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白妃:「如果你不想讓我管,那你為何跟我說這件事呢?」
白妃笑了,碩大的狐臉上,眼睛彎成了一條線:「你可真是個爛好人,上一世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恩?
我好奇的看著白妃:「上一世的我是怎樣的?」
「算了,不說了,反正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怎麼辦,你自己考慮吧。閱讀��
「白妃。」
我見白妃要走,趕緊喊她。
她看向我:「再次聽到你喊我的名字,真是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
「我們前世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前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問道。
白妃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我一陣無語……
這傢伙每次都這樣,搞得我心裡抓癢,她卻撂挑子走人了,簡直了!
坐在房中,我沉思了一會。
而後,我取出了蟒仙真身,看著那精緻的雕像,我心中湧出了思念之情。
「媳婦,你都多久沒來了?這次如果能夠去崑崙神府,我一定要看看,我們前世到底是什麼關係,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允許你在這麼冷落我。」
像極了深閨怨婦,我將蟒仙真身收起,踱步走出了房間。
天狐九變,第一變,煉身,第二變煉神,兩種已經是完全不同的修煉方法了。
只是第一變煉成,我就突破到了築基,不知道第二變煉成,是不是就到了超凡境。
此時,我也學會了天狐九變中的幾種法術。
一種是九尾虛幻,利用步法和法術,形成九道身影,迷惑敵人。
第二種天羅地網,那是一種爪法,按理說是狐族才能使用,利用爪子形成密不透風的攻勢,來攻擊敵人,但我就是莫名奇妙的學會了,並且覺得兩隻手也不必四個爪子差,這或許跟我前世的身份有關,總覺得這天狐九變與我十分的契合。
第三種,吞火術,這就有點霸道了,可以用咒語凝練火球,吞食後,身體周圍可以形成一道火環,不但可以防禦,還能提升攻擊力,我試驗了一下,以我現在的實力,吞火術可以維持一刻鐘的時間。
以前都是我羨慕何雨晨層出不窮的手段,終於這一次,我得到了何雨晨艷羨的目光。
……
這一日,我來到了供桌前,取了三根香,對著工作上的堂單拜了幾拜,將香插在了香碗之中。
而後,我起身朝著那黑色堂單看去。
「葛天星何在?」
沒一會,葛天星現身,來到我面前。
「你找我有事?」
我點頭:「之前去往鬼洞,見到了一位鬼王,我想請你做說客,問問那鬼王是否願意上我堂單。」
葛天星苦笑:「這差事怕是不好做呀……」
「如果好做,就不找你了。」我笑了。
葛天星道:「好,那我就去一趟。」
「有勞了!」我說道。
「我現在是你堂單的大將,無須多禮,等我消息吧。」
葛天星離去了。
我轉而從供桌下摸出了一幅畫卷,將上面的符紙揭開後,我將畫卷攤開。
裡面有個女人,之前是沒有臉的,但現在已經栩栩如生,甚至我打開之後,她還在對我眨眼。
「公子好久沒有見我,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
「不敢不敢,只是最近太忙,沒有來得及跟姑娘說話。」
「姑娘?」
畫卷上的女人笑了:「呵呵,我可不是什麼姑娘,眨眼千百年,我做你的奶奶都綽綽有餘了。」
這話有些罵人的感覺,但我知道對方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在陳述事實。
「你這次見我,所謂何事?」
我看著畫中的女人,上次從古墓中把她帶出來後,就一直塵封在此。
「衛姑娘,你來自哪裡?」
「西域。」
西域?
我很詫異,看衛子棋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西域人,標準的中原美人。
難道她真的不是中原人?
「你不是中原人?」我問道。
「曾經不是,後來舉族遷徙,變成了中原的一隻無人問津的野鬼。」
「……」
我嗅出了對方心中的一絲不甘和苦楚,想必在她身上一定經歷了很不好的事情,那日的古墓壁畫,似乎也說明了一些問題,她好像幫助某人完成了一些事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衛姑娘,我就不問你傷心的往事了,這次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問你。」
「何事?」
「那日在古墓之中,玉棺之內出現屍王,那屍王可是你的肉身?」
「沒錯,是我。」
「既然是你的肉身,那衛姑娘可能找到此時肉身在何處?」
「憑我現在的力量不行,但如果有人幫忙,問題不大。」
我眼睛一亮!
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真的有戲,如果能夠找到屍王,極大機率,就能夠找到陰十九的藏身之處!
一直以來都是我被陰十九算計,如果這次成功,我也就可以算計他一次了。
「衛姑娘需要什麼樣的幫助?」我難掩激動的問道。
「我曾經是一名巫女,在我的族群,被稱為祖巫,只是現在我力量盡失,如果有人能夠施展巫術,不……如果你能夠給我找來一個子巫,最好是大巫,我就能夠找到屍身。」
子巫甚至大巫?
聽到巫師,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郭瘸子。
但郭老現在傷勢未愈,再加上他實力其實並不強,只能算是個入門的巫師,怕是不能勝任。
「那好,我會儘快給衛姑娘找一個巫師。」
衛子棋看著我:「我看出來,你身上便有巫力,但你又不會巫術,這很奇怪。」
我身上就有巫術?
我神色一怔……
但下一刻,我猛然想起什麼,伸手將胳膊上的八奇盒取了下來。
「八奇盒?」
衛子棋一眼就認出了八奇盒。
「這八奇盒好大的威能,隔著畫卷我都能夠聞到,但巫力並不是八奇盒發出來的,事實上,八奇盒並不會產生巫力,但很奇怪,我分明感覺巫力就在這裡,並且更加的猛烈了。」
我心中一動,喊道:「白七七,出來。」
人影一閃,白七七站在了我身邊。
她依舊冰山美人一樣,不苟言笑,看了我一眼後,目光就落在了畫卷上。
「好熟悉的感覺,我們見過嗎?」白七七對著衛子棋問道。
衛子棋搖頭:「你熟悉的並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巫力,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巫力?」白七七眉頭一簇。
衛子棋神色古怪的看著她:「看來你並不記得那些了,你失憶了。」
「我沒有失憶,我記得生前的事情。」
「不,那只是你記憶中的殘片,或許,是你在死之前被篡改了記憶,巫術中有這樣的法門,可以做到。」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何如此確定?」白七七追問道。
「我當然確定,因為你就是巫女,我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