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你知道了九爺這麼大的秘密!」
段凌宵心中一動:「可是段氏有一半兒都在九爺手中,我也不敢說出去,不敢去泄露。【記住本站域名】到時候,抓不到狐狸惹一身騷……」
「錯!」軍師不是莽撞之輩,他眯起眼眸看著院外:「現在我們知道了一個大阻礙,就是雲姒。只要除了她,一切就好說了。從現在開始,你按照我的做,不要輕舉妄動。」
段凌宵現在眼睛都瞎了。
不管用什麼藥,都沒有效果。
她哪裡還敢自作主張,擅自行動。
「我聽你的,紀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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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姒重新回到了攝政王府。
最開心的,就是——
「哇哈哈哈哈……」
陸鶴笑聲,門窗都扛不住。
「我把國醫治好的事情,已經被我娘到處宣傳來了!」
他在雲姒面前手舞足蹈:「今兒一早,她先跟我們陸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炫,炫完了之後,又去天香樓,開~了~場!!!」
雲姒目瞪口呆地看著陸鶴。
她在路上,甚至還打算了,回來之後,就讓人到處宣揚這件事。
屆時,就方便她把陸鶴推上國醫的位置。
現在……她的思考不周,忘記了一個喜歡炫兒子炫丈夫的陸夫人。
「什麼是開場?」雲姒不敢用尋常思維去揣測。
陸鶴把嘴湊到了雲姒耳邊,大聲說:「就是包場,把天香樓包圓了……當然了,天香樓是我家的。今日大家出去吃飯喝酒,都不收銀子,就是為了慶祝我治好了國醫,段凌宵!」
這種陣仗,可是比讓人去傳,還……來得猛烈。
「怎麼辦師父!」陸鶴坐下,直接抓住了雲姒的袖子:「雖然很缺德,但是我真的很想去感激段凌宵啊!」
雲姒笑著看了一眼空青:「萬壽堂很快就能改成濟民堂了。」
經過了柳太妃的設計,雲姒現在可以留在攝政王府。
雲姒自己再耐心吞吃設計,京城段氏的那些醫療資源,不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是她的掌中之物。
陸鶴在一旁美滋滋地坐下,搶了雲姒的一塊軟糕吃:「對了,我娘給我包場,那些人口中,還說出一件事,這是如今京城裡,最熱的了。」
「什麼事?」雲姒給他們每個人倒著水。
陸鶴滿臉的八卦之火:「師父你去感業寺肯定知道的,蘇丞相的嫡女跟嫡子兄妹苟且!這嫡子蘇棋我見過,溫文爾雅,為人正派,恪守禮儀。蘇芷已經許了人家,冬日一過就要風光大嫁。兩人居然在感業寺苟且,被抓了個正著!」
這件事情,雲姒自然是知道的。
「後來呢?」她倒是想要知道,後面的事情。
陸鶴更激動了:「後來更不得了,兄妹苟且,逆人大倫。蘇棋自覺無臉見人,今天凌晨吞金自殺。把我叫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涼了。他的妻子受不了這個打擊,也上吊了。留下一雙可愛的兒女,還不滿三歲,沒了爹也沒了娘,以後也沒法做人了。」
蘇韻柔的手段又陰狠又毒辣。
帶來的連鎖反應,力量無窮。
雲姒垂下眉眼,沒什麼反應。
空青問:「還有呢?」
陸鶴:「蘇芷也自殺了,不過我去看見有掙扎的痕跡,誰知道是被人按著殺了,還是自殺的。她們的嫡母孫氏,受不了這個打擊,一夜之間得了失心瘋。蘇家的那些庶子庶女,因為這件事情,就影響嫁娶了……師父,你怎麼不說話?」
雲姒放下杯子:「大家族的事情,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陸鶴,你去問問看,白澤找到了沒有。」
