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知道師叔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總覺得之前師叔在那棟樓裡面的行為肯定不是出於自願的。」
「等到師叔醒過來之後,咱們一定要好好地問一問,要是真遇到什麼麻煩,咱們也需要提前阻止。」
我這話主要是跟陳芋汐說的。
我知道她和她師父感情很好,所以說這樣的話也是要提醒陳芋汐。
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是留情面的那一個。
陳芋汐也明白,衝著我點了點頭。
我看出她眼中還有對我身上傷勢的擔心,我衝著幾人微笑了一下。
心中不安的感覺逐漸瀰漫開,總有一種未來還會發生更多麻煩事情的確定感。
「好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不知道師叔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等醒過來之後,咱們再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回到了酒店的我們一躺上床,自然都感覺渾身是疲憊的。
也是幸虧陳芋汐的師父如今是昏睡著的,否則還指不定要如何折騰。
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酒店的前台十分負責表示,客人未登記不能夠進入到酒店當中。
我們只能從陳芋汐師父的身上口袋裡翻找。
好在她師父隨身攜帶著身份證,我們也是進行了登記。
我又刻意製造出來了一些酒水的味道。
讓前台以為是因為客人喝多了酒,所以才會失去意識。
人畢竟是活人,呼吸都還有呢,所以前台雖然好奇也沒有多管閒事,只是讓我們注意安全。
我們訂的房間是挨著的,剛剛安頓好陳芋汐的師父之後,馬悅曦便來敲響了我的房門。
「你怎麼過來了?是出了什麼事兒嗎?」我有些好奇,但也讓馬悅曦進入到房間當中。
阿哲就待在法器裡面溫養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的消耗有點大,他畢竟現在沒有實體。
再加上他也習慣了住在那個法器當中,我也就沒有攔著他。
所以就只剩許朝陽和我住在一塊兒,陳芋汐要照顧自家的師父,就又給馬悅曦重新開了一間房。
「我是想來問問你關於師叔的事情,我感覺他的情況有點不對勁,你的能力比我更強,應該能夠感覺到他的精神力如今並不平穩。」
對於馬悅曦說的話,我保持沉默。
沒錯,我確實是感受到了這一點。
但是當時我並沒有告訴陳芋汐。
陳芋汐為著她師父的事情已經很是傷心,
如果再讓她知道她師父如今的狀況,只怕她會撐不住這件事情給她帶來的打擊。
我本是想著等到陳芋汐的師父醒過來之後,再仔細琢磨一下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看是否能讓他恢復正常?
可沒想到,馬悅曦居然察覺到了這一點。
她應該是為了心中的疑惑,所以才特地過來問一問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我思考了片刻,隨後開口:「不瞞你說,我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你也看到,芋汐如今真的是受不了一點打擊了。」
「況且我們幾個人什麼問題沒面對過,或許等到她師父醒來之後,我們就能夠想到辦法嗎?」
我話語當中也充斥著不確定,但馬悅曦也沒再多問什麼了。
又聊了幾句關於之前事情里的疑點之後,馬悅曦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我也回去休息了,可沒過幾個小時,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直接將我從睡夢當中驚醒。
打電話的人是馬悅曦,電話那邊有些吵鬧,似乎還有陳芋汐的聲音。
我放下手機,發現吵鬧的聲音正是從陳芋汐的房間裡傳過來的。
掛斷電話後,我趕緊跑到陳芋汐的房間,反手先把房間隔音法陣設置上。
「什麼情況?」我看著在房間中心不斷發瘋的陳芋汐的師父,對於當前的這個極具衝擊力的現狀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陳芋汐已經騰不開手了,只能馬悅曦開口來了一句:「先別問了,先把人壓制住再說!」
由我出手,我們三個人自然是勉強將人壓制住。
只是不知為何,陳芋汐的師父變得瘋瘋癲癲的,一直在大吵大鬧。
甚至還直接對著我們幾個人開口大罵。
雖然之前見過陳芋汐的師父次數不多,可他老人家給我的印象也不是這個樣子呀。
「瘋癲版」陳芋汐的師父:「你們這些人是想把我圈禁起來,你們想要囚禁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你們快放開我,我會找人,把你們都抓起來,把你們所有的人都抓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把你們都抓起來!」
看著被我們禁錮在法陣當中,還在不斷掙扎的陳芋汐師父。
在場的兩個人都將目光投到了陳芋汐的身上。
原本許朝陽是要跟著一起過來的。
但他就是個普通人,來了還很有可能被當作軟肋,我就沒讓他過來。
如今看著這情況,我覺得陳芋汐需要給我們兩個一個解釋。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師父剛剛醒過來之後忽然大叫起來,然後悅曦就來了,我們兩個人壓制不住師父,這才叫老大過來幫忙的。」
「只是師父變成這個樣子,我也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前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師父的精神力那麼強大,怎麼可能會……」
聽到陳芋汐這樣說,我就知道陳芋汐應該也不知情。
看著陳芋汐試圖喚醒自家師父,我眼疾手快,趕緊將陳芋汐往後拽了一個身位。
不知何時,陳芋汐師父拿出了自己的法器,居然差一點點就要打到陳芋汐的身上。
也是幸虧我及時拽的這一把,才沒讓陳芋汐師父傷到陳芋汐。
看著陳芋汐萬分難過的表情,我和馬悅曦反倒更加忌憚地看著已經開始攻擊法陣的陳芋汐師父。
「不能讓他繼續這個樣子,他這樣心智紊亂,神思不清,持續下去,如果我們幾個人控制不住他。」
「讓他逃了出去,恐怕他會傷及到無辜人,我們身為道士,若是不小心傷到了無辜人,不管有沒有特殊原因,恐怕都是要遭到反噬的。」
「所以,芋汐,我只能暫且先將師叔捆起來,等到師叔恢復正常之後,我會再將師叔放開的!」
陳芋汐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只是在我綁師叔的時候,她有點不忍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