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身上的光彩,連所處星辰散發的朦朦星光都遮掩不住,瞬間照亮了整個登仙台!
來此地聽講的修士們,有不少人被這番氣象所驚動,紛紛朝沈墨投來了或驚訝、或冷淡、或感慨、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這位道友心念之光如此璀璨,定然是從朱前輩講法中得到了極大好處,待回到真實世界,其修為也會暴漲一大截,真是令人羨慕啊!」
「能有所收穫固然是好事,但感觸如此之深、收益如此之大,事後結算夢界銅錢時,此人怕是要大出血了。」
「跟修為提升相比,區區一些夢界銅錢,又算得了什麼!」
「話說這位道友面生的很,是最近進入夢界的新人麼?」
「在夢界,模樣姿容還不是隨你我心意變化而變,光看外表又怎知道他老人還是新人?不過他身邊的俊美少年我倒是認識,是鳳麟洲羅浮山脈的王三,他一直是這幅形象未曾改過。回頭問一下他就知道了!」
「……」
眾人議論不止,正在講法的朱姓女修,也略感詫異的望向了沈墨。
她為了賺取足夠的夢界銅錢,好向一位真仙人物購買心儀功法,這些年曾在登仙台講法十數次,能從她講法中獲益的人見過不少,但還是頭一次遇到心念火花如此璀璨的聽講之人!
「此人資質、悟性如此出眾,就算現在境界不高,日後成就卻是不可限量。若有機會,當結識一二。」朱姓女修暗暗思量道,口中的講法卻未曾停下,而且在原先的基礎上又深奧了一些,加入了許多未曾在登仙台講述過的玄奧真諦。
如此一來,沈墨身上的心念火花變得愈發璀璨耀目,其他聽講修士也逐漸沉浸其中,整個登仙台再一次只剩下朱姓女修的道音震聾發聵!
不知過了多久,朱姓女修講法完畢。
沈墨也從感悟中醒來,身上的火花也稍稍黯淡了一下,他朝身旁的王三拱了拱手:「王道友,此番聽朱前輩講法,我收益匪淺,急著返回真實世界修行,便現行告辭了!」
「好。預祝道友行滿功圓,早日證得長生。」王三笑著回禮道。
隨即,沈墨又朝登仙台中央的朱姓女修,躬身行了一禮;
雖說事後他會付出大量夢界銅錢,彼此間互不相欠,但這份助他悟道的恩情著實不能拿純粹的金錢來衡量,他自會銘記於心!
朱姓女修心有所感,目光落向沈墨,隨即微笑著頷首示意。
下一瞬。
沈墨身影逐漸黯淡,猶如泡影般消散於夢界!
……
驪山丹宗,密室。
沈墨意識從夢界退出,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並未起身離開,而是直接鼓動法力,煉化了藏於體內的清靈仙氣!
這一次聆聽無相境後期朱姓女修講法,沈墨經過消化、吸收、感悟之後,心中豁然開朗,猶如撥開雲霧得見了天日,修行上的瓶頸也順勢被破了去……眼下,他準備好好閉關修煉一番,嘗試晉升至神橋巔峰之境。
【你煉化了清靈仙氣,磅礴無比的神異力量充斥體內,逐步轉化為混元之力壯大精氣神,你的修為有所提升。】
此次修為的增幅,已恢復到了陷入瓶頸期前的水平,不再如蝸牛爬行般緩慢。
沈墨會心一笑,再度沉下心神,專心修煉起來……
驪山丹宗方圓萬里區域內,天地靈氣有了異動,猶如山門某處出現了一個無底深淵般,天量的靈氣像是海水般湧入其中,形成了一個無形且龐大的渦旋,扯得縈繞大禹山的雲彩山嵐都變了形狀。
不知何時,這股異動陡然間變得劇烈起來,天地靈氣變得狂暴無比,連雲霧都被悉數撕碎!
大量丹宗修士紛紛從修行中驚醒,走出洞府朝靈氣匯聚之地望去,靈氣波動如此劇烈使得他們根本無法運功吐納,不然很可能會在修煉途中控制不住體內靈力真元,最後落得走火入魔、道軀受損的下場;
趙靈音、花仙子阿米、錢小鳳等人,也走出了臨時府邸,感知到是沈墨在突破現有境界,臉上紛紛露出喜悅之色!
而閉關密室之中,沈墨已將這段時間積攢的清靈仙氣全部煉化,距離神橋巔峰只有一線之隔,與平時修行之中遇到的瓶頸期不同,每一重小境界都是一道關卡,若沖不過去,便會再度陷入瓶頸之中。
不過,對沈墨而言,突破小境界反而要比走出瓶頸期容易得多!
他取出了數瓶高階靈丹,精心搭配之後悉數吞入腹中;光如此尤嫌不夠,他又取出了萬蟲邪屍螟鵬和魔染真龍的屍身,自血煞珠涌生而出的血色絲線將兩截殘屍裹成了血紅色蠶繭。
《混元一氣訣》源源不斷的向外索取天地靈氣,煉化丹藥之力,其中的元靈之氣、稀薄的清靈仙氣、以及澎湃藥性,直接煉化為自身法力;而諸多原本對他有害的煞氣濁氣,則在《南華寶身渡難仙經》運轉下不斷壯大著他的五臟六腑。
此外,《龍象血煞體》在【噬靈】神通加持下,開始汲取兩具妖魔屍身血肉中的本源力量,將其化作薪柴,洶洶燃燒間推動其道行向上攀升;攜有妖魔道行烙印、殘存意志難以煉化的惡氣,則被他咳出體外,直接收入劍域空間餵給了食惡蜈蚣!
在諸多手段加持下,沈墨精氣神本源、混元之力,變得愈發磅礴恐怖,不斷衝擊著攔在神橋巔峰前的那道關卡。
「轟隆!」
密室內好似憑空炸起了一道驚雷,沈墨的道軀也傳出駭人異響。
與此同時,驪山丹宗上空幻化出了種種奇異景象,有瑞雲晃曜,有萬劍齊飛,有地涌甘泉,有天女歌舞,有玉樹爭妍,有瑞獸遨遊……境界稍低者可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而道行精深者卻感知得愈發清晰,知曉這是大修士破境之兆!
各類異象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便隱去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天地靈氣愈發洶湧澎湃,不斷湧向沈墨閉關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