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根本沒想到,她翹首以盼,以為穩了的事情,竟然被我一句話罵了回去。
我一般真不罵人的,除非真忍不住!
罵人有損陰德,加上我幹這一行的,自然也有點忌諱莫深。
但此刻,我是真忍不了了!
真是死不知悔改,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這些人真當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何況,金錢這東西,帶來了醉生夢死,也帶了麻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賺了錢,缺了德,得不償失!
是,不得不承認。
現如今,沒有錢真的寸步難行,很多事情沒辦法辦成,而更多的時候,錢真能解決半分之九十九的問題,少的那百分之一,只能說你給的錢不夠!
我做不到視金錢為糞土,從本質上來說,我也需要用錢,畢竟我還需要錢娶老婆,可我不能昧著良心賺錢,昧著良心賺的錢,只怕自己有命拿,沒命花。
對於金錢的渴望和需求,我也不那麼需求,畢竟對錢真不感興趣。
林媛愣了好久,這才憋出一句話:「你一個破賣棺材的,竟然敢罵我?你還想不想在勻城待下去了!」
還不等我開口,李濤怒火中燒道:「林媛,你是什麼東西,還敢大言不慚地指責我天哥,別特麼瘋狗亂咬!」
看來林媛是忌憚李濤的,只能憋屈的看著我,眼中依舊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一群瘋狗!」李濤不解氣地咆哮道:「要不是擔心曹婷婷出事,你覺得老子會讓天哥出手嗎?真是一群沙比,艹!老子之前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交了你們這群狐朋狗友,艹!該死!你們這群瘋狗,真該死!」
林媛幾人面色越來越難看,李濤對他們劈頭蓋臉的大吼,都沒有人敢反駁質疑一下,只能縮著脖子,悻悻不知所措。
「艹!你們特碼想死,別特碼拖上人家曹婷婷,曹婷婷被你們欺負了這麼久,難道你們就沒有一絲悔過之心嗎?艹!你們都是冷血動物嗎?真不知道你們在優越什麼?老子在你們面前裝過沒有?看看你們那副爛德行!老子都覺得髒了眼睛!」
「你,林媛什麼東西,老子都沒這麼猖狂,你家很有錢嗎?還不是依偎著我老爹在後面撿屎吃?五百萬,看來你家這些年賺的很多啊?五百萬老子都不說輕易拿得出來,看樣子這些年,你們家貪的不少啊!」
噗通!
林媛雙目無神跪在了黑暗中,她一個勁地求饒道:「李濤,濤哥,別說了,我知道錯了,我就是為了裝比,我家哪裡拿的出這麼多錢來,你別生氣,我不想因為我自己的緣故,導致我林家破產,你知道的,我家壓了很多貨,我家……」
「晚了!」李濤拿出手機,撥打了他老爸李延昭的電話,開著擴音道:「爸,林家翅膀硬了,想把魯九天趕出勻城,還出五百萬讓天哥做事!」
「那林家也就沒必要存在了!李濤,我不管你跟他們發生什麼,要是九天出事,你就別回來了!」
「爸,我明白。」
李濤掛掉電話之後,冷笑了一聲,笑的很殘忍:「什麼貨色,老子不想參與只是虧欠曹婷婷,你們特碼越來越蹬鼻子上臉,艹!別說老子不講情義,在我老爹那兒,我都只能夾起尾巴做人,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在天哥面前刷什麼優越感!別說我老爹不敢得罪天哥,就連秦老爺子都把天哥當做忘年交,你們算什麼東西!艹!真特麼影響心情!」
林媛在黑暗的環境中稀稀疏疏地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濤哥,不,不能這樣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要是因為我毀了林家,我爸非殺了我不可!濤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行行好,好不好?求求你放了我們家,好不好?」
李濤厭惡的一腳踢開了林媛,然後往我走了過來:「天哥,別生氣,如果你還不解氣,我讓這些人家都破產,我老爹哪怕拼盡全力,也會拉周家下馬!」
我知道李延昭真有這鐵血手腕,我可不想因為我的緣故,導致李延昭散盡家財。
很可笑吧!
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有害怕的東西!
說起來也挺可悲的!
如果有人比他們位高權重,他們就害怕!
他們害怕的只是權利的壓縮,哪怕現在林媛張凱等人知道錯了,僅僅也是臣服於比他們有本事的李家!
難道生活在底層的人,連一句對不起都等不了嗎?
除了曹婷婷之外,還有多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底層人民,正在被侵害?
權利和規則是為了約束人們的言行舉止,並不是當做迫害底層人民的一把利刃!
我並沒有含沙射影隱喻什麼,只是就事論事!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有這個本事,就憑我學習好,就能出人頭地嗎?
不!
這點,我有自知之明,因為曹婷婷跟我一樣,只不過幸運的是,我沒有經歷曹婷婷那些不堪回首的經歷,而身為女孩子的曹婷婷,深深被霸凌者毀了人生,從此她的人生徹底發生了轉變。
都說寒門出貴子,但哪裡比得上三代從商!
在這件事上,我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隱喻商人的意思,只是很心疼曹婷婷。
她從三督考入勻城一中時,那是全家的驕傲,卻沒想到遇到了霸凌!
所以,她的一切都變了!
想想也是,她三代務農,怎麼惹得起林媛張凱等人?何況還擁有新力城的周家?
雖說她的過去很悲慘,但萬幸的是,善良的曹婷婷並沒有因此丟掉性命。
所以對於這事,我只能說,霸凌者必須受到嚴懲,以正律法!
而經過木偶紀壽這件事,校園霸凌問題,再一次被推上了熱點,成為了社會各界關注的對象,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
「不礙事,我能處理。」
林媛終於分清大小王了,她立即調轉方向,跪著朝我走了過來,張凱此刻也懵逼了,猶豫了一下,兩個人紛紛朝我跪下磕頭認錯,一個勁的讓我高抬貴手,還說他們是豬肉蒙了心,態度虔誠的知道錯了。
「這些違心的話就別說了,來點實際的,給曹婷婷磕頭道歉!」
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做了什麼決心一樣,然後急忙跪在了長毛怪跟前,腦袋磕的砰砰作響,額頭的鮮血更像是不要錢一樣流。
我一陣無奈,為什麼非要到無路可走的時候,才會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