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香灰化水

  我爺爺活了!

  袁琳說完這句話,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俏臉更是掛著一絲惶恐不安,她緩和了好久這才心有餘悸地緩緩開口。

  從袁琳嘴裡得知,從我離開之後,袁家眾人便束手無策,主要是老爺子的樣子太可怕,沒人敢靠近。

  袁家三兄弟都不敢幫老爺子入殮,還是袁琳大著膽子,給老爺子蓋了白布,一家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或許是看到了老爺子的恐怖,所以袁家三兄弟都不願意守靈,還準備把靈堂封起來,生怕老爺子詐屍。

  袁琳自然不答應,可挨不住她爸的嚴厲,最終把靈堂封了起來。

  袁琳心心念念不放心,一晚上都沒睡意,在凌晨兩點左右,她聽到了靈堂有稀稀疏疏的聲音,而且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她不放心,所以就去了靈堂。

  等她趕到靈堂時,那聲音越來越明顯,更多的是嘆息聲和沉重的腳步聲!

  袁琳很清楚靈堂被封了起來,怎麼可能有人的腳步聲!

  她一時間心亂如麻,然後大著膽子掀開了帘子,看到了讓她震撼的一幕,原本蓋著老爺子的白布,竟然在四周漂浮,原地轉圈!

  她嚇得啊呀叫出了聲,這聲音一出,那原地轉圈的白布,忽然停了下來,等袁琳再次看的時候,白布出現在了老爺子躺的位置!

  她愣了好久都沒回過神來,再三確定白布沒了動靜之後,她這才心有餘悸的返回房間,還沒走到房間,四周響起了痛苦的慘叫聲!

  這聲音來自三個方向,這三個方向她都不陌生,是她爸,二叔,三叔的房間,幾乎沒有遲疑,她趕了過去,一個一個房間的看,竟然發現他爸,二叔,三叔全都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這可把她嚇壞了,反應過來的她就要打電話叫救護車,他們忽然清醒過來,然後呆愣愣地盯著袁琳。

  袁家三兄弟都問了同樣的話,自己這是怎麼了,袁琳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說送他們去醫院檢查,他們三人一致拒絕,說自己沒事。

  袁家三兄弟態度堅決,加上他們信誓旦旦的話,袁琳只能妥協,一晚上都沒了睡意,畢竟白布的事,讓她心有餘悸。

  就這樣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準備來找我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可她爸和二叔三叔,包括嬸嬸等人,全都毫無徵兆的暈倒了,全都一個症狀,口吐白沫,然後短期神志不清,說送醫院,他們也不同意。

  僵持不下的袁琳,直接找了過來。

  聽完她的話,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魯老闆,你一定要幫幫我,再這樣下去,我怕我爸他們扛不住,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好不好。」

  我嗯了一聲,袁琳沒什麼大事,看來,老爺子的事跟她沒什麼關係。

  但為了這事,她心力交瘁,很沒精神,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拖壞了身體,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了她一張安神符,佩戴了之後,她憔悴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了不少。

  「魯老闆,你剛剛給我的是什麼?怎麼戴著之後,人就舒服了很多呢。」

  我解釋了之後,她一反常態,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糾結的模樣。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畢竟她家裡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加上我昨晚說的話,她肯定覺得這事跟她爺爺有關。

  「別急,事情還沒到水落石出的時候,任何猜想都只是猜想。」

  聽我這話,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袁琳鬆了一口氣,她擠出一絲微笑:「魯老闆,麻煩您再去我家一次吧。」

  我嗯了一聲,隨即跟她出了門,很快,我們來到她家,她父親二叔三叔等人,很沒精神,現在的他們蓬頭垢面,看起來很窩囊!

  看樣子,昨晚把他們折騰的夠嗆!

  見到我之後,他們立即圍了上來。

  袁正義開門見山道:「魯老闆,你昨晚的話提醒了我,還真的讓我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跟我們家有不大不小的矛盾,你說是不是就這個人害了我們呢?」

  「那可不,昨晚我們上吐下瀉口吐白沫還說胡話,都丟了半條命呢!」

  「大哥說的這個人呢,我們都知道,咱們家建這個房子的時候,占了他們家一點土地,他覺得賠償金不夠,還干擾我們家施工,更是大打出手,會不會就是這事鬧下了矛盾?」

  「他兒子是咱們勻城仲要地產的老總,李延昭,我們也被這事鬧得很不舒服,你說會不會是這個李延昭啊?在背後下黑手呢?」

  李延昭,我知道是誰,可以說在勻城,沒有人不認識他,他樂善好施,是有名的慈善家。

  說實話,他們說的我很不相信。

  「魯老闆,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人都有兩面,他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慈悲,會不會就是為了自己作惡多端的事情贖罪呢?」

  我看著袁正義,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啊,我爸曾經說過,打棺材的人要少說話,因為棺材比人都真。

  對於人性這個東西,我爸也沒教過我,只是讓我自己摸索。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看一個人,至少現在不會,後來我也在這事上得了教訓!

  言歸正傳。

  而就在這時,袁正義三兄弟又開始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袁琳一時間慌了神,求救似的看向了我。

  我立即挨個給他們把了脈,我爸教我的東西挺全面的,術法以及山醫命相卜都是貫通的,為此我也付出了很多時間和精力,才小有所成。

  他們脈象狂涌,跳如波浪,這是急火攻心脈象,我給他們開了一副藥,看到藥方的時候,袁琳愣在原地!

  「魯老闆,你確定這是藥方?確定沒開錯?符紙加香灰就能解決?」

  我點了點頭:「符紙香灰化水送服。」

  她難以置信,但還是照做,很快一一送服之後,她才說道:「我爸,二叔,三叔說的沒錯,當初李延昭差點讓我們家在勻城待不下去。」

  「我們家做箱包的,雖然也過的去,但是跟李延昭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他很強大,可以說一句話就能讓我們袁家消失。」

  說著,袁琳一臉擔憂,嘆息道:「如果真是李延昭報復我們,那我們只能等死,別無他法。」

  袁琳一時間也沒了主意,面如死灰,神情落寞。

  但,既然確定了人,這件事就好辦了!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傷天害理的事,自然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

  我看向了袁琳:「那我們就去找找李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