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計謀

  第22章 計謀

  「此時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剛才你不是說有歹人慾對公主夏不立利嗎?你可知那些人是什麼身份?」

  跳過這個話題,白止詢問道。

  「根據他們的口音,應當是魏人無疑!」

  「魏人!」

  聽到張儀的話,一旁的秦無且頓時露出憤怒之色,「魏國剛剛在河東之地經歷大敗,未曾想竟然還敢派人進入秦國,敢對公主夏不利,此事定然會稟報於君上!」

  秦無且義憤填膺,對於戰敗之國的魏國,有一種發自骨子中的蔑視。先君在世之時,秦國與魏國的交戰中,秦國屢次大敗,而新君繼位,便大敗魏軍,如何不揚眉吐氣?

  「小心!」

  突然,前方的秦卒突然一聲大喝,然後就聽見耳邊傳來陣陣破空之聲。

  「嗖!」

  「嗖!」

  ……

  「是弩箭!」

  看著從密林之中射來的箭矢,秦無且臉色巨變,頓時持劍放在公主夏的車架之前然後命令士卒,「全力保護公主夏,先回城!」

  此時不是連戰的時候,快速將公主夏護送回咸陽宮才是重中之重!

  「嗡!」

  突然,一根箭矢射在了一旁的樹幹之上,正好擦著張儀的面龐而過嚇得張儀頓時一矮身,癱坐在了地上。

  「起來!」

  一名秦卒將張儀拉起來,但是卻一個不甚,直接被飛來的箭矢射中了左臂。

  秦卒痛苦的悶哼一聲,但是這依舊將張儀拉起,護在身後。

  不過能夠擔起保衛公主夏之眾人的秦卒,自然都是精銳悍將,一番箭矢射來,不過是傷了兩人,並無死亡。

  「不愧是秦卒精銳!」

  只見密林之中,四面八方走出大量身著黑衣之人,他們一身勁裝,面容冷漠,一旁的秦無且見之,頓時一驚:

  「死士!」

  死士之氣勢,秦無且能夠一眼看出,所以此時出現一個人,並不是普通歹人,竟然基本全都是死士!

  「爾等何人?!」

  秦無且上前,看著走出來的歹人,呵斥道:「爾等可知車架之中乃是秦國公主夏,秦君視若珍寶,若有損傷,定然饒不了爾等!」

  「我等自然知道!」

  為首之人冷笑一聲,「正是為公主夏而來!」

  「我義渠人得知秦國竟然出現神女,故而心生敬仰之,所以特來邀請公主夏去往義渠一聚!」

  為首之人如此說道。

  聞言,被秦卒保護起來的張儀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高聲反駁道:「爾等若是為義渠人,為何卻是魏人口音?!」

  「還是說,魏人即是義渠人?!」

  聽到張儀的話,為首之人卻是面色一滯,話語停頓片刻,當即道:「動手!」

  「神女、神鳥,皆取之!」

  話音落下,只見山林之中的死士盡皆動手,手中持著利刃,快速向公主夏的車架撲來。

  此時,車架之中的公主夏面容蒼白,小小年紀的她,哪裡經歷過這等事情。甚至於,有熱騰騰的鮮血噴灑在車架的帷幔之上,散發著濃濃的血腥之味。

  不只是敵人的,還是秦卒的。

  當然,公主夏面容蒼白,但並無懼色。小手緊緊抓著衣角,靜靜的坐在車架中,儘量不讓外面正在廝殺的秦卒分心。

  一旁,白止靜靜的看著車架之外,利刃的寒光閃爍,映亮了人的眼眸,鮮血噴灑,染紅了翠綠的樹葉,同時還有慘叫聲,呼喊聲。

  一人一鳥,似乎小小的車架之中就是一片寧靜的天地,隔絕了所有的刀光劍影。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外面傳來隆隆馬蹄之聲,似乎是本就不寬敞的道路擠滿了戰馬。

  「是秦軍!」

  驚喜的聲音傳來,同時還有歹人驚恐的聲音。

  「咸陽城內的秦卒為何來的如此之快?!」

  正是之前為首之人的聲音,隨即便是恍然大悟,「明白了,這是一個陷阱!」

  「怪不得秦君如此放心讓公主夏來這山澤,原來秦君如此計謀!」

  聽到是咸陽城內的秦卒來臨,公主夏終於露出了驚喜之色,連忙掀開了帷幔,向外面看去。

  外面,卻見山林之中,遠方,旌旗招展,秦之戰旗威嚴肅殺,正向這邊快速奔赴而來。

  似乎有無形的殺氣凝聚,讓眾多歹人驚恐不安。

  「諸君,事敗矣!」

  卻見為首的歹人一聲悲呼,當即舉劍放在自己的脖頸間,重重一划,血水噴灑。

  自刎!

  一旁的歹人見之,紛紛效仿,秦卒連忙阻止,卻為時已晚,只見所有歹人竟然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

  ……

  秦君臉色猶如臘月寒冬,冰冷至極,看著山野之中歹人的屍體,沉默不語。

  不過當看到一旁的公主夏時,卻露出了笑容,溫聲道:「此處不詳,夏你且暫時回宮!」

  「……唯!」

  知道是自己的公父在關心自己,公主夏只能微微點頭,然後在侍者的服侍下,快速回宮。

  不過白止卻留了下來。

  他站在一旁的樹幹上,突然道:「秦君已然猜到會有歹人對公主夏行兇?」

  「然也!」

  秦君點頭。

  白止才反應過來,同時心中敬佩,不愧是秦君嬴駟,未來的秦惠文王,首位稱王的秦君!

  計謀、氣魄皆有。

  也怪不得之前公主夏請求出宮時,秦君會如此痛快的答應。原來這一切皆在他的計劃之中。

  對此,白止沒有什麼可說的,不過有一點卻有些好奇,「公主夏能夠發現母親的信息,也是君上故意為之,那……是否為真?」

  秦君嬴駟:「……」

  「夏之母親,已被寡人重新安葬!」

  只是沒有告訴給公主夏而已。

  一環套一環,白止敬佩之。

  看著地上已經被擺放整齊的屍體,秦無且上前稟告,「回君上,在歹人身上並無發現能夠在代表他們身份的物品!」

  「不過……他們之前自稱為義渠人!」

  「義渠?」

  秦君嬴駟輕笑,毫不掩飾的蔑視,「不用再尋找,這些人皆是魏人!」

  說罷這件事,秦君再次將目光投向翎羽炫麗的白止,疑惑問道:「聽聞先生在剛才,卻為寡人尋來一有賢之人?」

  聽到秦君詢問,白止才反應過來,想起了剛才的張儀,同時又不禁擔憂,張儀不會在剛才被歹人殺害了吧?

  「君上,此人名叫張儀!」

  然而,一旁的秦無且卻將一狼狽不堪的年輕男子拉倒了近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