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那個女子

  第257章 那個女子……

  李清照在十八歲之時,嫁給了同門當戶對的趙明誠。兩人志趣相投,可謂是琴瑟和鳴,絕岸齊眉。

  在婚後的生活中幸福美滿。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幸福美滿的生活也會出現裂痕。成婚許久,李清照久久沒有誕下子嗣,而恰逢趙明誠外出為官,李清照獨守空房。

  在外為官的趙明誠隨即取了兩名妾室,但是李清照卻被蒙在了鼓中。在這個時代,男子迎娶妾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趙明誠錯就錯在沒有詢問過李清照的意見。

  若是趙明誠詢問李清照的意見,而李清照定然不會阻止趙明誠納妾。畢竟也是自己不能誕下子嗣在先。

  所以,夫妻兩人之間便產生了隔閡。

  又是過去了許久,趙明誠取了兩名小妾,而兩名小妾也久久不能懷孕,故而,真正的原因也不必多說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靖康恥,二帝北狩。舉國南遷,身為一城主官的趙明誠卻棄城而逃,棄滿城百姓於不顧,這讓李清照更加看不起自己的丈夫。

  隨後,李清照更是寫下了著名的詩篇: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以此詩句諷刺自己的丈夫趙明誠,而趙明成聽到此詩句之後,更是羞愧不堪,不久之後便因羞愧抱病而死。

  之後的李清照便過上了孤苦無依的生活,甚至後來遇人不淑,攜帶的財產也被人騙光,她的生活更加的孤寂了。

  在晚年之時,李清照寫下了聞之使人落淚的詩詞: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

  因為天下巨變,朝廷南遷,也使得李敬照所攜帶的金石等物遺失殆盡,更不必說後來遇人不淑,剩下的一點東西也被騙走。

  如果李清照能夠保護自己的財產,攜帶的晶石動物沒有遺失,那她的餘生可能也會散發出不一樣的光彩,能夠忙碌在金石的整理之中,不必整日的沉浸在孤寂的氛圍里。

  所以,這也是白止下定決心要改變李清照命運的原因。

  …………

  坐在馬車之中的林清照身體微微的顛簸著,不過手中卻持著一卷古蹟靜靜的觀看,在寬敞的馬車之中,兩名丫鬟在各自的忙碌著。

  一名丫鬟點燃了香爐之中的香,淡淡的芳香從香爐之中緩緩升騰。

  一名丫鬟在熟練的沏茶,茶水在小小的火爐之上微微的沸騰,不一會兒便傳出了淡淡的茶香。

  兩名丫鬟忙碌完之後,也從一旁取來了一卷古籍,各自看了起來。官宦之家的丫鬟自然也飽讀詩書,更不必說是李清照的貼身丫鬟。

  安靜的環境之下,只有外面的馬車傳來轆轆之聲。

  不過過了片刻之後,一名丫鬟突然抬頭看向一旁的李清照,輕聲問道:「姑娘,神鳥是真的存在的嗎?」

  聽到丫鬟的詢問,李清照當即抬頭看向一旁的丫鬟,臉上卻露出疑惑之色,「青竹你為什麼如此問?」

  名叫青竹的丫鬟身材纖細,更有一種雨中青竹的淡雅氣質。

  「好像神鳥是真正存在的,畢竟曾經官家都親自前往驪山神鳥殿拜見神鳥了!」

  一旁的另一個丫鬟如此說道,只見她身材微胖,顯得更加的稚嫩可愛。

  「雪梅說的對!」

  一旁的李清照聽到兩個丫鬟的對答,隨即點頭說道:

  「神鳥的確存在,在歷朝歷代都流傳著關於神鳥的傳說,而神鳥的存在已經深入人心,像青竹你這種仍然懷疑神鳥是否存在的人也依舊有,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通過其他方面的佐證,也認為神鳥是真實存在的了!」

