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九爺要納幾個側妃身邊還有什麼紅顏

  霍慎之的目光,落在了雲姒的身上。【,無錯章節閱讀】

  雲姒頓時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她索性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霍慎之淡然一笑:「有,您且放心。」

  外面,九爺是個說一不二,從不食言的。

  只要答應了,不管事情最後如何,絕無反悔的餘地。也是如此,眾人信服他。

  蔣淑蘭想想,他們之間,有婚書,上了玉牒,其實也約莫算是名正言順,就差一場盛世婚禮了。

  可是轉念,又想要多問兩句柳太妃好不好相處。

  她的女兒這可是遠嫁了。

  要是敞開了說,稱之為和親也不為過。

  別在外面,給人欺負了。

  她這個做娘的知道了趕過去,女兒都給欺負成傻子了。

  蔣淑蘭端正了一下儀態,又要開口了:「是這樣……」

  「咳咳咳!」雲江澈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就連雲承祖也輕輕地拍了拍桌子:「娘,我們男人之間說話,沒這麼多事,您……」

  「都說了,你別管我了。澈兒,你要是有病就過去一旁找你妹妹給你治治。」

  蔣淑蘭瞪了一眼他們兩人。

  看吧,在外面呼風喚雨的商行貴公子,跟戰場上雷霆之威的大將軍,這會兒也是要服軟低頭的。

  雲姒伸出手去,握住蔣淑蘭的手:「娘……」

  蔣淑蘭卻是不管了,難看就難看了,她要把話問清楚:「九爺,我就雲姒這麼一個女兒。當年生她的時候,我沒養好身子,差一點就落得個母女喪命。我現在還記得,我家老爺跟產婆說,保大不保小,要舍了她。男人們可能覺得,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沒了也無所謂。但是對女人來說不是……我不要命地把孩子生下來,她出生就小貓大的那麼點。」

  這是蔣淑蘭第一次談當年往事。

  說著,便有些忍不住要灑淚。

  「我寶貝似的養大,她從小到大,我對她無有不依……」

  蔣淑蘭深吸一口氣:「兒女的事,父母要操心到死那天。地底下也不安穩,變成鬼還想要保佑他們。……我是想要問問,你身邊可有別的女子,將來,打算怎麼個納妾法?」

  雲姒無聲地笑了。

  她怎麼想,都沒有想到,蔣淑蘭為她打算得這麼細。

  上輩子本就孤零零的心,現在如同找到了港灣,讓她溫暖了起來,卻也更加珍視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

  「母親,九爺說過,此生唯我一人。」雲姒拉過椅子去,抱住蔣淑蘭的胳膊,看向了在自己對面的霍慎之。

  蔣淑蘭眼中有詫異一閃而逝,又狐疑地瞧向了霍慎之。

  霍慎之頷首,眼底溫和從容:「是。」

  話雖然是這麼說,蔣淑蘭說到底,還是不太放心的。

  雲姒,地在她眼皮子

  楚王那種事情,是再也不能發生了。

  蔣淑蘭轉頭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終於回來的雲霆風。

  「你說九爺說的是真的嗎?我沒見過幾個男人不好色的,你也娶了很多妾室,雖然是老夫人幫你納的,你的那些兄弟送的,可是你還是養著了。」

  蔣淑蘭的心病。

  雲霆風換下官服,倒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了一會兒,道:「給你承諾的若是別人,不太可信。不過那是九爺,便是出口無悔的人,不必懷疑。」

  蔣淑蘭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把一旁的雲江澈嚇了一跳。

  她喜氣地走過去,抓著雲霆風的手臂問:「你是不是同意了,同意他們在一起了?」

  雲霆風嘆了口氣,也是在猶豫:「今日陛下單獨召見我,說是九爺會將咱們姒兒帶走。一年之約,不可廢。她現在,才在九爺身邊呆了不到半年。其實這件事情,不外露就可以,可是誰又能說得准,沒人知道呢。畢竟,這個世道,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大的事情,我不好很快給你答覆,再說吧。」

  雲霆風拍了拍手,直接就走了。

  蔣淑蘭氣笑了:「真是滑頭,說了跟沒說一樣。老狐狸,跟自己夫人都這樣!」

  她轉過頭來,看著雲江澈。

  雲江澈暗道不妙,放下糕點就想走,卻被堵了正著:「澈兒,你可有什麼心儀的女子?可有哪家姑娘,想要做我們雲家的兒媳?你也不小了!」

  雲江澈笑了笑:「大哥都沒有成婚,我也不敢成婚,這是祖宗規定,禮法不可廢!」

  說完就走,完全不給蔣淑蘭開口的機會。

  至於雲承祖……

  「大將軍說是要找比他厲害的女將軍,若是沒有,就不娶。」

  今日,天藍得像是一汪湖水。幾片薄雲在溫柔的日光里,飄飄悠悠浮動。

  雲承祖沏了茶,就在亭子裡,與霍慎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軍事繁瑣。

  聽見有人說他,便抬頭看過去。

  亭外,那一圈大樹下,圍坐了雲姒她們。

  霍慎之也停了話,目光靜靜落在雲姒身上——

  「我大哥還要找比他還能打的女將軍?這四海列國,沒有女子能上戰場吧?」

  雲承祖覺得好笑,這分明是他當初拒絕族中長老隨便給他安排婚事的理由,現在卻被拿出來反覆鞭屍。

  慈卿手裡拿著枝丫,在地上掃了兩下,頓了頓,才開口:「除了你這樣的隨行軍醫是特例,女子進軍營,違背了軍法,是要被軍法處置……殺頭的。」

  雲姒師徒三人更有興趣了。

  陸鶴要嘰嘰歪歪地問,被雲姒搶了先:

  「慈卿副將,我聽說,你如今才二十,七年前參軍時,也不過十三,旁人像你這個年紀,最高只是前鋒而已,你如何會這樣厲害,可是祖上便是什麼厲害的?」

  慈卿看著雲姒的模樣,心緒一轉,挑了些能說的,笑道:「我從小便喜好舞刀弄劍,四歲開始,便跟著……鄰村的一個退下來的老兵學。五歲,我拿開鋒的匕首,殺了闖入家中的賊子。七歲我跟著父親上山打獵,我的那些哥哥們,還有弟弟,一個都不如我箭法超群。十歲時,我已經耍得動重劍,我師父說,我就是為了上戰場而生的。」

  慈卿沒有注意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雲承祖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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