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改命

  對於張華麗有沒有其他身份,我確實不感興趣。

  只要試探一下張華麗,我就能弄清楚她是否知情,琳琳被種了鬼。

  反正還剩下幾天時間,我有的是時間。

  我以為需要幾天的時間,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事當晚就出現了轉機。

  事情還得從我們在四合院住下說起。

  當晚,張華麗還是趕走了小李,但又同時出現了她另外兩個姘頭,他倆一個姓周,一個姓趙,長得確實很帥氣,高大威猛,只不過跟小李一樣,看起來十分娘炮,全都是陰柔之風,沒有一點陽剛之氣。

  這倆人一來呢,整個四合院就熱鬧非凡了,他們確實挺勤快的,又是整理花花草草,又是打掃收拾四合院,活生生的就像是保姆一樣,以至於讓張華麗很是滿意。張華麗也不止在我們面前直接誇讚這倆人,還說小李只會取悅她,不會做這些事。

  李濤這時候忍不住插了一嘴問,小李怎樣了。

  張華麗還是當著我們幾個打了電話問小李在哪,並且告訴小李,小周和小趙過來幫她,讓她很滿意。

  當然了,對於張華麗的私事,我們沒興趣知道,但問題也出在小周和小趙身上。

  當晚,這倆人出事了!

  也就是張華麗打完電話,整個人顯得有點氣憤,不停地咒罵著小李,這也是我們見張華麗這麼久,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發火,她罵罵咧咧的訴說著小李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不僅如此,還罵小李是個沒用的廢物,比小趙和小周差遠了!

  當時我們也沒把張華麗跟小李的爭吵當回事,然後早早地休息了。

  可,午夜時分,幾聲慘叫,打破了安靜的夜晚!

  第一時間發現他倆出事的是張華麗,她告訴我們,當晚她跟琳琳在西廂房,而小周和小趙則在東廂房,她忽然聽到了一聲聲悽厲的慘叫,當時她還沒在意,直到有人砸她的門,她才後知後覺的清醒過來,推開門一看……

  當時就把張華麗嚇得不輕!

  從屍體的穿著來看,她認出了是小趙和小周,然後扯著嗓子叫我跟李濤。

  我倆看到小周小趙的的慘狀,也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還是下午我們見到的小周小趙嗎?

  兩人面孔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本來的樣貌,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慘狀,而他們兩個身上還有啃咬的痕跡,幾乎都是規則的牙印,只不過這個牙印並不是人咬的牙印,而像是動物的尖銳牙印,就跟兩根針一樣。

  我蹲下身子檢查了小趙和小周的屍體,這一摸,再次讓我心驚肉跳,兩人全身骨頭都碎了!

  我想不通到底會是哪種動物,能夠把人的骨頭捏碎,還會把兩個活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殺掉。

  李濤也湊了上來,小聲地問我:「天哥,會不會是兔子魑?」

  「不像。」我仔細觀察著他倆身上的痕跡,然後低聲說道:「更像是一種猛禽,而且這種猛禽的速度很快,可以說是殺人於無形,至於是什麼,我現在並不清楚,讓我想不通的,為什麼全身骨頭碎裂了,還要啃掉他倆的臉呢?」

  「是啊,殺了就殺了,還要折磨他倆幹什麼?不可能動物也會覬覦他倆的姿色吧?」

  我沒說話,我更好奇,為什么小周和小趙才出現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招來了殺身之禍?

  「張女士,你能給我答案嗎?」

  張華麗嚇得花容失色,呆呆的看著我:「魯老闆,什麼答案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很簡單啊,小周小趙二人出現的太突然了,死的也太突然了,就像是過來打替身的。打替身,你明白吧?」

  「魯老闆,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打替身啊?我怎麼不明白呢?」

  「所謂的打替身就是用別人來代替自己受劫,這種情況,也叫做改命,張女士,你不會不明白吧?」

  「打替身?改命?」張華麗大惑不解的看著我。

  「沒事,我會讓你明白的。」

  見張華麗還是一副滿頭霧水的樣子,我也不在問她。

  隨即,我在小周和小趙身上摸索起來。

  摸索了一圈後,確實沒任何發現,我在心裡嘀咕了起來:「難道,張華麗真不知道?」

  「天哥,你看東廂房?」

  我抬頭看了過去,東廂房此刻黑漆漆的,根本沒有亮燈,這點是很不合理的。

  不合理的地方在於,人是最害怕黑暗的,尤其是突發情況,首先第一時間是找到光亮。畢竟人在黑暗中受到襲擊,有了光亮就有了底氣。而小周和小趙兩人同住東廂房,就算是遭遇襲擊,不可能兩人一同被襲擊,至少有一個人會打開燈,也不至於屋子是黑暗的。

  所以,我跟李濤去了東廂房。

  打開燈那一刻,我們倆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說不出話。

  屋子全是鮮血,從痕跡來看,這裡發生了打鬥痕跡,床鋪和衣櫃都被砸碎,看樣子小周和小趙兩人死之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發生了這麼大的打鬥痕跡,為什么小周和小趙兩人還是不開燈?

  不開燈就算了,他們兩人在黑暗中遭受了折磨,連求救都不會嗎?

  所以這些不合理的事情,被擺在眼前,更加不合理。

  但如果是為了打替身改命,這一切就說得過去了。

  言外之意便是,這一切打鬥痕跡都是小周小趙兩人在痛苦折磨種,掙扎著弄出來的!

  我開始觀察著東廂房的擺設,爭取不漏過任何細節,這一看不知道,在看嚇一跳!

  東廂房竟然有祭祀的痕跡,在衣櫃牆縫處,還有香灰和紙灰,這很不對勁。

  「張女士。」我喊了一聲,張華麗走了進來,然後我接著問道:「香灰和紙灰,給個解釋吧?」

  張華麗正要開口,我再次說道:「我來四合院這麼久了,我也沒發現你會祭拜菩薩或者靈牌之類的,所以想好在回答。」

  張華麗眼珠轉了轉,逐漸陷入了沉思。

  「張女士,每個人都有秘密,但如果這個秘密關乎到你的生命,那這就不是秘密了,明白嗎?」

  張華麗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道:「魯老闆,你確實很厲害,竟然從兩具屍體中能看出來,我這是打替身,替我自己改命。但是,事實並不像是你想的那樣,這並不是我的本意,而是不得不這麼做,只有他倆死了,我才能安然無恙。」

  說著,張華麗話鋒一轉,直勾勾的看著我,一字一句道:「這不是……你讓我潔身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