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黑貓及時相救,我竟然發現自己可以動了,當即我便抄起手中的板磚對著站在我面前的老婆婆大聲的喊道「老東西,再吃我一板磚吧。」
我剛一喊完,那隻黑貓一下子就從老婆婆的身上跳開了,與此同時我手中的板磚也隨即的落了下去,此時此刻我已經顧不上那麼許多了,她都已經要致我於死地了,我豈有留她的道理,反正她也這麼大歲數了,早死晚死都是死,還是讓我送她一程吧。
我以為我這一板磚下去,鐵定是會死人的,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也就在我手中的板磚落下去的那一刻,只見那個老婆婆竟然用自己的腦袋直接就朝著我手中的板磚迎風頂了過來,當時我還以為這老東西這是要自殺呢,可是很快我便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板磚明明就已經很硬了,可是我沒想到她的腦袋竟然比板磚還要硬,撞擊之後老婆婆的腦袋是嘩嘩的流血,可是她卻依舊站在那裡,可我手中的板磚就沒那麼堅強了,立馬就碎成了數塊落在了地上。
連續遭到我和黑貓兩次的重創,雖然老婆婆還能夠站的住,但是明顯已經以為失血過多而變的有些虛弱了,只見她此時正站在我的眼前搖搖晃晃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倒下去了吧。
也就在我手中的板磚破碎了之後,那隻剛剛跳離了的黑貓竟然又再次的跳了回來,直接就跳到了老婆婆血肉模糊的腦袋上再次的狠抓了起來,然而這一次那黑貓竟然是有目的性的攻擊,因為僅僅只是兩下而已,那個老婆婆那一雙渾濁的眼睛就已經被黑貓給硬生生的抓瞎了。
失去了雙眼的老婆婆忽然再次的瘋狂了起來,雙手抓住了那隻黑貓就朝著地上狠狠的摔了下去,那隻黑貓應聲的被摔在了地上,一聲慘叫從它的口中傳出,雖然落了地之後它還能走,但是我發現它的一隻前腿好像已經骨折了。
失去了雙眼的老婆婆再次的將雙手舉過了頭頂,但是這一次除了雷電卻沒有再見到那血雨,而且我也沒有再出現過那種動不了的狀態。
老婆婆雙手剛一舉過頭頂,夜空中便出現了數道的雷電,那數道的雷電一道接著一道的朝地面上劈了下來,我知道這雷電是用來劈我的,但是似乎因為老婆婆雙眼已經瞎了的緣故,那一道道的雷電竟然都未傷到我分毫。
我發現在地上有一根生了鏽的巨大釘子,當即我便彎腰將那根釘子撿了起來,然後對著那老婆婆就再次的大聲喊道「是時候做個了斷了,讓我來給你安根天線吧。」說著我便將手中的那根大釘子朝著她一側的眼窩就狠狠的刺了進去。
一道巨大的雷電在即將落地的時候拐了個彎,直接就擊打在了那根插進了眼窩的釘子上,緊接著老婆婆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那樣子就好像是羊癲瘋發作了一樣,只不過同時還傳出了一股子烤肉的味道。
雷電慢慢的全都消失不見了,被劈焦了的老婆婆猶如一根燒過的木炭一樣摔倒在了地上,她徹底的死了,因為她的身上已經再也看不到一絲的黑氣了,想必她的靈魂也一併的消失了吧。
我邁步走到了那隻黑貓的身前,伸出雙手就將那隻黑貓給抱了起來,之前我是那麼的討厭它,可是如今我對它卻是說不出來的喜歡,可能是它剛剛救了我的緣故吧。
我渾身濕漉漉的抱著那隻黑貓走出了巷子,但是我的身上卻一絲的血跡都沒有,因為在臨出巷子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口裝滿了水的水缸,於是我便一頭扎了進去,將自己身上那粘稠的血液全都洗了下去。
好在還不算太晚,終於讓我找到了一家還沒有關門的寵物診所,這才保住了黑貓的那條前腿,但是由於是骨折,所以打了夾板,看來這黑貓得老老實實的呆上一陣子了。
接下來的幾周中,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除了陪潘月之外就是陪那隻黑貓,慢慢的那隻黑貓的前腳已經可以自由的活動了,但是它卻好像是習慣性的一直的待在我的身邊,無論我去哪裡它都要跟著(除了上課之外)。
這一天恰好又趕上了雙休日,潘月一個月一次的回家探親又開始了,剩下了我一個人閒著無聊,便參加了班裡同學們組織的野炊二日游。
因為去玩兩天,我擔心黑貓沒人照料,於是在經過了其他的同學同意之後,我便將它也一併的帶上了。
這一次的野炊是在大山之中進行的,因為要在大山中過上一晚,所以大家帶了很多的東西,例如生活的必備用品,食物、水還有睡袋。
一大清早我們就已經走在了通往大山的路上了,本來我是想跟謝博兩個人邊走邊聊的,可是無奈那個周婷也來了,所以謝博理所當然的離我而去了,跑到了周婷的身邊像是一隻蒼蠅一樣,圍著她不停的轉著。
因為平時我不怎麼善於交談,所以在班級里我的朋友很少,掰著手指頭數也就那麼幾個,一個是謝博,剩下的就只有周婷,還有周婷的那個閨蜜肖葉了。
