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地石門內,我們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陳文清始終不願意走到千年桃木的面前,仿佛不願意繼續鍛造。
我指著千年桃木的方向:「我要是將裡面的邪氣全部剝離出來,你能不能鍛造出來?」
當他看著我的唇語,連連點頭,雙手放在胸前,走到了旁邊。
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願意相信我有這樣的能力。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展示一次給他看看。
只見我將黃符全部收了回來,慢慢將第二境界的實力用了出來。
在無極道觀學的東西,在這裡居然可以派上用場,讓我覺得非常興奮。
短短几秒鐘時間,第二境界的實力已經落在了上面。
本來陳文清以為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剝離邪氣,誰都沒有想到我居然開始剝離邪氣。
伴隨著千年桃木裡面的邪氣慢慢滲透出來,陳文清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我有這力量。
在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和我已經交手了一次,知道了我的能力。
然而現在我展現出來的能力,和他理解的能力多多少少有些區別。
沒用多久時間,千年桃木裡面的邪氣漸漸消失。
隨後,我指著千年桃木的方向,仿佛想要他檢查一番。
只見陳文清走到了千年桃木面前,感應了一番裡面,發現裡面真的沒有了邪氣。
瞬間,他的眼睛瞪大了起來,慶幸自己沒有對我們兩個人出手。
當我看著陳文清已經檢查了一遍,接著詢問了起來:「怎麼樣?現在能不能做了?」
他連連點頭,再次坐在了上面,滿臉帶著笑容,想要繼續他的鍛造。
沒有了邪氣,千年桃木的堅硬度慢慢降了下來,他現在一個人也可以開始鍛造。
陳文清開始鍛造千年桃木,我百無聊賴站在了旁邊。
突然,我發現我剛剛剝離出來的邪氣一直在周圍,讓我不由自主走到了邪氣的面前。
他現在鍛造出來的桃木劍是給我的,我肯定不能讓邪氣打擾了陳文清。
或許是因為邪氣發現了我的惡意,乖乖留在了這裡,沒有任何動靜。
為了避免陳道長擔心,我來到了石門門口,對外面開口道:「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陳道長一直在門口徘徊,聽見了我的聲音趕忙走了過來:「怎麼樣?他有沒有對付你?」
我連連搖頭:「他已經開始鍛造桃木劍,我在裡面沒有事情。」
陳道長聽著我在裡面非常安全,方才放心了下來,什麼都沒有說。
沒用多久時間,我再次來到陳文清的面前:「你鍛造桃木劍需要多久時間。」
陳文清對我伸出了三根手指,讓我不明白他到底需要多久時間。
本來我打算繼續追問,誰知道陳文清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讓我沒了詢問的意圖。
石門後面非常無聊,我再次來到邪氣的面前,想要陪邪氣呆一會。
突然,我腦海裡面有了一個突發奇想。
邪氣同樣是力量,我覺得我可以想辦法將邪氣轉化成我可以用的力量。
只見我將幾張黃符拿了出來,隨意甩在邪氣上面。
本來我以為黃符可以將邪氣漸漸轉變過來,誰知道黃符剛剛碰觸邪氣,第一時間燃燒了。
邪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一大截,讓我心疼的要命。
隨後,我將其他的黃符放在了衣服裡面,什麼都沒有做。
手裡面能對付邪氣的東西僅僅只有黃符,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樣的方法。
百無聊賴之際,我再次將護心鏡拿了出來,看了看上面的黑色氣息。
白靈主依舊在沉睡,我根本察覺不到白靈主的氣息。
「哎,不知道你需要多久才能甦醒過來,我也不知道我應該用什麼樣的辦法幫你。」
就在這個時候,護心鏡仿佛察覺到了周圍的邪氣,一股極為磅礴的力量從裡面沖了出來。
瞬間,邪氣仿佛被什麼東西牽引了一樣,源源不斷竄入護心鏡當中。
或許是因為裡面的力量變化太明顯,陳文清下意識看了一眼我的方向,將眼睛瞪大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心裏面隱隱有著一絲不祥的預感。
但是他沒有阻止我的動作,畢竟邪氣在這裡終究是一個變數。
要是我真的有辦法將這裡的邪氣弄走,對於他只有好處。
伴隨著邪氣漸漸進入護心鏡,石門後面已經沒有了多少邪氣。
我看著護心鏡將邪氣吸收,忍不住開始操控了起來,想要看看邪氣能不能變成靈氣。
作為道士,我們不能吸收邪氣,不然我們的心智就有可能受到影響。
由於我從來沒有見過護心鏡的空間有多大,我以為護心鏡應該可以安然無恙吸收所有的邪氣。
短短几分鐘時間,一股靈氣從裡面竄了出來,讓我滿臉帶著欣喜:「沒有想到啊,裡面的靈氣這麼多。」
隨後,我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想要看看能不能將這一股靈氣吸收了。
在我的眼睛裡面,石門後面的邪氣是源源不斷的,我只要坐在這裡就能吸收這些力量。
然而我沒有想到,石門後面的邪氣太龐大,連護心鏡都沒有辦法全部吸收掉。
短短十分鐘時間,護心鏡裡面的力量已經來到了極限。
靈氣沒有辦法儲存在護心鏡裡面,慢慢從護心鏡裡面飄飛了出來。
我本來想要將護心鏡收起來,奈何護心鏡已經開始轉化,根本就沒有辦法停止。
就在這個時候,陳文清看出了我的尷尬,趕忙來到了我的面前,想要看看我這裡怎麼樣。
我指著護心鏡的方向,滿臉帶著無奈:「我沒有辦法吸收那麼龐大的靈氣。」
陳文清明白我的意思,雙眼死死盯著護心鏡,仿佛想要將護心鏡吸收邪氣的能力關閉。
奈何他的手剛剛放在護心鏡的把手上,整個人就被彈飛了出去。
護心鏡之所以不排斥我,僅僅是因為我才是護心鏡的主人。
反觀陳文清就顯得有些不太一樣,他根本不是護心鏡的主人,他過來容易被護心鏡對付。
我趕忙將護心鏡收了回來,滿臉帶著苦澀:「靈氣沒有了載體,這裡的靈氣要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