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惑不解,不由得追問了一句:「什麼意思?難道你告訴我這些,你也跟我一樣被追殺嗎?」
吳道子苦笑道:「禍從口出……」
瞬間,我就明白了。
禍從口出,也是一種禁制,簡單來說,就是我們所說的不可說,在我們這一行來說,有很多禁忌,包括說話做事,都是一樣。
所以,一旦吳道子捅破了這道禁制,禁忌就會觸發,結果可想而知。
「不好意思,把你也捲入這裡了。」
吳道子接連苦笑:「也只有你,懂禮貌,要是你老子,才不會說這些客套話!本想問候你一下的,你都讓我沒罵你的衝動!自從跟你老子相識,就註定我已經被卷進來了!哎!認識人太多也不好!人多就是麻煩!早知道當初就不認識就好了!老道還不是逍遙快活的人!」
「說句不敬的話,以你的本事,沒人會左右你,想必也受過魯家恩惠吧?所以,這些抱怨就少說了。我還是想聽聽其他更多的,更有用的消息,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你!」
「你個小油嘴滑舌的魯家小子,比你老子強多了,他就只會案例辦事,墨守成規,老古板!」
說著,他話鋒一轉:「魯家小子,精明沒錯,但是知道太多真的不好,至於玄冥教……它上面肯定還有一個更厲害的教派,當然,這也是我猜的。還有,我不建議你鋒芒不露,畢竟槍打出頭鳥,你太優秀,不太好!」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我明白吳道子是在提醒我,我受教了。
他的話也給了我莫大的震撼,這些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關於教派的事。
玄冥教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要帶走我的父母?
這些問題,都是我迫切需要知道的,可問題是,現在的玄冥教,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
我又該怎麼去尋找他們?
吳道子十分睿智,再次警醒道:「魯家小子,你最好避其鋒芒,不要主動去招惹玄冥教,以免招惹禍事。別忘了,你父母都被他們帶走了,可想而知,你去只是送人頭。」
「那如果……他們找上門了呢?」
「該咋辦就咋辦,要麼心狠手辣以絕後患,要麼裝傻充愣不說話,反正在你沒有自保之前,還是猥瑣發育吧!」
我沉思了一會兒:「能在多說一點玄冥教嗎?」
「玄冥教就這樣啊,我可以給你說說它的組成,教主是慕容蘇,實力不詳,而教主之下有黑白無常兩位使者,也可稱之為護教長老,下面分為生死堂口,入生便死,死而後生。玄冥教教徒不詳,畢竟也沒人見過真正的教徒,因為他們都忙著趕屍。」
「我說完了,接下來,什麼都別問,你該走了,我也該走了。」
「吳……」吳道子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微微一笑:「不可說,不可問,有緣自會相會。」
在等下去意義不大了,我確定沒辦法再從吳道子嘴裡得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一趟瓮水縣之行,算是給我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終於讓我知道我父母的下落,我在心裡暗暗記下了玄冥教這三個字!
吳道子還是很委婉的告訴我,實力不夠,不要亂湊!
「謝謝,我會牢記你的囑託,但是必要的時候,我還是需要你幫助。」
「你啊你,心裡的如意算盤打的我都聽到了,無非就是想知道我的行蹤,方便為你所用吧!」
吳道子輕笑了一聲:「果然是小滑頭!還是那句話,山高路遠,江湖再見!有緣自會見!」
看來,吳道子這人睿智精明,有點老江湖的做派,考慮的事情,完全是面面俱到。
再問下去,或許也沒了任何意義。
「謝謝,我走了。」我沖吳道子拱手抱拳。
吳道子閉眼微微點了點頭。
「走吧,秦可。」
我倆才走出仙橋道觀,吳道子的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來。
「魯家小子,切記,不可張揚,猥瑣發育,還有……」吳道子欲言又止,直接掐住了話頭:「算了,就說這麼多了,在多說一點,我就不好過了!」
我已經沒辦法再去揣測吳道子的意思,我腦海中全是玄冥教的影子。
「魯九天,你還好吧?」
「我很好。」
秦可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是這樣的,吳道子說的玄冥教,這話我覺得有待考證,而且他這人總是神神叨叨的……」
「秦可,我知道你意思,吳道子這人圓滑老練,不登大雅,還不守規矩,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他,因為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吳道子。」
「謝謝你為我著想,因為有的事情,我心裡分的很清楚,而且就從這事來看,吳道子現在跟我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自己清楚就好,對了,如果玄冥教的人真的追殺你,你一定要找我,我可以幫你解決很多麻煩。」
「秦可,他們不是普通人,我不想把你也扯進來。」
秦可不說話了,那副樣子就跟賭氣一樣。
我根本無法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我一直在想玄冥教的事情。
很快,我們回到了車上,正要上車的時候,忽然一輛摩托車朝心不在焉的秦可沖了過來!
速度還很快,情況十分危急,我想喊秦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一把抓過秦可,使勁往後一扯!
她身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任憑我扯動著她,旋轉幾圈後,落入了我的懷抱。
四目相對那一刻,我倆瞬間感覺呼吸都加快了不少。
砰!
失控的摩托車撞倒了一旁的垃圾桶,他顧不得身上的傷痛,而是面色煞白的來到我們跟前,一個勁的道歉。
「沒事吧你們,實在很抱歉,摩托車失靈了,沒嚇著你們吧?」
我急忙鬆開了秦可,我看到秦可臉紅了,她轉頭看向驚慌失措的男子:「你都流血了,趕緊去處理一下吧,我沒什麼事的。」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你們沒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的傷不礙事,我擦擦血就好了。」
「我幫你止血吧!」
男子直呼意外,說什麼我不讓我幫他,而是一個勁的搖頭道歉,陪著笑臉。
秦可也有些不明所以,但什麼都沒說,而是一直盯著我。
「你別說了,聽我的吧。」我不在跟男子糾結,而是態度堅定道。
男子想也沒想就是拒絕,而我卻直勾勾地看著他,平靜的說道:「你想活?還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