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收起封信,瞧著沈長清艱難地爬到了門口,道:「這麼養在府中,也是白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五哥,把他送去楚王府吧,我們沒有這個義務養他。」
雲江澈拍了拍手,喚來河溪,吩咐他將人帶走。
「我還以為你可憐他,同情他了。」
雲姒笑了一聲:「我當初幾乎日日割血餵給蘇韻柔那個吸血鬼時,也不見得誰來同情我。我是個大夫,不是個活佛。沈長清這是遭報應,遭報應的人,不用同情。」
雲江澈看著雲姒的變化,暗自點頭。
雲姒卻像是想起了什麼,試探地開口:「五哥,你本不用繼續留在這裡,為何還不回西洲?」
雲江澈的目光暗了暗:「五哥等你,你需要留在這裡一年,我便在這裡等你一年。等一年之後,咱們離開這裡。只是到時候,怕是也不能回西洲。人的嘴是天底下最惡毒的東西,雲家如今在西洲,有些艱難。」
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雲家只有她一個女子,若是還有旁的姐妹,怕是要連累他們一起難嫁。
兄長們的婚事,怕是也會受到連累。
朝堂之上,雲家百年世家的名聲,怕是也不保。
雲姒捏了捏太陽穴:「真沒想到,活著都已經是很難了,這些人還這麼注重這些條條框框,有時間管別人的事情。」
雲江澈看著雲姒出去的背影,想到雲姒現如今在九爺身邊為醫官。
兩人有說不清的牽扯,若是暴露出來,只怕更是塌天大禍。
「小六,如今九爺要跟北涼公主成婚,你離九爺遠點吧,免得再有什麼閒言碎語。」
雲姒怔了一下。
她跟霍慎之……
這天下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勸她止步。
所有人,都在將她跟霍慎之拉開。
雲姒閉了閉眼,腦海之中一團亂?
——真的要錯過他嗎?
——離開男人,又不是不能活。……
雲姒在雲江澈面前不知道掩飾,雲江澈看著雲姒離開時的恍惚樣子,已經有些害怕擔憂了。
他的六妹妹若是喜歡上了九爺,那天下人的口水,都能將他們淹死,甚至雲家,也會倒霉。
九王府的人,更不用說。
看著雲姒的身影遠去,雲江澈的目光才冷了下去。
他閉了閉眼,轉頭朝著房頂看了去:「楚王還有偷聽偷窺的癖好?是來看昔日好兄弟,沈長清的?」
房頂,霍臨燁的衣擺被風撩起,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在他身後。
「追一些黑衣人的蹤跡,尋到了此地。雲家在西洲都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你還想要帶著她離開?可見,這大周,尤其是這京城,有什麼你想要逃離的人,或者東西。」
霍臨燁落在雲江澈跟前,站在陰影里。
一身白衣的雲江澈被月華籠罩,臉上浮現輕蔑笑意:「可不就是楚王你麼?」
霍臨燁面無表情地看著雲江澈:「這些日子本王沒有閒著,查到了你受人之託,一直在找西洲破廟的女子。你知道一切真相,知道那個男子,卻不敢吐露半個字。到底,這個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雲江澈沒想到,霍臨燁會這麼執著這件事。
查到又怎麼樣?
是霍慎之,他敢殺人滅口不成?
又或者,他敢去告訴雲姒真相?
「楚王,我奉勸你,不要再查了。後果,你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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