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五棺祈福

  王琴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魯師父,您說什麼?我爸的棺材來你這兒了?」

  其實,我也不確定,昨晚那五口棺材,最後一口棺材底部確實沾滿了黃泥,按照王琴所描述的那樣,我總覺得那一口棺材,正是王琴父親的棺材,也是他們家眼睜睜看著離開的棺材。

  只是,我還是挺奇怪的,五口棺材為什麼會到我這兒來?

  來做什麼?

  我陡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五棺祈福!

  所謂的五棺祈福,從字面意思來說,利用五口棺材來擺一個祈福陣法,這種祈福手法,一般很罕見,就跟古代的天子向天祈福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五棺祈福,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蒼生。

  「或許,只是巧合呢,萬一那不是你爸的棺材呢?」我想了想把心裡的猜測拋出腦後,主要是五棺祈福,顯得有點不切實際。

  簡單來說,五棺祈福,求的是福氣,什麼叫做福氣。多子多孫,兒孫滿堂,家人平安,事事順利,相伴到老,對應著的便是五棺祈福。

  沒有人會利用挖墳掘墓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利用陰氣來祈求福潤萬物,畢竟陰氣相伴,會適得其反,就算成就了五棺祈福,逍遙快活這一世,下一世一定會絕子絕孫,無所依靠。

  陰德會損失福報,福報散盡,陰德來還!

  沒有人會做這種絕子絕孫的事情!

  當然了,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還魂人!

  所謂的還魂人,簡單來說,就是過奈何橋的時候,並沒有喝孟婆湯,帶著前世的記憶,深知前世的痛苦,打算逍遙快活一世,重新還魂到了這戶人家,不惜以這家的陰德為代價,瀟灑快活。

  這種情況也不排除,也有可能發生,這種人一般都是大奸大惡之人,最直接的便是所謂的奸詐狡猾之徒,幾乎都是漢奸走狗之類的小人,貪生怕死,不惜出賣同胞。

  所以,五棺祈福,或許也是存在。

  王琴猶豫了一下:「魯師父,您的意思是,您也解決不了我這事嗎?」

  「不是,先看看再說,你的訴求是什麼?」

  「找到我爸的棺材,重新安葬,入土為安。」

  我點了點頭:「去你家看看吧。」

  王琴急忙抱著孩子就要走,臨出門的時候,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遲疑了一下,隨即看向了我:「魯師父,請您辦事,該給您多少錢合適啊?」

  「隨緣,隨性就好。」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隨即便給李濤打了個電話,畢竟這麼遠過去,坐車不太方便,我也不想麻煩袁琳,只能給李濤打電話。

  在接到我的電話那一瞬間,李濤瞬間就趕了過來,像是個長舌婦一樣,吧嗒吧嗒地說著:「九天兄弟,哦,不,九天大師,接到你電話第一時間,我就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前來幫你,咋樣,我夠義氣吧?這次又遇到了什麼事情,趕緊給我說說?」

  「讓你來,是來開車的,不是多嘴的。」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李濤呵呵笑著:「開車也能體現我的價值!自從經歷了這些事後,我才發現我前半輩子白活了,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才是一個男人該經歷的!」

  「行了,趕緊開車!」

  「得嘞!九天大師,你指哪兒我打哪兒,絕對服從。」李濤示意我們上車,隨即再次多嘴問了句:「到底啥事啊?」

  「找棺材!」

  說完之後,我便不再多說一個字,安心地閉目養神。

  在我看來,這事無非就是找個棺材那麼容易,都沒啥困難的,但我沒想到,這事遠遠沒有我看到的那麼簡單!

  這一切,都因為,我們進入了一場,看不見的漩渦當中!

  王琴家在郊區一個叫貓兒井的村莊,距離市區差不多得有五十多公里,只不過由於修建高速路的緣故,導致路邊坑坑窪窪,泥濘不堪,就連李濤的越野車都磕碰地盤,其他車幾乎寸步難行,路邊還有不少趴窩的車倆。

  李濤開車雖沒有可可那樣暴躁,但嘴裡的國粹就沒有停過,過路車潑過來的泥水,他都要停下來罵一道,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可可恐怕是在他這兒學的。

  可惜了,一個多好的女孩子,被李濤帶成什麼樣了。

  走著走著,天就黑了,原本寸步難行的地方,更增添了幾分難度,李濤放慢了速度直奔貓兒井。

  還沒開出幾步路,李濤忽然一腳剎車停在了路中央,嘴裡罵罵咧咧道:「我擦!這特麼什麼破路,給老子水箱都干爆了,靠!」

  這荒郊野嶺的,哪有什麼修車的地方,水箱干爆了,那就意味著車趴窩了。四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難怪李濤會爆粗口。

  王琴一臉歉意道:「魯師父,李小哥,對不起哈,一直下了幾天雨,又遇到修高速路,所以這路才這麼難走,又把你的車給弄壞了,實在對不起!」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李濤氣鼓鼓地來了一句,嚇得抱著孩子的王琴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只能悻悻地笑著。

  我看不下去了,直言不諱道:「胖子,積點口德,忘了之前的教訓了?」

  李濤苦笑著打開了引擎蓋,隨即下車檢查。

  「魯師父,實在對不起哈。」王琴看著我一臉歉意道。

  「沒事,距離貓兒井還有多遠?」我毫不在意道,在我看來,萬事萬物都是相輔相成的,既然天意如此,何必違抗天意呢?

  這種事情,就跟人們常說的破財免災一個道理。

  「照這個速度下去,還有半個多小時呢。」

  我瞭然於胸。

  「走不了了,水箱爆了,就算現在找人過來修,恐怕都是大半夜,何況大半夜恐怕都沒人過來修,今晚恐怕要在車上待著了。」

  我倒是能理解,可李濤並不能理解,他一個勁在哪悶悶不樂,打著電話。這就是他的性格,並不壞,只是有點衝動。

  我轉頭看向王琴:「這附近有沒有住的地方?」

  我這麼問其實也就一個意思,我跟李濤兩個大男人,在車上湊合一下,倒是無所謂,可王琴是個女人,還帶著孩子,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

  「有倒是有,就是鄉村旅館,就是不知道你們住的習慣嗎?」王琴想了想說道:「這塊啊,原本是個小學,後來搬到貓兒井去了,有老闆把這開發成為鄉村旅館。」

  「那行吧,今晚就去哪兒將就一晚。」

  我們一行人,往王琴說的地方走去,在泥濘道路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前行。正如王琴所說,沒多久我們便看到了一家鄉村旅館。

  看到旅館那一刻,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