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下子我實在是有點沉默了,這明明就是一場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明知道這是一場夢,可是看著徐福那雙眼睛的時候,我還是不自覺的感覺渾身都在顫抖。【Google搜索】
這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
「不用這麼看著我,我的本體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你看到的,只不過是我留在這世間最後的泡影……」
「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你們說的長生之術到底是……」
「陛下當年,一統六合,可是因為連年操勞,身體已經不堪趨使,於是派人四海八荒,尋找長生之術,可是就在此時,有大星落於東海之畔,在陛下欣賞祥瑞的時候,忽然跑出了一對巨人……」
「傳說中的宛渠之民?」
我下意識的接口說道。
「沒錯,他們自稱是宛渠之民,說是有長生之術,要和陛下交換金銀財帛,以及奴隸子女!」
「用這些凡間的東西來換取長生之術?這事情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靠譜呢?」
先不管這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哪裡,反正這種跟古人對話的感覺,還真是讓我感覺有點享受。
「陛下富有四海,對於這點要求當然不放在心上,再加上他們這些人的確生有異象,而且他們乘坐的淪波舟,看起來的確是神駿非常!」
「所以,就這麼達成了交易?」
「沒錯,的確是就這麼達成了交易,按照他們的說法,需要在九州的八荒四極修建一共12座雲明台,以天下氣運反哺帝皇之身,而成長生大道!」
徐福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是那副無悲無喜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沒有任何的情感一樣。
「所以後來的事情是,他們騙了你們?」
我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就像陛下說的,這不完全是騙,這只不過是他們的計謀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感覺一陣的難受,眼淚不自覺的就往下流。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忍不住一陣的後怕。
要知道,這可是在我自己的夢裡,按道理來說,在我的夢裡,我的能力就應該是無限大的。
只要我想的事情我應該都能做到,可是這個自稱是徐福的傢伙,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話,就用他自己的情緒感染了我。
我不想哭,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想哭的意思,但是我的眼淚卻不自覺的一直在往下流。
「這不過是一點小把戲罷了,不用這麼放在心上,我對你並沒有太多的惡意,老老實實的聽我講完這個故事,然後你再決定接不接受我的傳承……」
他似乎是看到了我眼底中的驚駭,說話的時候再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左右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根本連逃都沒地方逃,所以我也只能笑著點了點頭。
好在他好像也沒有再繼續為難我的意思,我的眼淚終於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
「十二座雲明之台,的確能夠讓一人長生不老,但是他抽取的並不是所謂的九州氣運,而是這九州八荒的地脈靈氣和九州生靈的生氣!」
徐福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明顯露出了一個苦笑的表情。
「我有些聽不太懂,你說的所謂的地脈靈氣和九州生氣又有什麼作用?」
「所謂的地脈靈氣,也就是你們現在修煉所需要的所謂天地靈氣,萬物秉地脈靈氣而生,若是,靈氣凋零,則萬物凋零!」
「那九州生靈的生氣呢?」
「換個說法,或許你能夠更容易明白,所謂的生氣,也就是生靈身上的生命之氣!」
聽他這麼一說,我大概算是明白了。
合著整了半天,這還真是一個損人利己的法子呀!
「要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保一個皇帝長生似乎用不了多少吧?」
我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所謂九州天地到底有多大,但是一個人和一個天地,相差這麼大的體量應該用不了多少吧。
「你真以為這事情是這麼簡單的嗎?這12座雲明之台,本身就是一座陣法,只要這陣法存在一天,他們就能夠源源不斷的抽取九州天下的靈氣,生靈的生氣來供養所謂的宛渠之國,至於長生不老,只不過是這座陣法的一個副作用罷了,凡是受了這長生之氣的人死亡之後,都將化作這座陣法的陣靈……」
「長生……哈哈哈哈哈!」
徐福說著說著,我又接著哭了起來,這下子我真的有點鬱悶了。
「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稱呼你,但是你下次哭的時候能不能自己哭……」
我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你這後生晚輩,如果不是當年陛下當機立斷的話,這九州早就已經變成荒漠了,哪裡還有你們生存的餘地,受了這麼大的好處,用你幾滴眼淚又怎麼了?」
徐福一邊說話一邊朝著我瞪了一眼。
僅僅就是一眼,頓時就讓我整個人如墜冰窟。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害怕極了。
要知道他現在連殘魂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自己本體留下的最後一點印記。
就是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能量,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我心膽俱寒,那他自己的本體到底得有多強大呀?
「那、那你剛才說的傳承……」
艱難的驗了一口唾沫之後,我趕忙再次轉移了話題。
「你之前不是已經聽到了嗎?我在陛下面前,立誓要斬盡宛渠之民,可是我的任務還沒完成……」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
那這麼一說,我整個人一愣,你開什麼玩笑?
別說什麼宛渠之民了,就是那荒村裡面的那一具屍體我都打不過,就我這種三腳貓的功夫,在這凡俗世界裡混口吃喝還沒問題,想要去跟人拼命,那不是閒的沒事幹嗎?
「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小七的印記,你既然是他的弟子,難道不應該繼承他的遺願嗎?」
「小七?」
聽他這麼一說我再次愣住了,難道他說的是我的師傅或者說是我師門的哪一位前輩嗎?
可是仔細想想的話,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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