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程東明猝不及防。
腦門中掌！
隨著這一掌，還有二根細長的金針，一左一右分別鑽入程東明的左腦右腦。
全部沒入腦內，消失不見！
程東明腦門既中掌，又中針，痛得抱頭哇哇慘叫。
下一刻！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仿佛被一掌劈開。
裂開成了兩半。
一半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思維和記憶。
像是與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可另一半卻變成了……狗腦子？
而且這一半的狗腦子，還占據了身體的主動。
原來哇哇慘叫著的他，現在張口發出的是汪汪狗叫。
抱著腦袋的雙手，也放在了地上。
雙腿跪地。
宛如狗一樣四足著地，趴在地上。
看到前面別人吐在地上的一口濃痰，也像是狗一樣飛快爬了過去，湊著鼻子上去聞。
似乎覺得味道還不錯。
伸長舌頭就要去舔……
「不要！不要啊！」
那一半正常的人腦子，無比清晰的感知到這一切。
拼命地想要阻止自己身體宛如狗一般的行為。
可惜這半人腦子與身體之間的連接完全割斷開來。
根本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將這口千年老痰吞進嘴裡。
大快朵頤起來！
程東明被自己給噁心到了。
忍不住一陣反胃噁心。
偏偏這個時候，這半邊人腦子又與身體聯繫上了。
於是直接開始劇烈嘔吐起來。
面對這吐出來的穢物，半邊狗腦子又胃口大開。
快速舔舐，吧唧吧唧，囫圇吞進肚子。
這又把程東明半邊人腦子給弄吐了……
於是現場所有人便無比震驚地看見。
程東明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一邊吞，一邊吐。
吐了吞，吞了吐。
反反覆覆，噁心至極！
「嘔——」
四周響起一片乾嘔聲。
從馬仔打手，到南軍大兵。
都被程東明給噁心到吐。
虞紅粉也是深感胃部不適。
如果不是顧及形象。
強行憋住。
怕是也會忍不住當場嘔吐起來。
她不敢再看程東明了。
生怕憋不住。
連忙望向葉遠。
心裡震驚至極！
「葉遠，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是，我都說了他事關龍帥生死，你為什麼還是痛下狠手？」
葉遠卻無視了她。
徑直走到蘇菁菁爺爺跟前。
指著程東明。
「蘇爺爺，您看到了嗎？」
「他現在成了一條真正的狗！」
「而且這輩子以後都要像這樣活下去！」
「為他以往的所作所為贖罪！」
「再也無法繼續作惡！」
「至於您，儘管放心，我一定會治好您的！」
「保證讓您恢復如初！」
蘇菁菁爺爺嘴唇顫抖。
淚流滿面。
眼裡既有深入骨髓的強烈怨恨。
亦有大仇得報的激動喜悅。
還有對葉遠的敬畏和感激。
而程東明聽到了葉遠的話。
嚇得魂飛魄散。
什麼叫成了一條真正的狗？
這輩子以後都要像這樣活下去？
難道從今以後，他都要以現在這種狀態存活嗎？
那也太丟人！太痛苦了吧！
簡直生不如死！
還不如乾脆直接死掉算了……
等等！
程東明突然無比驚恐地發現。
以他現在的狀況，竟然想要自殺都做不到，想死都不能！
這下徹底絕望了。
拼命想要擺脫目前的狀況。
結果……
依然是趴在原地，吐了吞，吞了吐……
沒有任何變化！
虞紅粉這時看到了蘇菁菁爺爺的樣子。
頓時吃了一驚。
神情錯愕。
心裡感到驚疑極了。
皺起眉頭。
朝著離得最近的一個正在嘔吐的馬仔問道：「說！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又為何是這幅模樣？」
這馬仔看著虞紅粉身後那一排黑漆漆的槍口。
根本不敢隱瞞。
邊吐邊說。
斷斷續續。
全部交代了出來。
虞紅粉聞言之後。
目光銳利如箭。
臉色陰沉如夜。
讓人感到一種壓抑的氣氛。
不敢與之直視。
她冷冷看向程東明。
此時眼裡只剩下了深深的憤怒，反感，還有鄙夷。
冷聲道：「程東明，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若是早知你的真面目，別說龍帥，就算是我，也絕不會容你到現在！」
程東明半邊人腦，將她的話都聽在了耳中。
心裡焦急無比。
他最大的倚仗，就是龍帥這個所謂的靠山。
而此時此刻，現場唯一能夠救他的，就只有虞紅粉。
若是這二位都對他心存反感，不願出手保他的話，那他可就真的完蛋了。
他急忙想要開口。
狡辯也好。
懇求也罷。
甚至是拿給龍帥準備藥材來進行威脅都行。
一定要讓虞紅粉出手保住他的性命。
並且還讓葉遠將他變成正常人。
他可不想這輩子以後真的只能像狗一樣活著！
只可惜，人腦還是比不過狗腦。
哪怕他再心急如焚。
身體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吞吞吐吐……
不！
還是有變化的！
他那半邊狗腦，此時又盯上了前面一塊主人不明的碎肉。
伸長舌頭，手腳並用，飛快的爬過去，想要……
虞紅粉算是被噁心壞了。
厲喝一聲。
「來人！」
「在！」
「把他牽去！遊街示眾！」
「是！」
「等等！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乾的！別提葉神醫！」
「是！」
幾名士兵上前牽著程東明就走。
虞紅粉又掃了眼那些馬仔打手。
再次下令：「把這些人，還有所有程家人，全部抓了送去南軍駐地關押審訊！」
「罪大惡極者！殺！」
「罪不至死者！關！」
「是！」
隨著一陣雞飛狗跳過後，整個程府，人去樓空。
整個過程，還故意讓程東明在現場全程目睹。
雖然程東明一直蹲在地上，伸著舌頭，留著口水，平靜看著這一切。
一副家屬情緒穩定的狗樣子。
可心裡已是恐懼絕望到了極點！
更是終於開始感到懊悔！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上葉遠！
這下好了！
本是給兒子辦的喪事，卻為自己和整個程家敲響了喪鐘！
很快，虞紅粉拿著一疊文件遞給葉遠。
「葉遠，這是程家名下的所有產業，你都收下吧。」
「對了，我剛才對程東明，程家人，還有那些馬仔打手們的處置，你沒意見吧？」
「做完才問！馬後炮有意思嗎？」葉遠冷冷道。
手上倒是毫不客氣，將文件盡數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