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菜，就多練。」
嗡——
白江玄又是一劍斬出，莫大威勢，如神山負壓。
月霞仙子臉色狂變，根本無力抵擋。
砰！
整個人如同鏡像一般粉碎，化為齏粉，被一縷金輝包裹，移出了鴻蒙金塔。
「失敗了。」
月霞仙子神色陰沉，深深地注視著神山一般的玄奧符文，眸中有著不甘和怨懟，而後飛身而去，她連第一層都無法闖過去，這著實打擊到了她的自信心，她現在急需探索神啟之地，尋求機緣造化，先行提升一波自己的實力。
那個「白江玄」，不知是江玄本人，還是鴻蒙金塔的第一層挑戰，總之……實力無比強大，她無可匹敵。
她有種直覺，她若是想擊潰對方通過挑戰，必須先融合併掌握五行大道，證道成聖！
「我會回來的！」
月霞仙子暗暗發誓。
而在月霞仙子離開不久之後。
有三道沐浴在佛光中的身影，出現在了玄奧符文前，準備衝擊鴻蒙金榜。
為首的那一位，身著錦斕袈裟，白面紅唇，周身佛光涌動，仿若一尊少年佛陀。
沒錯，正是姜如來。
而他身後，則是為其貼身保護、侍寢的兩位妙齡女菩薩。
姜如來望著月霞仙子離去的背影，眼眸微眯，下意識地看了眼高掛在蒼穹中的鴻蒙金榜，至今仍只有一個名字——江玄，月霞仙子並未上榜，很顯然……對方挑戰失敗了。
頓時一陣驚疑，這個仙族帝子，居然連鴻蒙金塔的第一層都沒闖過去？
「有點蹊蹺啊！」
姜如來喃喃自語，他乃婆娑佛國的佛子，所以對這個仙族帝子月霞仙子，還是有著些基礎了解的，資質潛力十分妖孽，在那個世界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哪怕現在仍是准聖之境，尚未證道，其戰力也足以和一些聖人相抗衡。
這麼一個妖孽，居然會在第一層失敗？
沒道理啊！
「看來……這個鴻蒙金榜的難度，比我想像中的要高不少啊！」姜如來若有所思，又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盲目來衝擊鴻蒙金榜，而是先行準備了一番，順道突破了境界，邁入了聖境。
他證得如來果位，已初步繼承現在佛的衣缽，若非神啟之地的緣故，他早已可以證道成聖。
而在經歷了神啟之地外圍的一番折騰後，他進入之後自然是馬不停蹄地先行突破，保證自身實力能凌駕在其他競爭者之上。
現在看來，自己的選擇是非常明智的。
而月霞仙子就是那個「失敗案例」。
這般心思之中，一個月前神啟之地外圍的一幕幕，不禁又在腦海中掠過，使得姜如來的神情不由自主地難看了下來，佛眸中滿是冷光和陰戾。
那個龍族的女娃，太遭人恨了！
那場亂戰中，因為龍族和鳳族的加入，導致他們難以取勝，漸漸陷入劣勢，但人族的那四位古強者其實生機也燃燒殆盡，若是繼續纏鬥下去，他們還是有著不小的機會的。
可，偏偏就在那個時候，神啟之地的通道即將關閉，一旦關閉，他們將永遠留在外圍，既無法進入神啟之地，也無法離開。
他們多方種族勢力，都有意暫時罷手，所以向那龍族女娃求和，畢竟……繼續纏鬥下去，不僅他們要永遠留在外圍，龍族和鳳族也是一樣會被永久地困在那裡。
可那龍族女娃，偏偏聽不懂人話，根本不理會他們的求和，反倒以此相要挾，「我可以放你們進入，但你們必須以命魂立下道誓，凡是在神啟之地中的收穫，必須繳出一半。」
「不答應也沒關係，繼續打唄，我覺得待在這裡挺好的。」
他們恨得牙根痒痒，卻無可奈何，對方可以耍無賴，但他們不行，他們無法容忍自己一輩子枯老在外圍，所以……只能含恨答應，並立下道誓。
然後，他們才得以進入神啟之地。
「和江玄一樣可恨！」姜如來每每想到自己被那龍族女娃要挾的一幕，心底都滋生無盡戾氣，恨不得現在就尋得那女娃，將其手刃！
可道誓立下，因果已生，想要逆著因果戮殺對方，所要承受的代價太過沉重，他暫時還不願觸及。
或許……待他更進一步，完全繼承現在佛衣缽，將現在佛遺留的恢宏佛法盡數融合後，便可以無視道誓因果，將那龍族女娃當場鎮殺！
「鴻蒙金塔，或許可以助我做到這一步！」姜如來移目於玄奧符文，佛眸微垂，帶著幾分希冀。
旋即，姜如來向兩位女菩薩交待道，「你們候在這裡，我去衝擊鴻蒙金榜。」
