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玉玲瓏周身的黑氣愈發濃重,連帶著就連我的胳膊,都開始發燙。
好像體內有一團火一樣在灼燒。
同命契約雖然可以讓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同生共死,但是沒有辦法去平分力量。
一個人實力極強,但另一個人並不會瓜分對方的能力。
但現在,我卻能感覺自己之前受損的地方慢慢的平緩。
這就證明玉玲瓏力量大增,比之前也更加強悍些。
一時也讓我陷入了沉思,頭皮有些許發麻。
之前我們就不好和玉玲瓏作對,現在對方實力更強了。
我們如果聰明,就應該將對方先供著,絕對不能撕破臉皮。
眼神示意了一番,讓二人都稍作冷靜。
看著優雅擦著嘴角的玉玲瓏,我率先便伸出了大拇指。
「實力強了不少,恭喜。」
或許是我主動散發善意,讓玉玲瓏有些愣著。
對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不屑的嗤笑出聲。
讓我一時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便坐到吧檯處。
隨著玉玲瓏將凶靈之母完全吞下,周圍的結界也開始消失。
就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場大戰一樣,一切都顯得十分平靜。
而玉玲瓏緩和了片刻,這才慢條斯理地搖著她那破扇子,看向我們時多有嫌棄。
「放心吧,你們都是我的僕人,只要不背叛我,這條賤命都能給你們留著。」
在對方說話如此不客氣,陳芋汐心裡也是咬牙切齒。
暴脾氣一時沒壓住,拍著桌子便瞪著玉玲瓏。
「誰是你的僕人!」
可聽著陳芋汐的怒吼,玉玲瓏絲毫都沒有在意。
眼神極為複雜的上下打量著對方,雖是什麼都沒有說,可以罵得很髒。
生怕兩人再這麼對峙下去,玉玲瓏會出手。
阿哲便十分聰明地將陳芋汐拽著離開,場面陷入了沉默。
我一時也有些沉思,之前我本來以為,我們的實力其實可以和玉玲瓏一較高下了。
但現在,現實狠狠的打了我一個耳光,讓我一時也陷入了沉默。
我們和玉玲瓏,絕對不可能會一直這麼和平相處下去。
對方衝破封印,一是不想在棺材裡耗著,二肯定是為了報仇雪恨。
一個擁有如此巨大怨氣和執拗的屍祖,怎麼可能在這世上無欲無求。
那就是仙人正派角色,而並非是詭異。
不好讓玉玲瓏看出太多情緒,稍微敷衍了兩句,我便轉身離開。
剛回到屋子,還沒有好好捋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
就見之前虛如惡送我的傳送牌,開始發起了晃動。
有些好奇的翻開傳送牌,便看到了虛如惡發來的捷訊。
陰陽界有一場拍賣會,聽說是好幾年才難得遇到,讓我一時有了興致。
這些日子沒有新的委託,周圍也算是平和。
再加上有玉玲瓏這尊大佛正著,一般也不會有怨氣和不長眼的妖靈衝撞。
所以我們的日子充實而又枯燥,這個拍賣會或許能找點樂子。
在我看來,如果自身實力不行,那麼就只能用物理傷害。
外掛多一點,即使打不過可也能拖延時間陰陽界的法器。
無論是對於普通人,還是各類的詭異都是有用的。
這機會實在難得,我肯定是要去觀摩。
而第二天一早,我便帶著銀行卡去了周邊幾個紙紮鋪要了大量的冥幣。
三個店的老闆看向我時,眼神都帶有些複雜。
現在離的清明也遠,一般是不會有人購買這麼多冥幣的。
況且就算是真到了清明,要祭拜祖宗,應該也沒有人用麻袋去裝冥幣。
看著這些老闆欲言又止的眼神,我也是有些許尷尬的手摳著褲子。
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硬著頭皮解釋。
「我家祖先比較多,前兩天給我託夢,說這底下物價比較高!」
在說完這話,我臉上就顯得愈發尷尬起來。
這不過腦子的話,說出來確實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三個老闆看向我時,眼神卻帶了絲憐憫。
好像我是什麼腦子有病的人一樣,甚至有一位還多送了我一沓。
看著我吃力地將三麻袋冥幣搬上車,到底是低聲嘟囔了起來。
「我給我太爺燒紙,也不至於一年燒這麼多,好好一小子腦子怎麼就不清楚。」
「網上的人還說,現在的小年輕都崇尚科學,我看這都是騙人的。」
「對啊,只不過是做了個噩夢就開始給祖宗燒冥幣,太奇怪了!」
三個人交談的聲音,以及看向我時的眼神,都讓我如坐針氈利落的。
刷了卡後便逃一般的離開,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冥間的錢是最好賺的,但是想要換這錢,就必須得要有極好的心理承受能力。
而在看到我帶來這麼多冥幣,工作室的幾位也都有些目瞪口呆。
尤其是陳芋汐看向我時,表情也更加的複雜和憐憫。
在得知我被玉玲瓏強行下了同命契約後,陳芋汐始終都覺得或許有一天我會不治身亡。
像今天我這麼特殊的舉動,在對方眼裡。
就是害怕以後死了,沒有人燒紙錢在底下活的悲哀,所以提前攢錢。
看著我欲言又止了好一番,到底是沒忍住,大義凜然的說道。
「其實你用不著這麼著急,如果哪天你真的出事了,我們不可能會坐視不管,現在攢錢有些太著急了吧。」
看著對方的異想天開,我用力的翻了白眼。
瞪了陳芋汐一眼後,這才無奈的說道。
「虛如惡告訴我,陰陽界有拍賣會,我這是為了湊熱鬧,不是攢錢,一天腦子能不能不要想的這麼天馬行空!」
聽到我的解釋,一眾人這才尷尬的收回了視線。
可又隨即好奇地緊盯著,再去過一次陰陽界後。
這兩人就頗有些激動,畢竟陰陽界和他們想的實在差距太大了。
現在竟然還可以人性化地舉辦拍賣會,一時肯定會多有心動的。
「能不能帶上我們,絕對不會給你拖後腿,萬一你要拍賣了一些貴的,我們還可以給你保駕護航。」
看著陳芋汐拍著胸脯,一臉篤定的樣子,我只冷笑兩聲。
「呵呵。」
不是我看不起陳芋汐,是因為對方畫的大餅,我實在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