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的數量極其龐大,我自問分不出所有單子裡面的輕重緩急。
只見我看了一眼何榮的方向,指著文件的位置:「你能不能把裡面比較急的單子拿出來?」
何榮聽著我需要這樣的單,滿臉帶著無語搖了搖頭:「這些單子都是比較急的。」
因為我離開店面已經有小一年的時間,幾乎所有的客戶單量都出現了逾期的情況。
我滿臉無語看著眼前的單子,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光憑我一個人是肯定不行了。」
還沒有等我開口說些什麼,陳道長的聲音從旁邊傳了出來:「我不會幫你啊,你別找我。」
好不容易從天山上面撿回來一條命,陳道長說什麼都不願意幫我處理雞毛蒜皮的事情。
在他的眼睛裡面,文件裡面的邪靈大部分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邪靈。
只要我們兩個人稍微出面,相信邪靈都有可能直接離開,根本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我看著陳道長不願意跟著我前往,我也沒有了心思繼續勸說。
就在我挑選文件的時候,門口有著聲音傳了出來,讓我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門口。
只見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打量了我們幾個人一眼:「你們這裡...處理怪事嗎?」
我和何榮對視了一眼,連忙走到了他的面前:「當然,不知道您手裡是不是有這方面的怪事?」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名片放在了桌子上:「我自己開莊園的,最近莊園裡面老是有離奇的聲音,不少客人都不敢來我的莊園,麻煩你們幫我看看。」
我看著男人名片上面的位置,琢磨了一番:「莊園面積比較大的話,我們這裡的收費會比較昂貴。」
說到這裡,我擔心到嘴的肥肉跑掉,再次開口道:「當然,我們沒有幫你們處理好,分毫不取。」
男人聽著我這樣說,從衣服裡面拿了一張銀行卡,拍在了桌子上:「裡面有五十萬,算是我給你們的定金,尾款九百五十萬,等你們處理了事情,一併給你們。」
我看著男人出手如此闊綽,趕忙將銀行卡收了起來,大笑了一聲:「沒問題,我們現在就能過去。」
本來男人以為我們這樣的地方應該非常忙碌,誰知道我現在就可以跟著他離開。
何榮明白男人覺得我們是江湖術士,來到了男人的面前,不知道對他說了一些什麼。
很快,他離開了店面。
我和陳道長看著何榮將男人哄的開開心心的,忍不住對何榮開口道:「你是怎麼勸說他的。」
何榮滿臉無所謂聳了聳肩膀:「很簡單啊,我說你們雲遊剛剛回來,要是不把握機會,那就只能等下一次了。」
店面的名聲早就已經傳播了出去,不少人知道店面裡面有著壓箱底的相師。
如今,男人得知兩人云游回來,自然巴不得他們儘快上門。
不管怎麼樣,莊園裡面多鬧一天,他的客人就要多一天不得安寧。
只見我看著莊園的位置,不由對陳道長開口道:「我想觀主應該不會來這樣的地方。」
在我們的眼睛裡面,觀主帶著所有的弟子下山,他非常有可能在某個村子裡面。
陳道長聽著我的分析,微微點了點頭:「和我的猜測完全一樣,他肯定不在莊園裡面。」
還沒有等我接話頭,他再次開口道:「這一次就讓你自己歷練,不能讓你有依賴之心。」
自從我們離開了天山,陳道長發現我經常有問題詢問,這件事情算是非常不好的。
我看著陳道長已經有了離開的念頭,忍不住來到陳道長的面前:「您真的打算離開嗎?」
陳道長微微點了點頭:「正好我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我打算回去休息一段時間。」
他身上的邪氣還沒有完全清理掉,現在給他一段時間清理身上的邪氣。
何榮本來以為我們兩個人應該是一條心的,誰都沒有想到我們兩個人居然不是一條心。
我看著何榮滿臉緊張的樣子,輕笑了起來:「你放心,就算陳道長不去,我也會跟在後面的。」
陳道長微微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你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裡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在陳道長的眼睛裡面,我現在的狀態非常不錯,抓住一兩個邪靈根本不在話下。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湊到了我的面前:「天山山頂的邪靈,我覺得你還是要多關注一會。」
陳文清的脾氣太倔強,無論我們用什麼樣的方法都沒有辦法將他帶下來。
只要邪靈突破了封印,相信陳文清連通風報信的能力都沒有。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兩個人才需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上當了。
我聽著陳道長讓我擔心邪靈,大笑了起來:「你不要忘記了,白靈主可一直在我的身上。」
只要白靈主沒有出什麼事情,邪靈就算站在我的面前,我相信我都有抵抗的力量。
陳道長看著我對白靈主信心滿滿的樣子,沒有了言語,順手拿著行李對外面走了出去。
僅僅幾秒鐘時間,陳道長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何榮目送他離開,忍不住對我開口道:「我們什麼時候前往莊園?現在我們這裡就靠那個過日子了。」
店面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了收入,要是持續沒有收入,店面倒閉都是遲早的事情。
我聽著何榮詢問自己,不由自主看了看手錶上面的時間:「我現在就過去看看,反正現在坐在這裡也沒事。」
就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的餘光不經意從文件上面略過。
只見我指著桌子上的文件:「你有時間把這些文件全部過濾一下,沒有用的單子全部剔除,排序一下輕重緩急。」
有些性命攸關的單量肯定放在前面,而那些看風水的單子則是放在後面。
何榮明白我的意思,滿口答應了下來:「沒有問題,全部聽你的。」
我看著何榮對我的話言聽計從,方才放心了下來,獨自一個人對外面走了出去。
連天山頂尖的邪靈都見過,現在我可不怕外面那些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