「恭祝佛子奪得榜首！」兩位女菩薩頷首道。
於是乎，姜如來向玄奧符文走去，進入了鴻蒙金塔。
嗡——
視線被白茫茫的一片所侵占，無法將這個天地看得真切。
姜如來佛眸微凝，謹慎地觀察四方，雖說他已經邁入聖境，有著十足的底氣，可無論如何，小心一點終歸是不會錯的，畢竟……有月霞仙子的先例在前。
這個鴻蒙金塔的挑戰，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忽而，白芒綻放。
一道純白的身影，走了出來，立於姜如來百丈外的位置，手中持有一柄青鋒，俯瞰著姜如來，淡淡一笑，「姜如來。」
「吾有一道造化賜予你，你可願接受？」
姜如來一愣，造化？這不是挑戰嗎？
迎聲望向純白身影，忽而看清了對方的面容。
瞳孔陡然一縮，閃過駭然之色。
「江玄？！」
……
這一邊，江玄終於結束了傳送，回歸了鴻蒙金塔的內部，落在祭壇之上。
江玄回望古老門戶，沉吟一二後，轉身離開。
時間著實有點緊張，他必須在一個月內，把神啟之地內的事情解決乾淨，並繼續衝擊鴻蒙金榜，然後再帶著太蒼回去，嘗試拯救一下那個岌岌可危的洛城。
洛暮雪和洛風嘯給他的觀感，還算不錯，管中窺豹，那方世界的人族應該十分團結。
那麼，他作為人族的少王，未來的人王、人皇，自然要把拯救洛城同胞的這份重任，按在自己肩上。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他現在有點理解地皇了，為什麼口口聲聲說著「撒手不管、頤養天年」，卻依舊心繫人族，時不時地還要出手相助，把控人族大勢。
在那個位置上了，想的、做的，自然不可避免地也就多了，哪怕是被中傷、背叛，也依舊願意無私付出，並甘之若飴。
可能，這就是人族和其他種族，最本質的區別。
他們人族願意為了保護弱小的同胞，而付出自己的生命，而其他的種族……大多是反過來的。
一如當初在魔窟外的時候，冥族為了接引強者降臨，不惜獻祭千百冥族人的性命，可若是人族處於同樣的境地，大概率是強者獻祭自身，為弱小的同胞鋪設一條生路。
「能庇護弱小者，才是我人族的強者，不然……你只是實力強了一點的懦夫！」
伏羲真言，已道盡一切。
江玄離開鴻蒙金塔內部，回到了青銅空間，然後意念一動，放棄繼續挑戰，身形被一抹金輝包裹，如光影般閃回、倒退，路過已經寂滅的黑界，又經過了白茫茫一片的白界。
白界的一幕，赫然映入眼帘。
在白界中，一個純白的「江玄」，正在吊錘一個白面紅唇的和尚！
江玄有些詫異，白帝禹呢？怎麼成了「白江玄」？
「因為我破了記錄？」
江玄猜測到了什麼，不禁搖頭失笑，看著「另一個自己」，手持劍鋒，似戲耍一般，碾壓其他的挑戰者，這種觀感還是挺奇妙、有趣的。
「不可能！」
姜如來的咆哮聲響起，死死地盯著「白江玄」，俊美的面容有些猙獰，「你明明只有尊者境，怎麼可能有著聖人的戰力？！」
白江玄聳了聳肩，輕笑道，「菜，就多練。」
姜如來：「……」
江玄：「……」
「這個白界複製的具象身，還真有點說法啊！」
江玄嘖嘖出奇，這種嘲諷……說實話，就算是他自己，好像都還沒用過。
「以後可以嘗試一下。」
江玄摸著下巴，這般暗道。
很快，在金輝的包裹下，江玄退出了鴻蒙金塔，出現在了玄奧符文前，還沒來得及查看蒼穹中的鴻蒙金榜他在什麼名次，他的目光卻率先被盤坐在一側的兩位女菩薩給吸引了過去。
「真白，真大啊！」
江玄目光直了，心底驚嘆不已。
在這修行界他也算是待了十八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開放」的女修士。
哦不……女菩薩。
薄若蟬翼的玉絲佛衣，蒙在那「誇張」的身材上，朦朧中反倒更多了幾分……se情。
再配合她們菩薩的身份。
「禮壞樂崩，傷風敗俗！」
江玄搖頭一嘆，大飽眼福之後，站在道德制高點進行唾棄。
忽而聯想到白界的那個和尚，江玄頓時明悟，這兩個女菩薩應該是對方的人，心底不免升起了男人的那一份艷羨——
那禿驢是真特麼的會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