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幾個人的實力,對我們也構不成什麼傷害。
索性想不出來的事情,也不絞盡腦汁多為難自己。
我們出去的時候,雖然天大亮著,可現在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這讓陳芋汐還是有些詫異的,因為她總覺得,我們去陰陽界沒有多長時間。
恐怕就幾個小時,可怎麼天黑得這麼快。
還沒有等對方細問,我便主動解釋。
「維度不一樣,時間的流速也不一樣,在陽間靠著太陽的公轉和地球自轉記錄每一天。」
「可陰間沒有太陽,所以記錄時間的方法,自然也是要依靠他們那邊的規矩。」
陳芋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又大聰明般的睜大眼睛詢問。
「那陰間的人,豈不是都可以長命百歲了?」
看著對方竟然有一天,會問出這麼一個蠢問題。
我一時也是有些語塞,眼神里也多帶有些嫌棄和欲言又止。
沉默了半晌後,這才無奈的開口。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們已經就不是人了,所存在於陰間的,要麼就是死去之人。」
「要麼就是怨氣,邪氣,靈氣以及各種詭異,勉強可以稱得上人的就只有陰陽師。」
似乎是我眼中的無語,實在太明顯了,讓陳芋汐迅速反應了過來。
一時臉也爆紅,有些懊惱的吐了吐舌頭。
看向我時也多有些心虛,扭著身子便將臉藏到了一側,全程都不敢往我臉上看。
如此模樣,倒還是第一次見,讓我一時有些愣著。
笑著搖了搖頭後,便繼續開車。
可腦子裡不由自主,還是想起了那個偷偷跟著我們的莫名生物。
在回到工作室後,我們三人都是疲憊不堪的。
陳芋汐的狀態也是更差,陰間的陰氣實在太重了。
即使我們是修行之人,是疲勞感,也是讓我們眼睛都睜不開。
相互道了晚安後,迅速在梳洗了一番,我便昏迷一樣的躺在床上。
腦子裡走馬觀花般的想著,今日所遇到的一切。
隱約間,我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掉了什麼,可實在沒有力氣深想。
等再一次我想睜開眼睛時,卻總覺得房間裡有股異樣的味道。
我的身上似乎壓了一座山一樣,重到讓我喘不上來氣。
迷迷糊糊猛的睜開眼睛,就見著一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大臉,正在我的頭頂。
同我不一樣的是,對方的眼神一片冷漠。
看到我醒過來,明顯的錯愕了片刻,又反應過來。
對方就這麼直挺挺的,打著圓盤坐在我的胸膛上。
可臉卻貼到我的面前,手中也拿著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
我承認,在看到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行兇,想要殺害我時。
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和恐懼的,如果不是良好的職業素養。
我第一時間,肯定是會尖叫出聲的。
看著對方手裡的匕首,我沒有過分的衝動。
只在對方手抬起來的那一瞬間,抓住被子的另一角,迅速的將對方揚了下來。
同時也召喚出了自己的法器,我們二人的兵器相對應的那一瞬間。
我身上便泛起了一股寒意,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我實在不喜歡。
眼前這東西速度是非常快的,我只眨眼的功夫,對方竟瞬移到了我身邊。
嘴角也劃出一抹詭異而又陰森的笑,同一張臉,對方笑成這樣。
並沒有讓我感覺到任何的美感,反而是詭異和噁心。
我現在能夠肯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在陰陽界姐,枯樹林子裡我們遇到那個跟蹤狂。
恐怕和眼前的這個是一樣的,一邊抵擋著對方的攻擊。
一邊也開始召喚起了其餘二人,我的聲音也帶有壓迫的進行逼問。
反手就將對方先壓制在了牆角。
「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靈體怨體或者畫皮?」
可對於我的詢問,對方似乎壓根就聽不懂一樣。
只是扭轉著自己的腦袋,我能感覺,對方的力氣是非常大的。
我現在壓制的手,已經微微略有些顫抖。
而門外也響起了腳步聲,意識到陳芋汐和阿哲肯定被我吵醒後。
緊皺的眉毛也略微鬆開,因為不知道眼前這個東西究竟屬於哪種區間。
所以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它,正當我想夠著門把手開門時。
卻覺得身下一陣鬆快,再次回過頭,卻見被我壓制的東西在我眼前突然消失了。
推門而入的阿哲,只瞧見我手中拿著靈器。
眼神恍惚的對著一面白牆,可我的正對面什麼都沒有。
只是窗戶大大的敞開著,寒風吹的窗簾飄散。
月光照映在地面上,整個屋子因身而帶有些恐怖,似乎氣溫都下降了。
在陳芋汐拿著靈器,嘶吼的衝進來時,就見場面一片僵持。
我的臉色也是愈發難看,國內的低氣壓,也讓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有些無助的盯著我,皺著眉毛便將窗戶關緊,打開了房間的燈。
燈亮起來的那一瞬間,我的眼睛也被閃到,下意識的緊閉著。
隨後蜷縮著手指坐在床邊,腦子是一團亂。
「我剛剛睡醒,有個東西在我身上,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可它力氣很大,速度也非常快。」
「昨天在陰間界碰到的,和它有關係,或者……就是它。」
可在聽到我的話,兩人的眼神都是有著呆滯的。
陳芋汐第一時間就覺得,我是做噩夢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如果是一個怨靈,通過怨氣化作普通人的模樣,那是可以的。
但我的實力匪淺,整個工作室又有著巨大的陣法守護著。
怎麼可能,隨便的東西就能進來,還悄無聲息的想要殺掉我,這簡直就是曠古奇聞。
「會不會是今天沒有休息好,你的精神失常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還是未知生物。」
我現在都想祈禱,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可是剛剛對決時,對方給我的疼痛感,讓我知道這就是現實。
我沒有辦法,在沒有開空調的情況下,讓氣溫下降到這麼厲害。
也就只有陰間生物可以做到,攤開手。
在看到我手心上的傷口時,二人都有些沉默了,阿哲的臉色也是愈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