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並不是!
我這麼想的依據便是,自從聖女柳玉寒交給我《馭氣決》後,我感覺身體的氣似乎濃郁了許多,簡直神清氣爽,不管是精神還是氣息,都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毫不誇張地說,《馭氣決》似乎改變了我的身體。
對於陰陽師來說,精氣神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從我第一次辦事就能感受到,精氣神的稀缺。那時候幫袁琳平息他爺爺的戾氣時,我氣竭頭暈,以至於到現在,對於氣的運用來說,不說得心應手,倒也不至於再次氣竭頭暈。
所以,我一直懷疑聖女柳玉寒給我的《馭氣決》不單單是馭氣,或許還是一門陰陽師無上心法。柳玉寒作為道門的聖女,拿出來的東西恐怕不會太差。
看來,只有等再次見到柳玉寒的時候,一定得問問她。
言歸正傳。
我跟李濤直接進入了秦家院子,大老遠就看到了亮著燈的中堂,我準備往前走,李濤頓時攔住了我:「天哥,小心有詐!我親眼看到秦家人都變成紙紮,現在貿然衝上去,會不會是個陷阱?」
「你莫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李濤嘿嘿一笑:「這不是你說的,做事要謹慎一點嗎?別冒冒失失的。」
我拍了拍李濤的肩膀:「胖子,有長進啊!」
說話間,我直接來到了中堂,我一進入這裡,頓時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毫不意外的是,他們全都一個模樣,動作麻木的轉頭看著我,眼神呆滯,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也沒有回應,直接繞過中堂,直奔西廂房。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披著袈裟的大和尚叫住了我:「阿彌陀佛,小施主,剛剛是你救了我們嗎?」
聽著他打了個佛號,語氣還算客氣,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雙手抱拳,真誠道:「僥倖而已,當時我也差點被神兵陣點成紙紮。」
「阿彌陀佛,小施主,大恩不言謝,多謝。」
「沒事,沒事。」
「小施主,下午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你也是來處理秦家的事情嗎?」
我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大師,我現在有點忙,要不然等我忙完再聊?」
「不急,不急,老衲斗膽粗問,師從何人啊?對了,尊師何時趕來,能不能引薦引薦?」
怎麼的?
是覺得我年輕,不靠譜嗎?
我還沒開口,李濤也聽不下去了,直接看向大和尚:「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無能,就要質疑我天哥?別忘了,剛剛是誰把你們救了?要不是我天哥,你現在還有資格質疑嗎?沒聽過一句話嗎?有志不在年高,年齡不是衡量本事的準則!」
大和尚眉頭微皺,笑容也變得不自然起來:「這位施主,佛曰,氣大傷身,何事大動肝火呢?只是秦家這事有點棘手,我不是不相信小施主的本事,只是尊師前來,也能及早解決這事,不是嗎?」
「大師,你這套說辭呢,忽悠一下其他人還可以,還想忽悠我?」李濤毫不買帳道:「我從小浪跡各式各樣的人跟前,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這些說辭,我早就不玩了。你不就是不相信天哥的本事嘛,上升什麼高度?直接點不行嗎?我都不想點穿你那點小心思,有什麼話不能擺到明面上說嗎?」
「行了,大師,你別說了,我跟天哥忙得很。」
大和尚橫眉冷對,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面色陰晴不定,一個勁地嘀咕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我佛慈悲,不動怒,不動怒。」
李濤冷笑了一聲,隨即看向了我:「走了,天哥,跟他們浪費什麼時間,迂腐彎酸得很,走吧。」
我點了點頭,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道長朝我走了過來,他一言不發就那麼跟著我。
對於這一套,李濤太熟悉了,不兇狠一點,鎮不住他們啊,所以幾乎不等我開口,他再次說道:「你們有完沒完?先是大和尚試探,又來個窮酸道士,是覺得我天哥脾氣好就一個勁地欺負是嗎?你們要覺得丟了臉面,那你們解決這事啊,真是搞笑,一個個為老不尊,一個個心思狹隘,枉我之前還對你們充滿敬佩,沒想到一個個都這麼可笑!」
誰都沒想到李濤會生氣,一個個接連低下了頭。
從這不難看出,李濤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先是派大和尚試探,這樣的試探不難看出,他們有點不服氣,畢竟他們也算是各行業和的翹楚,豈能讓我搶了風頭?想想也對,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面子或許比生命重要。
不得不說,李濤這麼維護我,確實讓我挺意外的。
」好了,胖子,我們走吧。「我拍了拍李濤,隨即直奔西廂房。
而那道長卻一直跟著我們,不等李濤開口,他搶先一步道:「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道長,那你跟著我們幹什麼?」李濤本就是性情中人,眼睛裡揉不得沙子,語氣自然也不太好,冷冷地問了句。
「拿回黑眼鳳凰。」
這話一出,李濤又想開口,卻被我攔住,我直視道長:「既然是修道人士,難道不怕祖師爺怪罪嗎?」
道長平靜地說道:「我只能說,有人偷走了我的黑眼鳳凰,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黑眼鳳凰。」
我仔細打量著道長,這位道長大概三十五歲左右,身形消瘦,面相看起來十分隨和,顴骨分明,留著一圈絡腮鬍,有趣的是,在他人中位置,竟然沒有鬍鬚,他目光清澈,眼神低迷,臉上總是帶著一股跟他年齡不像的滄桑。
「黑眼鳳凰要把張玲芬變成寡命。」
道長嘆息了一聲:「這事是我的疏忽,也是我的報應,當初如果我直接砸了黑眼鳳凰,或許就不會有這些事。所以,現在我想亡羊補牢。」
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那你沒必要跟著我們。」
「有必要,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我只在道門道行高深的人身上感受過。」
聽他這話,我有種被窺視的錯覺。
他說的氣息?
什麼氣息?
李濤疑惑地湊到我跟前,鼻子吸了吸:「天哥,你塗香水了嗎?為什麼這麼香?」
「一邊去。」我沒好氣地瞪了李濤一眼,他尷尬一笑,悻悻不再說話。
我一直在深究道長所說的氣息,想著想著,陡然間,我面色瞬間凝重,內心一更是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