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一個月多,武宗帝那邊收到消息,雲姒並沒有再去攝政王府,而九爺也並沒有去找雲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不由得覺得自己的那點猜測,是不是假的?
兩人有可能……沒有關係?
畢竟那樣謹慎,以權為追逐目的人,怎麼可能去碰不該碰的女人,隨時都能讓他身敗名裂的女人……
而武宗帝卻沒有考慮,城外的災情還是在反覆。
有些治好的,可以進城了,但是城裡又會莫名其妙地有些人染病,不見災病徹底好乾淨。
今早,一個老奶奶染了病,引起了併發症,年紀又大了,搶救了好幾次,活過來了,可是這次,雲姒他們失敗了。
看著老人家十一歲的小孫女跪在屍體跟前,哭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看管生死的雲姒,心已經麻木了。
小女兒以後會成了孤兒,如果在後世,會有個安居之所。
但是在這裡,這一場災病奪走了許多人的親人。
像這樣流離失所的孩子,還有很多。
他們可能的流浪,過朝不保夕的日子。
這比之她前世,還在襁褓之中,就被父母像是扔垃圾一樣扔掉,好不了多少。
「阿姐?」
南絳喚了一聲,才把站在帳篷門口出神的雲姒叫回神。
「九爺送了些吃的過來,阿姐你去吃吧!」
雲姒看著被抬出來要燒掉的屍體,搖搖頭:「讓人把九爺的東西送回去,他的東西,以後別收了。」
跟他在一起這一年多,快要兩年的時間。
他為她受了不少生死劫,一次比一次致命。
自己又發了那樣的毒誓,雲姒不敢再冒險了。
只要知道他好,知道他活著,那就行了,也不用朝朝暮暮。
「唉,阿姐,真的不吃嗎?」南絳著急地想要追上去。
「別問了。」空青急沖沖地上來攔住了南絳。
主子心中的苦,南絳這樣成日開心的人,不理解。
南絳還想要說幾句,卻被空青藉口拉到了一邊:
「我聽陸鶴說,一個月之前,九爺手腕上的情絲沒了!這代表了什麼意思?是不是九爺心裡徹底沒有我家主子了?」
越想,空青越覺得對:「九爺這段時間都不來看看我家主子,她可是懷著孩子呢……九爺心裡,十有八九是沒有我家主子了。就是責任,只怕也是沒有了。」
南絳忍不住皺眉。
「當時事發突然,我在營地照顧病人,沒有去。可是我也是聽說過的,當時九爺生死一線。而且,我是跟你閒聊時說過共生情蠱的作用的。」
「九爺強歸九爺強,能這麼快恢復,那隻子蠱也有不小的功勞。只要母蠱不死,子蠱幫他撐住等來救治。只要外界有施救,子蠱寄生在身體裡,察覺九爺身體開始有恢復的極限,就會消耗子蠱自身來壯大宿體,過一段時間之後,子蠱就還能重生,只有兩次機會。」
空青一下子明白了:「情絲沒了,是子蠱還沒有重生過來?」
南絳點點頭,剛要說點什麼,空青就看見了大魏公主過來:「我去看看!」
這時候,攝政王府。
雲姒回拒的東西,剛巧就趕上了柳太妃過來。
瞧著這些被拒絕回來的東西,柳太妃走到窗下坐下。
看著在桌案跟前,聽見雲姒把東西退回來,都沒什麼反應的人。
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最是知道了,這個人,從小就會隱藏情緒,已經成了本能。
「咳咳!」
柳太妃想要送分:「你這一個月多,身體養得挺快,這就見好了。雲姒的肚子,現在也有快八個月了,雙生胎,很容易早產。」
霍慎之停了筆,將筆尖的毫毛抽出,目光平穩冷靜:「她吃著安胎藥,不會的。」
柳太妃將好打開了食盒,拿出安胎藥:「這個嗎?」
霍慎之餘光掃見,便停了筆。
雲姒生產之日越來越近,出不得半點差錯。
未免武宗帝起疑心,讓她受傷,他忍者沒去見她。
她那邊,也有他安排過去的人傳雲姒的消息過來,說她一切安好。
柳太妃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兒子情緒不對,便道:「這雲姒啊,是成了你的軟肋了。不過這姑娘家家的鬧鬧脾氣,把你的東西退回來,是不是撒嬌地讓你去見見她呢?本宮以為,你也應該去多陪陪她的。」
說起這些,柳太妃就不免開口:「那天你病重,是雲姒把場面給撐了下來。以往是你幫她,那次可是她一個弱女子,為你分憂了。熬了一天一夜,寸步不離,守得你一切恢復正常。本宮想要去見見雲姒,攝政王陪同,武宗帝不能說什麼吧?」
算起來,外面的人都以為她認了雲姒做乾親,雲姒可是要叫她一聲「母妃」呢!
霍慎之放下筆,起身將奏章交給段一:「母妃費心了。」
馬車剛上路,霍慎之與太妃同乘。
剛出了城,就遇見了大魏公主的馬車。
華貴無比,四駕齊驅。
直挺挺的,攔在了攝政王府的馬車跟前。
大魏公主臉上蒙著面紗,眼底迸出恨意:「王爺這身體好得真快啊,果然還是陛下為你提前辦喪事騙過鬼神,起了大作用。」
霍慎之手中轉動著一串碧綠的佛珠,深沉冷漠的眸光始終沒有看向她,只不緊不慢地開口:「皇嫂過譽。」
大魏公主的臉色,仿佛被人隔空抽了一巴掌。
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幹巴巴地吩咐馬車:「走!」
侍衛哪裡敢動,大魏公主身份再怎麼尊貴,也貴不過對面的那兩位。
如此,侍衛下馬,等著攝政王府的馬車過去,才敢重新驅車。
大魏公主回頭看著遠去的馬車,心中恨到了極點。
「攝政王……呵呵,在我們大魏,就是卑賤的男人而已。一個男人,也敢對我算計我,也敢跟我這樣說話。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
她摸了摸臉,雲姒沒有辦法讓她的臉光復如新,她必須想別的辦法才行。
大周這個爛地方,她再貴重,也得討好武宗帝。
她臉上的疤,已經瞞了很久,如果武宗帝見到,一定為會覺得倒胃口,不來找她的。
此時,郊外。
「主子,九爺來了,看完了百姓之後,就朝著你這邊過來了,是來見你的。」空青心中不知是喜是慌,才看見,就急匆匆地稟告了。
雲姒喝完手裡的燕窩,放下碗,沉思了一瞬:「不見,請九爺早點走。」
話音才落,帳篷已經被人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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