等著房間只剩下空青,雲姒才吩咐:「派人去告訴蘇韻柔,讓她為她兒子積點德,那些無辜的,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人,不要再動。」
權利之事,此消彼長。
蘇丞相是朝中重臣,遭此重創,靖王必定藉此機會攀升。
加上現在霍臨燁回來了,朝堂之中,又會有新的變故。
雲姒也不閒著,轉頭,就開始讓人去搜尋京城之中,所有厲害大夫的名單來。
方便日後,全部收攏在手。
事情才吩咐完,南絳就一臉興奮的進來:「阿姐,兩個大喜事!我讓我阿爹阿娘尋我們西疆的安胎靈藥,居然就真的找到了。還有,白澤回來了!」
雲姒起身:「在哪裡,我去看看他,他上哪去了?」
南絳把藥放下,拉住了雲姒:「白澤不知道上哪去了,弄得髒兮兮的回來,現在在床上躺下了,我去看他,他還惱了,把我推了出來。九爺找你過去書房,先去見九爺吧。」
雲姒才走,慕宵就帶著幾個自己的人,搬著她的一應用品誠心誠意的過來了。
她接觸不到雲姒的主院,只能住在外院。
眼下過來,就開始四處摸索。
白澤警覺,聽見點動靜,下意識的爬起來。
慕宵看著白澤獸性的動作,嚇了一跳:「怎麼是這種不人不狗的東西,他住的地方,居然都比我們的好?」
「這是九爺允許的,不過他好像是個傻子,不會說話,平時也是跟條狗一樣坐在門口曬太陽。誰罵他,他也不反抗。」隨身放馬的小廝開口。
慕宵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條狗,還是個傻的不會說話的,居然也能得到九爺的善待。渾身髒的要命,也配睡床?」
一想到昨晚自己的遭遇,再看看白澤,慕宵便耐不住性子,上前了。
沒有等白澤反應,她抽過小廝身後的馬鞭,揚鞭打在了白澤身上:「你敢反抗一下試試,我就告訴九爺你是個不乾不淨的東西,把你趕走!」
白澤一愣,一鞭子,狠狠甩在了他的身上,疼的他嗚咽著,抱住腦袋,躲到了床角。
「哈哈哈,真的好像一條狗,狗被打被訓的時候,也會這樣!」
慕宵心中爽快極了,見到白澤也不動不叫,就是跟個傻子一樣,便是把所有對雲姒的怒氣,都發泄了到了他的身上。
爬上床,一腳就狠狠踢在了他的腰背上:「賤人,讓你打我。」
「嗚……」白澤跋山涉水回來,身上本就受了無數的傷,這一腳,正好踢在了被狼撕咬過的地方,疼的他變臉。
可是他也不敢喊叫,生怕連累阿姐,到時候,他被趕走。
慕宵的怒氣在這一刻匯聚到了頂點,拳打腳踢不過癮,鞭子毫不留情的抽:「讓你跟我娘搶!讓你不知廉恥胡亂勾引不應該勾引的人!」
「嗚!」白澤死死抱緊自己,縮在邊上。
下一鞭子落下,終於看見了皮開肉綻。
慕宵怕被發現,開始狠狠踹打。
「收拾不了雲姒,收拾她身邊的人,給我娘出口惡氣!狠狠的踹!」
幾拳幾腳過後,小廝道:「很快就過來人了,可以了小小姐。」
慕宵喘息著跳下床:「算是出了口惡氣,你也別怪我,誰讓你願意做雲姒的狗。以後她對我不好,我就來收拾你,要怪就怪雲姒。」
白澤疼的臉色慘白,整個人環抱著自己,倒在床上,身子隱隱顫抖起來。
臨走之前,慕凌還威脅:「你敢弄得讓人知道你試試,我們是沒有辦法弄走雲姒,但是完全可以讓九爺弄走你。你一條狗,我可是段氏的小小姐,看九爺會不會保住你!」
門關上,白澤一時受不住,嘔出了一口小口血。
見到血跡,他忽然著急起來。
耐著身上的疼痛,弓著腰,把帶血的褥子藏起來,拿出了新的。
再衣服換好,掩飾好傷痕。
白澤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受點打無妨的,反正死不了,不連累阿姐就好。
也不能叫阿姐知道,為他操心,阿姐的孩子,懷的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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