  「神鳥是先秦之時就存在,直至秦滅亡,到漢朝武帝一朝,神鳥再次出現。而前唐時期,神鳥一直存在,也只有到大宋了,神鳥便不再出現。」

  說到此處,李清照的面孔之上也流露出嚮往與失望之色,嚮往自然是嚮往神鳥,而失望也失望神鳥為何不在此朝現身。

  「難道是因為官家沒有將都城建立在長安城,反而建立在了汴京,所以神鳥生氣了,便不再現身?」

  名叫雪梅的丫鬟露出嬌憨的神色,想出的原因也顯得非常的可愛。

  李清照和青竹都笑了。

  「這定然是不可能的,神鳥也不可能如此心胸狹隘,一定是有著其他的原因。」

  李清照畢竟喜好研究金石等物,而研究金石等物必然也需要古籍的輔佐,所以了解關於神鳥的事情肯定也非常的多,對於神鳥的了解也遠超於他人。

  看到兩個小丫鬟露出了憧憬之色,李清照也放下了手中的古籍,開始為兩個丫鬟訴說起了關於神鳥的事情。

  當然,李清照所了解的關於神鳥的事情,也是從古籍之中了解到的,所以在訴說之前,李清照說道:

  「接下來我對你們所說的,也不過是從古籍中看到的,究其根本,也是別人的著作,別人的看法,你們聽了之後,也要有自己的思考。」

  隨後李清照便給自己的兩個丫鬟訴說起了關於神鳥的傳說,以及古籍中記載的關於神鳥的事情。

  讓兩個小丫鬟聽得如痴如醉。

  時間流逝,半個月的時間轉眼之間便過去了,而李清照從家中啟程前往汴京也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在今日也便到達了汴京城。

  站在城外的官道之上,李清照望著前方那座巨大的城池,臉上浮現出了期待之色。

  她心中心心念念的汴京城,今天終於到了!

  繁華的汴京城,也貫穿了李清照的童年時光,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時期,自己的母親給自己唱的一首詞。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夸。」

  這首詞的內容雖然通篇都描述了錢塘繁華之地,但自己的母親曾經說過,大宋的都城汴京城比詞中描述的錢塘江更加的繁榮。

  這讓她從小便期待起來汴京城。

  巨大的城池橫亘在大地之上,城門猶如蠻荒巨獸的巨口一般,肆意吞吐著百姓。

  寬敞的街道之上絡繹不絕,巨大的城門都顯得擁擠不堪,行走四方的商賈、達官顯貴的車駕、平民百姓在其中穿行,絡繹不絕,摩肩擦踵。

  李清照當即再次登上了馬車,然後李家車隊緩緩前行,雖然李清照對心中念念不忘的遍京城期待不已,但是自己也是女眷,不宜拋頭露面。

  只能壓制住心中的期待,以待將來。

  然而就在這時,可以看到城門之前有一群人在靜靜的等待著什麼,在絡繹不絕的街道之上形成了一片較為空曠的空間。

  為首的是一個頗為英俊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錦衣服飾,在身旁還有一些家丁。

  「老爺來了!夫人她們也來了!」

  站在前面的家丁們翹首以待,終於看到了前方有車隊前來,車隊之上飄蕩著李家的旗幟。

  站在中間的英俊中年男子見此,臉上也浮現了喜悅之色。

  不過英俊中年男子也反應了過來,吩咐一旁的家丁說道:「讓人前去通知車隊,讓他們直接進城,前往庭院之前。」

  「此處人多眼雜,也不可阻擋在城門之前,防止他人一行走、進出!」

  「是!」

  ……

  經過一番周折,車隊終於停在了一座庭院之前,李清照緩緩地走下車駕,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周圍。

  不同於齊魯之地的建築風格,也給了李清照非常新鮮的感覺,單單從周圍的建築來看,汴京城就比自己的家鄉繁華很多。

  仔細打量了周圍之後,李清照的目光才看向另一邊。

  「夫人,一路勞累了!」

  只見原來的英俊中年男子,正小心翼翼地將車駕之中的美麗婦人攙扶下馬車。

  「一路慢行,卻也不勞累。」

  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如此恩愛的模樣,李清照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那英俊的中年男子,正是李清照的父親李格非。

