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看著我依舊咬著牙齒堅持,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陳道長:「你的徒弟很倔強啊,有你當年的風格。」
陳道長聽著觀主這樣說,大笑了一聲:「要不是因為在他的身上看見了我的影子,我也不可能教授他那麼多東西。」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我只覺得雙腿發軟,一時間沒有站穩,差一點點摔跤。
陳道長第一時間來到我的面前,一眼就看見我的嘴唇泛白。
不用問,這明顯就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只見陳道長狠狠將桌子推開:「不能練了,你要是繼續練下去,你就要死在這裡了。」
我看著陳道長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連連搖頭:「我想試最後一次,我覺得我已經摸到了避障了。」
本來他不打算讓我試最後一次,想要強行將我拽到房間裡面。
或許是因為觀主曾經也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不由自主攔在陳道長的面前:「讓他試最後一次,要是不成功就讓他回去休息吧。」
陳道長看著我如此堅定的眼神,深呼吸了一口氣,默默將我鬆了開來。
當他剛剛鬆開手,我差一點點跪在地上。
身體裡面的血液大量流失,讓我覺得腦袋一陣糊塗。
但是我知道我已經摸清楚了黃符的走向圖,明白我的血液應該在什麼時間進入黃符。
很快,我再次來到桌子旁邊,將一張空白的黃符放在面前。
陳道長擔心我出什麼事情,滿臉緊張站在了我的身旁,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出手幫忙。
然而我沒有將他的事情放在心裏面,將毛筆拿了起來。
這一次,我仿佛進入了一個玄妙的狀態,血液順著毛筆漸漸押入了黃符裡面。
僅僅十分鐘時間,一張黃符繪製完成,放在了他的手裡面。
陳道長將黃符接了過去,看了一眼黃符的威力,滿臉帶著震驚:「我要是沒有猜錯,這張黃符和觀主繪製出來的黃符應該是一樣的。」
觀主聽著我繪製出了一張一樣的黃符,趕忙來到陳道長的面前,滿臉帶著不可置信:「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學這麼快。」
他依稀記得自己學會這張黃符足足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根本沒有人可以在短時間裡面完成。
然而,觀主接過黃符仔細看了半天,滿臉帶著驚異:「沒有想到啊,你在繪製黃符上面居然有這樣的天賦啊。」
本來他以為我至少需要一周時間才有可能繪製出來,誰知道我僅僅幾個時辰就繪製了出來。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對我的黃符有了最高的評價,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我終於成功了啊。」
觀主微微點了點頭,打量了一眼我的臉,發現我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不用問,我現在肯定已經失血過多。
要是我再次繪製相同的黃符,相信我非常有可能死在這裡。
只見觀主走到了我的面前,表情顯得非常嚴肅:「這種除邪符一周僅僅只能做一張,只有在緊急關頭才能使用,明白了嗎?」
如今,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一直席捲我的大腦,讓我不得不承認這種除邪符不能繪製太多。
陳道長看著我們兩個人在這裡聊了起來,不由自主對我們提醒了一聲:「我說我們能不能暫時到旁邊休息。」
觀主聽著陳道長這樣說,微微點了點頭:「當然,現在你可以帶著他回到房間裡面休息,今天的訓練到這裡就結束了吧。」
因為我的身體已經來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知道繼續出手也沒有了什麼作用。
我微微點了點頭,跟在了陳道長的後面,我們兩個人打算儘快回到房間裡面。
而觀主則是跟在了我的後面,不由提醒了一聲:「你不要以為你擁有了高級除邪符就能為所欲為,你依舊需要以你自己的實力為主。」
黃符僅僅是他們用來對付邪靈的手段,絕對不能成為一個道士的所有力量。
有些地方是不能用黃符的,我們不可能在那樣的地方束手無策。
我明白觀主的意思,不由自主將腳步停頓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觀主的方向:「我明白,我以後會勤加練習,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誰都沒有想到,繪製出一張黃符能變成這個樣子。
僅僅幾分鐘時間,陳道長拉著我回到了房間裡面,滿臉帶著無語:「人家都是好幾天練習,你居然一天就繪製了出來。」
誰都知道失血過多的麻煩有多大,陳道長和觀主本來以為我不可能不為自己的身體著想。
然而事實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要不是因為我自己站不住,他們兩個人依舊不知道我失血過多。
伴隨著陳道長的聲音落下,房間裡面陷入了安靜。
觀主看了一眼我的方向,不由拉著陳道長來到了門口,他們兩個人打算用黃符給我恢復一點血氣。
要是我這樣的狀態一直堅持下來,相信我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沒有辦法恢復過來。
陳道長明白觀主對我一直很上心,滿口答應了下來:「我聽你的,你去準備吧。」
隨後,陳道長來到了我的面前,滿臉帶著無語:「本來我打算帶你偷偷將那些邪靈處理掉的,你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處理啊。」
他本來在心裏面已經做了一個計劃,只差我們兩個人回來就能執行。
誰都沒有想到,我居然變成了這個鬼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從這樣的地方離開。
突然,陳道長仿佛想到了什麼,看了我一眼:「護心鏡裡面那兩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當他的聲音剛剛落下,白靈主和骨碌邪靈兩個人立馬鑽了出來,站在了陳道長的面前。
還沒有等陳道長說些什麼,白靈主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我們和護心鏡簽訂了契約,根本沒有辦法離開,你居然還在防備我們兩個人。」
我聽著白靈主和骨碌邪靈有些不滿的聲音,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擔憂自己的安危。
一旦我死亡,護心鏡裡面的契約邪靈同樣出問題,他們肯定不願意隨著我一起消亡。
不管怎麼樣,他們曾經都是站在巔峰的邪靈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