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十三路墜崖真相

  「臥槽!牛啊天哥,你這一手,簡直太解氣了!」李濤嘴都快笑歪:「也該讓這個缺德的傢伙嘗嘗苦頭!這老小子要是知道你故意戲弄他,或許肺都要氣炸,太爽了,就該狠狠地教訓教訓一下這個老小子!」

  「我不是故意懲罰他的,只是代替祖師爺略施懲戒!」

  「不重要了,這口惡氣出的爽就行了,我相信祖師爺也不會說什麼的!」李濤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了句:「天哥,這老小子要磕到什麼時候啊?不會等會兒他真磕死了,又賴上我們吧?」

  「這就得看祖師爺怎麼處理了。」

  「什麼?天哥你不是說,祖師爺看不見也聽不見嗎?」

  「看不見聽不見沒錯,但祖師爺可不會袖手旁觀,如果他真的磕頭磕死了,就是他罪孽深重,也不用救了。」

  李濤大惑不解的看著我,我指了指天:「舉頭三尺有神明。」

  他瞬間恍然大悟,嘴角很難壓!

  於得水磕得頭暈眼花,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神智不清,他擦掉滿頭的血跡,抬頭看向我,顫顫巍巍的問:「祖師爺同意了嗎?」

  「你回去吧。」

  一聽這話,於得水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臨走時還不忘問:「屍命劫運,怎麼辦?」

  「一心向善,尚有可解,但凡心裡有一絲雜念和惡念,沒人能救你。」

  於得水大喜過望,擦掉了頭上的鮮血,踉蹌著跑了出去。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肯定不想這麼放過於得水,對嗎?但是你想過沒有,他弄出屍命劫運,不知道背負了多少的陰債,就算是我想救他,這都不可能了,有違天道的事情,我可不做。他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回天無望了。」

  「於得水落了個這樣的下場,也算是自食其果,自討苦吃了。」

  李濤試探性的說:「那就是說,你說的屍命劫運,根本沒辦法救他?只是為了穩住他?」

  「也不全是,我們改變了新力城的地氣,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從另外的角度來看,我這也算是幫他解了屍命劫運。」

  「怪不得那老小子這麼相信啊,原來他也怕死啊!」

  我平靜地說道:「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我相信在於得水身上,除了新力城的事情,還有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所以他接下來的下場,必定悽慘,悔不終身。做我們這一行的,心存敬畏,可不能貪功冒失,私慾橫生!」

  「我明白了天哥。」

  「先把於得水額頭血收集起來,等會兒還有用。」

  收集於得水額頭血的時候,李濤不由得問了句:「天哥,難道人身上各個部位的血都有不同的作用嗎?」

  我還沒回答,一陣輪胎摩擦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車還沒停穩呢,便看到了飛奔而來的孫建飛,他急得滿頭大汗,飛快的跑了過來。

  「魯大師,你讓我好找啊,沒想到你竟然就是解決周廷磊那件事的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還好,還好,我沒有得罪魯大師,要不然,我真的要砸在手裡了!」

  「孫總,你的那位大師剛走。」我平靜的說。

  「哎呀,魯大師,你就別嘲諷我了,我知道錯了,誰知道這傢伙三言兩語就把我帶進坑了,因此坑了我這麼多,差點沒把我氣得半死。我找他對峙,他還裝出一副潑皮無賴的姿態,還說我瞎說什麼,這可把我氣的不輕。我直接把他開了,一番打聽,才知道魯大師名聲在外,差點因此得罪了魯大師!」

  「魯大師,看在我心誠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新力城快扛不住了。」

  「要我幫你也可以,我有個條件。」

  孫建飛喜上眉梢,急忙說道:「魯大師,你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八個我都答應你!」

  「三年前,十三路末班車墜崖的真相。」

  孫建飛愣了愣,顯然沒料到我會提這個條件,絞盡腦汁想了想,隨即問了句:「魯大師,敢問,十三路末班車,跟這件事有什麼關聯嗎?亦或者說,十三路末班車上面,有你的親朋好友嗎?」

  「如果有我的親朋好友,是不是有另外一種版本?」

  孫建飛極力搖頭否定:「魯大師,言重了,我沒有區別對待的意思。我那麼問的關鍵就在於,生怕三年前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沒能讓魯大師滿意,我得想想,是不是我真有得罪的地方。」

  但凡李濤不告訴我這傢伙貪財如命,但凡我沒親身經歷十三路末班車墜崖的真相,或許我就信了他。

  畢竟他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毫無破綻可言。

  果然是老狐狸,但凡我沒注意聽他的話,或許就被他這幅以退為進的話術,套進去了。

  但轉念一想,孫建飛這種土豪,要是沒點城府和心機,或許早就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說吧。」

  孫建飛點頭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十三路末班車是因為司機,疲勞駕駛導致十三路末班車在大河隧道跌落山崖吧?這是經過權威調查的,而且後續的賠償問題,我們交運集團已經做出了合理的賠償。」

  「恐怕不是這樣的吧?孫總,你要想清楚!」

  見我這幅模樣,孫建飛有些舉棋不定,試探性的說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這麼說吧,孫總,於得水幫你的方法沒錯,利用屍命劫運,化解了你身上的麻煩,但也留下了新力城的禍根,明白嗎?至於什麼麻煩,我相信你更清楚,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下?冤魂索命!」

  孫建飛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不再堅持,無可奈何的問:「魯大師,您真是高人,竟然了解的這麼清楚,但我還是沒搞懂,十三路末班車過去了三年,賠償事宜已經結束,為什麼您會舊事重提呢?」

  「你安心了,纏著你的冤魂,能安心嗎?看來,孫總是不想解決這事了。」我平靜的說道:「那,孫總,請吧。」

  「不,不,不。」一聽這話,孫建飛臉色巨變,無奈嘆息了一聲:「魯大師,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要不然也不至於出這麼多事。」

  他有些悔不當初,緊接著無奈的說道:「這一切啊,都是因為錢!如果我不把錢看得那麼重,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事情是這樣的……」

  據孫建飛說,十三路末班車出事是他意料之外的,當初因為占地修交運集團的公司,賠償事宜根本沒有洽談融洽,我想著花小錢辦大事,把安撫土地的事情交給了第三方公司,也就是勻城本地的催收公司,有他們的加入,我地皮很快動工。

  這些催收公司拿錢之後,層層剝削,導致占地的農民到手的錢少得可憐。

  很顯然,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少農民來鬧,我找人鎮壓他們,最後事情越鬧越大,以至於無法收場。

  當然,我也用了些非常手段,導致很多人都不敢亂來,但有一個愣頭青,他非跟我們槓上了,還不死不休。不僅找人來公司門口堵,還找人擾亂公交正常運行。

  最終我一氣之下,又讓催收公司出面,那人最終被打進了醫院,躺了好久這才出院。

  可沒想到出院的他第一時間便來找麻煩,被我轟走後,誰知道當天晚上,十三路就出了事。

  介紹完之後,孫建飛一臉苦澀道:「還想著花小錢辦大事,沒想到卻因為一點小便宜,害我背負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也挺無辜的啊,該有的賠償我都賠償了,可誰知道被地頭蛇催收公司吃掉了,我也只能吃啞巴虧。」

  「魯大師,你說,我是不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