  「父親!」

  李清照走了上來,看著自己闊別已久的父親,甜甜地叫道。

  「好好好,好閨女!」

  看到李清照過來,李格非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然後說道:

  「我知道清照你早就期待來到汴京城,而為父也為你安排了一座景致頗為雅致的院落!」

  「多謝父親!」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李清照當即再次甜甜的感謝道。

  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開心,李格非似乎也隨著開心不少。

  「姐姐,娘親,難道就沒有看到我嗎?」

  就在一家人溫馨的時刻,突然一旁傳出來了一道少年的聲音,三人這才看去,原來是李迒。

  看到自己的弟弟,李清照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隨即伸出纖纖玉手在李迒的頭上有揉搓著,並且道:

  「有沒有想念姐姐?」

  「……有!」

  感受到自己姐姐愛意的李迒,連忙點頭道。

  少年英俊,雖然只有十一二三的模樣,但已經有少年子弟的瀟灑英俊。

  作為家中長子,他一直跟隨在自己的父親李格非的身旁,時刻受自己父親的教導。

  所以此時自己的娘親與姐姐從齊魯之地來到了汴京城,他心中也非常的開心。

  說話的同時,一家人走進了汴京城中的庭院,庭院裝飾淡雅,多有文人風格,當然也非常的巨大,顯然李格非能夠擁有這座庭院,也非常的不容易。

  畢竟在這兒寸金寸土的汴京城,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庭院是非常不容易的,即使庭院的占地面積非常的小。

  更不必說此時庭院面積非常巨大,讓他一家人居住在此,都綽綽有餘。

  「夫人、女兒一路前來,舟車勞頓,雖然心中思念,但也來日方長,還請先回去休息,心中思念可稍後再言。」

  ……

  李清照來到了新家屬於自己的庭院之中,庭院清新淡雅,多有鮮花盛開,更有幽蘭翠竹等,甚至還在牆角看到了自己最為喜愛的海棠。

  見此,李清照心中微微一笑,感受到了自己父親對自己的喜愛,隨即便來到了書房之中。

  雪梅和青竹忙碌著將帶來的東西一一歸位,李清照自己卻清閒了起來。

  於是移步來到了庭院亭台之下的石桌前,隨後便坐了下來,靜靜欣賞著庭院之中的景致。

  然而就在這時,不過突然看到一隻奇特的鳥雀從天而降,然後落在了不遠處的海棠樹上。

  若是一隻普通的鳥雀並不能引起李清照的注意,但是突然出現的鳥雀卻非常的奇特,李清照從未見過。

  直接拿鳥雀通體潔白之色,翎羽潔聖潔如雪,甚至體型都將近超過豢養的雞,尤其是身後三根長長的尾羽,猶如垂柳一般在微風之中拂動。

  李清照的目光在向上移動,看到了那隻鳥雀的頭頂竟然還有鳳冠。看到這裡,李清照如何還不知道自己遇見了什麼?!

  她的面容微變,然後慌亂的站起了身子,走出亭台向海棠樹旁邊走去。

  然而海棠樹上的那隻奇異鳥雀並沒有懼怕,同時還在注視著自己的靠近,這讓李清照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走到近前之後,李清照話語都有些顫抖了,然後低聲問道:

  「你是……神鳥嗎?!」

  李清照之所以這麼確定,正是因為她熟讀古籍,對於古籍之中對神鳥的外形記載非常清楚,而此時這隻鳥雀的形態,正和太祖之時親自前往驪山拜見神鳥之時,見到的神鳥形態一般無二。

  和古籍中記載的簡直一模一樣,這才是讓李清照如此鄭重的原因。

  「沒錯!」

  白止看著眼前的少女,隨即開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