肖葉長的不必周婷差,不光是長的不錯,而且相當的溫柔,說起話來的語氣就像是服務台里的接線員一樣,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肖葉實在是太瘦了,瘦的是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可能也就是因為這個,她竟然還是單身一個人。
謝博去纏著周婷去了,剛好就把肖葉給空了出來,見我一個人抱著貓,她便退到了我的身邊與我結伴同行,路上肖葉一個勁兒的撫摸我懷裡的黑貓。
「這貓真可愛啊,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啊。」肖葉用著十分溫柔的聲音對我說道。
聞聲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說這個肖葉的聲音也太甜了吧,這少說也得有四個加號,不過我卻對她一點兒的感覺都沒有,可能也是因為她缺少女人該有的曲線的原因吧。
「額……你這麼問還真就把我給問著了,我還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平時我都叫它老黑。」我開口對肖葉回應著。
就見肖葉一邊的摸著黑貓的頭一邊笑著開口說道「老黑太難聽了,跟你的名字一樣的土,你看它渾身都是黑色的毛,唯獨腳底位置的毛是白色的,就好像是踏在了雪上一樣,不如就叫它踏雪吧。」
額……我心說這是什麼名字啊,怎麼聽起來那麼不舒服,還不如我的老黑好聽呢,但是我也不能當著她的面說不好聽,無奈我只得是對其點了點頭,因為只是個名字而已,犯不上較勁兒。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我們一行人在一處風景秀麗,背山傍水的一片空地停了下來,以此來當做我們這兩天的活動場地。
因為時間還早,於是我打算四處的走走,剛好看到眼前的小河裡有魚,雖然那魚不太大,但是用來個給老黑做貓糧的話,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於是我便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跳進了小河裡抓起了魚來,而那黑貓則就趴在岸邊懶洋洋的打起了盹。
時間過的很快,慢慢的太陽已經落在了山尖的位置了,我拎著裝著七八條小雨的口袋走上了岸,隨後晃了晃手中的口袋就對還在打著哈欠的黑貓說道「老黑,你有口福了,你看我給你抓來了什麼。」說著我就將一條魚扔向了黑貓。
一見到魚,那黑貓立馬就來了精神,一口就叼住了那條小魚,轉身跳到了一顆樹上去大吃特吃了起來,見狀我是一陣的苦笑,心說你吃個魚乾什麼還上樹哇,又沒有人搶你的。
同學們已經開始準備晚餐了,剛一回去就被分配了工作,叫我和肖葉兩個人去尋找一些干樹枝用來引火做飯。
其實這麼簡單輕快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能夠搞定了,於是我便將黑貓交由肖葉幫我抱著,而我便在附近一路低著頭的撿起了枯樹枝。
我只顧著低著頭撿了,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出很遠了,當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我們的營地了,見撿的也已經差不多了,於是我便打算往回走,可是就在我剛要邁步往回走的時候,忽然聽到一旁的草叢裡好像有聲音,仔細的聽起來好像是一男一女兩個人親熱的聲音。
本來我是不打算去看的,但是內心裡的好奇驅使著我朝那片草叢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沒走進一步那親熱的聲音就越發的清晰,聽的我竟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
我扒開了草叢探頭向裡邊望去,只見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草叢裡親熱著,而這兩個人就是我們班上的同學,早就看他們兩個看彼此的眼神兒不對,沒想到竟然真的搞上了。
反正此時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呢,於是我便席地的坐了下來,繼續的探頭觀看了起來,我正看的暗呼過癮呢,忽然這個時候一個消瘦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身旁,我轉過頭去一看,竟然是肖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