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是非常不屑於用這種方式威脅別人的。
可是如今看著許朝陽慘叫連連的模樣,我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只要是人,都會有弱點。
更何況這些人我已經看過了,他們身上沒有什麼妖氣,也沒有什麼魔氣。
他們就是普通的人類。
他們做這些事情,也只可能是受到了別人的指使,因為他們此時清楚地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你不會……」
「我會!你們不是說我用道法害人嗎?你們不是說我不配做一個斬妖除魔的道士嗎?那我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用道法害人會是什麼模樣!」
看吧,當這件事情威脅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人人都知道他們冤枉的那個人到底有多麼的無辜。
聽到我這樣說,對方似乎是終於害怕了。
遲疑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人之後,哆哆嗦嗦的開口:「那你怎麼保證,我們說了背後的人,那人不會來找我們算帳?你怎麼保證你一定會放過我們?!」
許朝陽的情況不能耽誤,處置完這些人之後,我們要趕緊帶他去醫院。
所以我直接將人重重地摔到地上。
在對方剛要破口大罵之前,我手中的刀就已經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我的脾氣不好,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老老實實地交代到底是誰讓你們過來做這些事情的,否則,這些話你們就等著去有關部門之後再說吧!」
對方明顯是被我嚇到了,終於不敢繼續作死,老老實實開口。
說是有一個男人給了他們一筆錢,他們才這麼做的。
東西也是那個男人給他們的。
他們幾個人其實就是地痞無賴。
那人找到他們給了他們整整十萬,又把這些藥水交給他們。
讓他們盯住我們幾個,什麼時候我們出來,什麼時候就對我們動手。
那個男人還說了,最主要關注的就是我,其他的人無所謂,但是我一定要被潑到。
「你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根本不相信這幾人說的話。
既然是有人讓他們去做這件事情,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探究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他們就不怕對方直接把他們賣了嗎?
「人家那麼厲害,又給了我們那麼多的錢,我們怎麼敢探究人家的身份,只知道我們有錢拿就行了。」
「我們真不知道讓我們幹這事的男人到底是誰,那可能是你的哪個仇家吧。」
「你之前不是用道法害人,說不定是人家看不慣你,你們神仙打架,也別讓我們這些凡人遭殃啊。」
對方總是能夠在我的雷區里瘋狂蹦噠,不斷作死。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我面無表情,直接將這幾人送到了有關部門。
他們在我的符籙控制之下根本沒辦法掙扎。
等到了有關部門之後,我這才摘下他們身上的符籙。
直接將之前他們說過的那些話,放給了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聽。
這些人終於意識到,我之前和他們定下的所謂約定,根本就是在故意戲弄他們。
破防了的他們直接大罵我卑鄙無恥,可我並不放在心上。
「你不是說過只要我們老老實實地告訴你,你就不會把我們送過來的嗎?你這個卑鄙無恥可恨的騙子!」
「活該你落得人人喊打的地步,活該你朋友受傷,你朋友受傷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了你朋友!」
「你這個掃把星,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道士,你該死!你怎麼不去死呀!」
各種惡毒的話朝我撲面而來,可我並不在意。
揮了揮衣袖,將情況告知給了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之後,我們幾人就離開了。
回到車上查看了一下許朝陽的情況。
對方所用的藥水不單單有腐蝕作用,我從上面隱約感覺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可如今我身上帶的那些東西也沒辦法治療許朝陽的情況。
就只能先將人送去了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許朝陽的情況再度惡化,我趕緊用法術,穩定住了他手臂上的腐蝕狀況。
「老大,我會不會以後就沒有這條胳膊了,我不會死吧?」許朝陽痛哭流涕,滿眼懼怕地看著我。
「你放心,如果醫院那邊沒辦法處理,我向你承諾,我一定會找到辦法讓你恢復如初,絕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大約是聽了我的話,許朝陽才勉強冷靜了一點點。
好在醫院那邊也沒讓我們失望,找到了導致許朝陽手臂不斷惡化的原因。
用藥水不斷地衝著許朝陽胳膊上的傷口。
他胳膊上的傷口在小臂的位置沒有傷及到手部。
因為處理得及時,所以如今只需要在靜養一段時間,手臂就可以恢復。
只是胳膊上有可能會留疤。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眾人聽到醫生這樣說之後,才通通鬆了一口氣。
「那個藥水潑到我們的身上,應該能夠破除我們身體表層的防禦,進入到我們的身體當中,再破壞我們的丹田。」
「對方是衝著要我們的命去的,由於具有極其強烈的腐蝕性,所以潑到普通人的身上就如同被潑了硫酸一樣。」
馬悅曦在路上的時候,就在不斷研究許朝陽胳膊上的那些殘留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只是沒想到對方用的居然是如此惡毒的手段。
「背後的那人如此狂妄,而且心狠手辣,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否則他一定會再找人對我們不利的!」
「芋汐說得沒錯,對方這一次能夠弄來這種專門對付道士的藥水來對付我們。」
「要不是因為他找的那些人純粹愚蠢至極,恐怕他們的計劃不會失敗,我們必須要小心防備,絕不能再給他們對我們動手的機會!」
馬悅曦和陳芋汐都滿含擔憂地對著我開口。
我自然也明白她們在擔心什麼。
只是這麼多人,要真論誰和我有仇,誰就有嫌疑的話,那這五湖四海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排上這個榜單了。
最近又得罪了一位王老闆。
雖然我能猜到網上的那些輿論是這位王老闆乾的。
但要想確認是否是他找的人來害我們的這件事情,可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困難了。
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事和人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