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折返回來,仔細盯著眼前的鳳凰擺件,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喊了句。
這個叫黑眼鳳凰嗎?
不等我開口詢問,李濤搶先一步問道:「什麼意思?難道這個鳳凰擺件,不該在這?」
秦可嗯了一聲,接著說道:「這個黑眼鳳凰,確實不該在這。當初,我爸從滇南帶回來的藝術品,那時候這個鳳凰擺件拿回來的時候,家裡就出現了一些詭異的事情,先是聽見類似於雞叫的聲音,然後又聽到屋子裡十分熱鬧的聲音,這種熱鬧的聲音,就像是動物被殺時,發出的悽厲的慘叫聲。那時候咱們都沒在意,可是後來時間一久,鬧得人心惶惶,最後終於重視這個問題。」
「我們找了人來,就是之前你們看到的穿的破破爛爛的道長,他找了很久,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就是我爸帶來的這個鳳凰擺件。那道長說,這是黑眼鳳凰,是被人煉製的一種邪物,就跟國外的古曼童一樣,是為了迷惑人的心神的,導致人受折磨,最後精疲力竭而死。」
「道長帶走了黑眼鳳凰後,我們家就安寧了,這事也漸漸忘了,怎麼現在又出現了?」
黑眼鳳凰?
秦可不太懂,我可是有所耳聞的。
所謂的黑眼鳳凰,其實是專門煉製的一種針對於女性的一種擺件,它本名不該叫黑眼鳳凰,而叫鳳陰,與之對立的便是針對男性的擺件,叫做龍陽。而黑眼鳳凰屬陰,在命理上叫做寡命,也就是克夫命,陰氣極重。一旦丈夫的命理克制不住寡命,丈夫就會被剋死,也就是我們口中常說的寡婦。
當然了,寡命分為先天的和後天的,先天的便是從出生下來便是寡命,這種女人的命理強大,毫不意外的是,幾乎都是一路坎坷的,從小家裡就會發生變故,家庭不順以至於家破人亡,長大嫁人之後,便會克夫,導致家裡家破人亡。
後天的則是可以通過算命改命理變成寡命,這就是歪門邪道,結果也一樣,幾乎都用作報復等。
難道寡命就沒有什麼好的了嗎?
其實不然,寡命雖然命途多舛,一路坎坷,可她卻是黃泉的使者候選人,不入輪迴,卻能永生黃泉,得到一官半職。生的時候歷經磨礪,就是為了體驗人間疾苦,磨鍊自己,以用作對死後無私判官的一種歷練。
簡單來說,萬中無一的寡命,其實就是陰司使者的候選人!
這種寡命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
這只是先天寡命,才能成為陰司使者候選人。
可是後天製造的寡命,卻不能成為陰司使者,只因為篡改命理,本就是逆天而行,後天形成寡命的人,死後將會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能超生!
想來,這個黑眼鳳凰,或許就是寡命的直接導致者。
所謂的黑眼鳳凰其實也好理解,一旦黑眼鳳凰開了眼,那幾乎預示著鳳陰成型,汲取該女人的氣運,那時候黑眼鳳凰將會開眼,開眼完成之後,這個女人就成功成為了寡命,這便是後天形成的寡命!
我仔細盯著眼前的黑眼鳳凰,確定沒有開眼之後,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我又不自覺地嘀咕起來。
難道秦可母親是因為這隻黑眼鳳凰的緣故?
這事太簡單了吧!
我正這麼想著的時候,秦可便把黑眼鳳凰擺件收了起來,她一臉擔憂地問道:「魯九天,我媽媽出現的問題,是不是就在這兒?」
我不好說,卻沒有直接開口:「先去看看你媽媽再說吧。」
經過之前的經歷來看,我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而且這個鳳凰擺件怎麼可能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
真是這麼容易,那就好了!
我不能掉以輕心,沒準這只是一種煙霧彈呢?
「天哥,這事你怎麼看?」李濤小聲地問了句:「我說的是黑眼鳳凰這事?都被帶走了,怎麼又出現了?還有這事是不是跟那道士有關?還有,秦可媽媽遇到的事情,真跟這事沒關係嗎?」
李濤一下子弄這麼多問題,整的我相當無語。
他的懷疑也沒錯,讓我有點不理解,既然道長帶走了黑眼鳳凰,那為什麼他現在還在秦家?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等著看戲?不管是那一種猜測,我覺得都不太合理,就算是道長帶回來的,可他這樣的目的是什麼?
最重要的一點,也就是我說不合邏輯的地方,就連秦雲龍秦家一家之主都沒辦法進入這間廂房,道長怎麼進來的?他又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把黑眼鳳凰擺件放在這間廂房的?
除了這個邏輯,還有一點不可忽視的地方,那就是之前我看秦可的面相來看,秦可的母親是因為她的父親冷落,而導致了克命,而她的母親會大禍臨頭。根本原因在於秦可的面相,面相這個東西,一旦成型,將會是最直接的表現。
「我也不知道。」
等了好久的李濤等來了這個,著實有點尷尬,他呆呆地盯著我問道:「天哥,是你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都有吧,只有看到她母親再說。」
我注意到秦可把黑眼鳳凰擺件放在了木柜子,重新上鎖之後,這才帶著我們上了二樓。
我們才上樓梯,便聽到裡面發瘋般的嚎叫:「放開我,你綁我幹什麼?放開我啊……」
「媽……」秦可著急忙慌地沖了上去,瞬間就目瞪口呆道:「爸,你,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把媽綁起來了?」
我和李濤順勢走上去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一個女人像是粽子一樣被五花大綁,女人不停地在地上掙扎,頭髮亂糟糟的蓋在臉上,看不清女人的模樣,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液體,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眼淚和唾沫混合的一種液體,看起來十分狼狽。
而在狼狽掙扎的女人身旁,站著一個穿著唐裝身體有點發福的中年男子,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女人的老公,也就是秦可的爸爸。他十分冷靜地盯著哭天喊地的女人,卻什麼都沒做,一直到我們過來之後,中年男人這才看向了我們,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中年男人給我的感覺十分冷靜,這是挺難得的,我仔細打量著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帶著白框眼鏡,國字臉,有點禿頂,跟秦雲龍有幾分相似,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但我刻意注意到了他財帛宮的位置。
財帛宮位置長了一顆痘痘,痘痘紅紅的。
看到這裡,我瞬間瞭然於心,跟我看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