觀察這個包子館。
給陳芋汐發去了信息後,我和阿哲在車裡整整觀察了一下午。
到了半夜,周圍的店鋪都相繼關門。
我這才拍了拍已經睡著的阿哲,指了指已經一片漆黑的包子館。
掐了個隱身訣,確保不會有監控拍到我們的身影后。
我們兩個這才大搖大擺的從窗戶翻了進去。
可哪想,這窗戶正好是廚房的。
我們一翻進去,就和包子館的老闆大眼瞪小眼。
而眼前的一幕,讓我胃裡也開始翻江倒海。
後廚並不是新鮮的材料,而是人體碎片。
不少的殘肢斷臂,以及腦袋放在案板上。
老闆手底下正跺著一條大腿,有一半都已經成肉糜的狀態。
對方臉上滿是血液,襯托的那雙眼睛更加殺氣蓬勃。
而我們腳下,黏黏糊糊的全是血跡,都能淹過腳面。
看著這些屍體,我心裡是有些沉重的。
怪不得包子裡面會有那麼重的怨念,感情是這孫子剁了人肉當包子餡。
之前有研究表明,在人的腦袋被砍下來後,有將近十秒的時間是還有意識的。
也就證明,在這期間有不少的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肢體被剁碎。
那怨念的程度,就會再一次的加深。
在看著廚房大型攪拌機和鋸木材用的機器,我心裡就已經清楚。
這或許,不是對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我們雙方在互相僵持了片刻,就見老闆微微站起身子。
對方那雙手,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可是對方絲毫都不嫌棄。
甚至在身上就擦了擦,同時還將手放在鼻子下面揉了揉。
沒有擦乾淨的血跡,染上了對方的臉頰,整個人就像地獄裡衝出來的惡魔一樣。
讓我們眼神也危險地眯了眯,就見老闆在案板上抽出了一把刀,狠狠的盯著我們。
「今天你們來過我店吧,賊眉鼠眼的樣子,老子一看你們就不對勁!是條子?」
看著對方呲著牙,眼神發狠地緊盯著我們。
手也緊緊捏著那把菜刀,如果我和阿哲是普通人,那今天肯定是出不去了。
但是這世上始終都是有特殊的,對方作孽這麼多,現在也輪得到吃苦了。
在老闆衝過來的那一瞬間,我便抬腳,重力的踢向了對方的手腕。
老闆一吃痛手一松,菜刀掉落在地下,濺出不少的鮮血,沾染到我們的褲腳處。
而阿哲也眼疾手快,一腳就踹到了對方的後背,讓老闆一個踉蹌,整個人都撲到了地下。
血液瞬間染紅了對方半邊身子,為避免這禽獸逃走。
我便將腳踩到對方的腦袋上,帶了些靈氣。
讓老闆就感覺一座山壓到他身上一樣,開始瘋狂的掙扎。
「你們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放開我!」
這種貨色,我已經不屑開口了,對方就是為了節約成本,所以才會用人肉來做餡料。
現在卻冠冕堂皇的說我們欺負,這簡直是離天下之大譜。
而正當我伸手,想將老闆提起來綁住時。
有一隻邪靈猛地從對方肚子底下竄出來,直衝我的腦門。
得虧是我韌性不錯,趕忙一個側頭,讓那邪靈打空。
而被我束縛住的老闆,則開始瘋狂地怒罵著,嘴裡一直說這些不著調的話。
壓根就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你們都是兩腳羊!就應該被人吃掉,從人肚子裡生出來的,為什麼不能吃到胃裡?」
「你們應該感謝我!放開我啊!!」
知道這禽獸的腦迴路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我眼中一片厭惡,手下的力度也不自覺加重。
疼的老闆開始仰天長嘯起來,對方沙啞而又難聽的嗓子,讓我不耐地緊皺了眉毛。
而阿哲則開始和這隻邪靈盤旋,對方的目的是我的手腕,想要救老闆,恐怕也是個一丘之貉。
可這隻邪靈並沒有修煉多長時間,就被阿哲迅速的蓋到了玻璃罩中。
在確保沒有其他邪靈會竄出來後,我便拿出手機,將眼前所看到的情況都報告給了有關部門。
在聽到是吃人事件後,有關部門顯然也是有些錯愕的。
電話那頭陷入了很長一段沉寂中,隨後就是兵荒馬亂的聲音。
我們只等了不到五分鐘,好幾輛響著鳴笛的汽車便在門外響起。
再工作人員打開門,看到廚房的慘狀。
有幾個承受能力弱的,就已經躲到門後開始瘋狂嘔吐起來。
在我看到是老熟人後,便挑了挑眉,將手裡含在呲哇亂叫的老闆遞了過去。
「我們是接到了委託,說吃了這家的包子,他媳婦全身潰爛,這麼一調查還有這樣的驚喜,恐怕不只是十條人命。」
老員工在聽到這話後,也是憂心的咬了咬牙。
看著掙扎的老闆,沒忍住在對方腳踝重力的踹了一腳。
這老員工可是有著自己手段的,這一腳下去,讓老闆疼到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我們就當做完全沒有看見,他們對於這家店,也是有所聽聞的。
這兩個月生意一直十分火爆,這麼算下來還真就像我說的,人命恐怕不只是少數。
在對接結束,確保不會有什麼問題出現後,我和阿哲便匆匆趕往雷俊恩家裡。
現在惡人落網,應該怨念也會逐漸消散。
而果然如同我們所猜測的那樣,井雁的情況是有所減輕。
但是那股有沒有捉出來的怨氣,仍舊在井雁身上徘徊,始終不肯離去。
雷俊恩也侷促的站在一旁,看著我們滿身鮮血的樣子,眼神欲言又止。
瞧著對方那麼一副窩囊樣,我瞪了雷俊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