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命門

  面前骰桌上面的籌碼,本來是用來賭博的道具。

  可現在卻儼然變成了葉遠的武器庫。

  不斷的從上面拿起骰子或者籌碼,應對那白褂老者的邪術。

  此時面對白褂老者張口吐射而來的血箭,葉遠也只是隨手擲出手中的籌碼。

  下一刻!

  這籌碼就像是一顆從槍口飆射而出的子彈,與那血箭迎面撞擊在了一起。

  儘管這血箭看似威力強大。

  而且散發出濃郁的邪氣。

  一看就知道非常的邪門和危險!

  可此刻竟然被那籌碼瞬間就給轟成了粉碎!

  而且那籌碼依然保持著完整狀態,威勢不減的朝著那白褂老者飛快的電射而去。

  在白褂老者滿是難以置信和無窮恐慌的目光之中,命中了他的腹部,甚至直接貫穿,留下了一個瓶蓋大小的血洞。

  其實對於白褂老者這樣的強者而言。

  這種腹部的傷勢,並不算是致命傷。

  可此時此刻。

  白褂老者卻如遭雷擊。

  渾身一顫。

  滿身的符文紋身,在瞬間扭曲變形,又變回成了原來雜亂無章的血線狀態。

  整個人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突然從原來那氣勢強盛,凶神惡煞的樣子,變得萎靡不振,滿面驚恐!

  而且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大口血來!

  還是漆黑如墨,散發濃郁臭味的黑血!

  白褂老者伸手捂著腹部的傷口。

  瞪大眼睛。

  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遠。

  嘴裡失身驚呼。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知道本大師的命門!」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葉遠滿目不屑的看著對方。

  冷冷道:「我之前就說了,就算是再陰險狡詐的老陰逼,在本神醫面前,也像是沒穿衣服的老醜女一樣顯眼。」

  「就算像你這樣所謂的邪巫大師,在我眼裡,也全身都是破綻。」

  「我豈止一眼看穿你的命門!而是在你身上看出了至少十處命門!」

  「本來我所說的都是大實話,可你卻偏偏將這當成是笑話。」

  「這能怪得了誰?」

  「只能怪你自己愚昧無知,技不如人!」

  「你!」白褂老者又氣又驚。

  心懼不已!

  他現在再也不敢將葉遠的話不當一回事了。

  也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招惹了一個恐怖的對手。

  說真的。

  他現在心裡已經開始感到了無比的後悔。

  但是事已至此。

  就算再後悔也已經為時太晚。

  命門被破的他,實力大損不說,也完全喪失了與葉遠繼續戰鬥的勇氣。

  匆忙伸手想從褲兜掏出一張符紙,利用邪術掩護,趁機迅速遁走。

  但是葉遠沒再給他這個機會。

  等他才將手從褲襠里掏出來。

  就猛然伸手朝骰桌上輕輕一拍。

  將幾枚籌碼拍得飛了起來。

  再隨手一揮。

  就將這些籌碼都朝他拍飛出去。

  像是子彈一樣命中了此人的四肢。

  又貫穿出了一個個巨大的血洞。

  鮮血狂流。

  「啊!」

  白褂老者發出了悽厲的痛苦慘叫。

  人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手裡的符紙也飄揚落地。

  葉遠走了上去。

  隔空將那符紙從地上吸到手裡。

  掃了一眼後。

  又看向了白褂老者。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與那辛永年又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用邪術在工地製造事端,想要藉機綁架我媳婦?而到底是誰讓你這樣乾的?」

  白褂老者倒是挺硬氣。

  咬牙切齒。

  恨聲說道:「哼!臭小子!別以為老子落到你手裡,就會向你乖乖服軟,搖尾乞憐。」

  「你就算殺了老子,老子也什麼都不會說!」

  葉遠冷冷道:「是嗎?看你這麼硬氣,我突然就不想這麼快殺了你,而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視死如歸,寧死不屈!」

  白褂老者眼皮狂跳。

  「你想幹什麼…啊!」

  他突然痛呼一聲。

  只因葉遠屈指一彈,已將一根細細的銀針射進了他的心口。

  剎時!

  一股劇痛襲來。

  痛得他渾身肌肉一陣顫抖。

  然後他身上的那雜亂無章的血線,居然又組成了一副符文。

  只是這副符文,完全不是這白褂老者所知曉的任何一副符文。

  而且隨著符文的形成。

  白褂老者身上的皮膚下面,又開始有無數的小蟲在四處的亂爬。

  但是這一次。

  這些小蟲始終都沒有鑽破他的皮膚,爬出他的身體。

  也沒有對外界任何人實施進攻。

  而是給白褂老者自身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劇烈痛苦。

  白褂老者頓時發出了無比悽厲的慘叫。

  一時感覺似有萬蟻噬心之劇痛!

  簡直生不如死!

  而讓他感到無盡恐慌的是,這葉遠簡直是比他們這些邪巫還要更加的邪門。

  居然能夠用一根銀針,給他製造痛苦的同時,讓他身上的血線組成全新的符文,引得他體內的邪蟲失去控制,對他進行反噬。

  帶給他無法承受的劇烈痛苦!

  他以為自己非常的硬氣。

  真的能夠寧死不屈!

  可在這種極度的痛苦面前,他引以為傲的硬氣,幾乎在瞬間就土崩瓦解。

  再也堅持不住,大聲的喊了起來。

  「饒命!快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那就說罷!」葉遠冷冷說道,完全沒有幫他收針消痛的意思。

  白褂老者只能一邊忍受著這難言的痛苦,一邊老老實實的交代說道:「我叫白勞費,來自冬蘭亞,是一名邪巫!」

  「我跟辛永年乃是同門師兄弟,有著同一位師祖,不同的師傅!」

  「我算起來還是辛永年的師兄,並且先他一步來到龍國,投入莫坤坤爺的門下,替他做事!」

  「而因為我能夠通過邪術,輕易的讓人染上賭癮,沉迷賭博,為坤爺的賭場帶來了源源不斷的賭徒,賺取了海量財富,所以深受坤爺的器重!很快就讓我全權負責賭場的生意!」

  「所以表面上馮少輝是賭場的經理和負責人,實際上他不過是我用邪術控制,負責拋頭露面的傀儡而已。而我才是賭場真正的幕後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