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我的……我的嫁妝呢!」
箱子被打開,李善慈整個人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不敢置信地抱住自己的頭,轉頭去問李豫:「哥哥,我的嫁妝不見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說罷,李善慈看向了雲姒。
雲姒眉頭一蹙:「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嫁妝在這裡。」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善慈心如死灰,被攙扶著站起來,抓住了李豫的肩膀哭訴:
「我剛才還跟雲姒說我的嫁妝,我要嫁給慎哥哥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叫我怎麼辦啊……我還怎麼嫁過去?」
李豫拍著李善慈的後背,輕聲安慰著:「別哭了……」
「有誰知道你的嫁妝在這裡?我記得,淮王妃不是跟你接了三次銀子,你給了她兩次麼,這就證明,昨天之前,嫁妝是在的。」
雲姒有意無意地提醒了一句。
還沒有什麼證據跟指向,不過雲姒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
李善慈擦了一下眼淚,仔細地思索:「對,借給淮王妃的銀子,是從庫房裡面拿的,昨天之前,庫房裡面的嫁妝肯定是在的。」
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雲姒問:「你怎麼借出去的?」
李善慈立即道:「我派人取了三萬兩給淮王妃,淮王妃又來借,我就讓韻柔幫我。我把鑰匙給了韻柔,讓她幫我來取給淮王妃的。」
聞言,雲姒突兀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我的嫁妝沒有了,你就這麼開心麼?雲姒,我當真是想要跟你……」
「公、就算是你沒有害人的心思,可是你這樣的人心思過分單純,也為人不喜。我笑,是笑你單純到單蠢。我早就提醒過你的,你露了財,很快,這些錢財都會成蘇韻柔的。只不過我沒想到,她用的不是騙的,是直接一鍋端。」
李善慈咬緊下唇:「韻柔不是這種人,你沒有證據,怎麼能胡亂地說話?」
「好了!」李豫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一國公主的嫁妝丟失是大事,我會稟告給陛下,讓陛下來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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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蘇韻柔也被帶到。
原本雲姒是不用來的,可是武宗帝有事要吩咐,便將雲姒也命人叫了來。
一進書房,九爺跟霍臨燁居然也在。
還沒有等雲姒站定,便看見了霍慎之朝自己輕微招了一下手。
沒有半點猶豫,雲姒直接走到了霍慎之身邊。
又得了武宗帝示意,她便坐在了霍慎之的下首。
雲姒的餘光,快速地看了身邊人,他面色淡然,並未有絲毫動靜。
「好了,人也到齊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武宗帝將手邊的一打厚厚的摺子扔在了一旁,按壓著太陽穴,似乎沒有休息好,眼底還浮著一股躁意。
「陛下,事情是這樣的……」路上,李豫已經了解了所有,武宗帝才問,現下就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
「公主的嫁妝今日一早不見了,如今有嫌疑的人,便是蘇韻柔跟淮王妃。」
蘇韻柔聽李豫說完,袖子裡的手快速地握緊,朝著李善慈看了一眼,心中恨得不行。
這個蠢貨怎麼回事,好好的非要去帶雲姒看什麼嫁妝?
「公主,我沒有,你相信我。」
蘇韻柔走到了李善慈跟前,伸手握住了李善慈的手:「我怎麼對公主你的,公主最清楚不過,我怎麼會偷拿你的嫁妝?何況,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身邊更是沒有什麼得力的人。」
李善慈慎重地點了點頭:「我也相信不是韻柔。」
此時,一直仔仔細細打量著蘇韻柔的雲姒淡聲道:「可是公主說把鑰匙給了你,二皇子去查看的時候,確定鎖是沒有被破壞的,這你怎麼說?」
蘇韻柔心中惱恨:這個賤人,跟你無關的事情你非要插一腳,故意壞我事兒是吧?我偏不叫你得逞!
「鑰匙確實是公主給了我,但是給我之後,我就給了淮王妃了,六小姐不信的話,問淮王妃好了!是淮王妃,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借銀子,公主才不得已。」
「而且,淮王妃身邊的老嬤嬤,還有我身邊的人,楚王府的一些下人,都看見了我將鑰匙給了淮王妃了!」
此時此刻,蘇韻柔慶幸自己的縝密。
淮王妃站在所有人的最後面,被點到,被懷疑,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更是慌得厲害:「我確實是拿了鑰匙,可是我只拿了十萬兩銀子就從庫房出來了。嫁妝不是我偷的,我也絕沒有多拿。」
「我問公主借銀子,也……也只是為了淮王殿下,而且雲姒當時也知道,我拿出來的,就只有十萬三千兩銀子!」
蘇韻柔的臉色一沉,手中暗自用力。
「父皇,兒臣什麼都不知道,她做的這些事情,跟兒臣無關!這種丟人現眼的東西,兒臣就應該跟她和離!」
被抬進來的淮王原本是想要找武宗帝哭訴的,誰知道跟這件事情碰在了一起。
如今,他虛弱的惡狠狠瞪了淮王妃一眼,巴不得將所有事情的干係都撇清。
淮王妃頓時覺得痛徹心扉,想要大聲質問他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一個嫡出貴女,在淮王府忍氣吞聲,嫁妝都被他揮霍完了,還得放下尊嚴去問人借銀子,什麼都是為了他……難道,她不想和離嗎?
——淮王如今成了廢人,需要個女人裝點門面,掩蓋事實,不讓你和離,你也在淮王府好好待著,左右這是你的命。
淮王妃耳邊,回想起昨日自己父親從御書房出來跟自己說的話。
傷心絕望,不斷的朝著她疊加。
雲姒看武宗帝眼神看過來,起身道:「沒錯,淮王妃是給了我十萬三千兩,讓我醫治淮王的病!」
「你……」那冷狠嘲諷的眼神看向淮王,淮王頓時想要破口大罵!
「不對啊!」李善慈道:「我前後一共給了十三萬兩銀子給淮王妃呢!」
「三十萬兩?」淮王妃猛然看向了蘇韻柔:「蘇韻柔第一次只給了我三千兩,第二次十萬兩,是我自己去庫房取的!」
蘇韻柔閉上眼,快速的平息著情緒。
「那就是說,這個問題出在蘇韻柔身上了?蘇韻柔,你來說說,第一次的三兩萬,怎麼會變成了三千兩,是不是你貪了呀?」雲姒往後一靠,拄著下巴,舒舒服服的看著好戲。
絲毫沒注意,兩道餘光,都在同時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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