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一個賤人能有什麼身份,被楚王不要的棄婦,到處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碰!』
雲霆風一下腳,直接踩斷了賈正義的腳。Google搜索
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雲霆風指著他,一字一句:「雲姒,乃是我雲家嫡女,我雲霆風的女兒!」
疼痛被震驚覆蓋,賈正義的叫聲在瞬間戛然而止。
他因疼痛而血紅的雙目,在剎那間像是要瞪出眼眶:「什麼?你說什麼?雲姒——」
雲姒緩緩朝著賈正義走去,眼底帶著輕蔑,逐字逐句地一如宣判:「我是西洲雲家嫡女,我便是西洲最頂尖的權貴,放眼你大周,誰能有我尊貴。你說,我能看得上你一個李員外的私生子?」
「你是雲家嫡女,這怎麼可能!」
賈正義怒吼了一聲,抬手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
劇烈的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夢,是真的。
可是,這還是叫人難以置信!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你怎麼可能是雲家的嫡女,雲家的嫡女不在西洲享受富貴,會來這種地方,遭人白眼?這只不過是雲家的人想要騙人洗乾淨自己的把戲,我不信!」
卻是,很難以叫人相信。
雲姒垂眸冷笑,蔣淑蘭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抓起她的手:「你一個蠢材,怎麼能理解得了這麼多?我們也不是為了想要向你一個比我們腳下泥還卑賤的東西證明,才叫你來的,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雲霆風抬起腳踩在他的胸口:「誰讓你污衊我雲家貴女的,若是你不說,以我雲家的權勢地位,結識的人脈,叫你大周一個小小的員外郎永不翻身,叫你一輩子做乞丐,都不是什麼難事。」
賈正義只覺得胸口的肋骨都要被踩碎了。
他滿口的血,看著雲姒。
若雲姒真是見不得人的身份,雲家的人有必要這麼大費工夫地對他們嗎?
賈正義眼珠子不斷地顫抖,猛地看向了雲姒:「怪不得,怪不得我派人打聽淑貴妃讓人說雲家的親事沒有說成,當時雲家二老都護著你。怪不得雲家二老知道你是聲名狼藉的棄婦,還要將你留在身側,原來……不是因為你的醫術,你當真的……是雲家嫡女?可是……」
「可是又叫你沒辦法信是麼?」
雲霆風勾唇,眼中輕蔑不退:「我雲家是何等的權貴之家,曾流傳,得雲家嫡女,就等於得了整個雲家。想要求親的人,能踏破門檻。我們當初只盼望著女兒能找到一個不因為她身份才娶她的男子,所以要她隱瞞身份嫁給楚王,事實證明,你們大周的所有權貴,沒有配得上我雲家嫡女的!」
居然將一年前的那一樁錯誤,歸結到他們自身。
等有朝一日真的瞞不住,雲姒便是外人眼中的可憐人。
她眼底有些動容,更是有些唏噓,這世間,居然有這麼好的父母……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這麼說,賈正義就全明白了。
他忽然覺得可悲,又覺得有些可笑,眼中更是滾出悔恨的、痛苦的淚水。
「雲姒,你今日是看足了我們的笑話了是不是?枉我還口口聲聲說你攀附權貴。」
結果,雲姒自己就是絕無僅有的權貴,又哪裡需要攀附誰。
真是笑話,真是笑話!
可是一想到淑貴妃跟蘇韻柔,賈正義更覺得好笑!
「哈哈哈哈……淑貴妃啊淑貴妃,你可真是枉做小人白白算計了!早早就到手的權貴之女,被你一腳踹了去,你居然還想要設計的人家身敗名裂。結果……」
他抬起血淋淋的手,指著雲姒:「結果人家的權勢,比你一個皇族的貴妾,比你兒子女兒的身份,都要高出千出萬!」
賈正義匍匐在地上,大笑到最後,居然哭了起來。
他做夢都想不到,雲姒居然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這一次,不但淑貴妃交給他的事情他完不成,得不到想要的。
還因此得罪了雲家!
他此生……完了!
「雲姒……不!雲六小姐,我錯了,真的錯了!」
賈正義忽然睜開眼,爬起來跪在了雲姒的跟前:「你就當我是豬是狗,你高抬貴手放過我。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才是權貴之中的權貴,我在你面前,連一粒灰都不是。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的家族吧,求求你了!」
方才的囂張,如今不復存在。
雲姒深深吸了口氣,忽而笑出聲。
人性,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嗎?
「原諒你?我若沒有雲家嫡女的這個身份,今日就要叫你們逼死了!你們每一句不過腦子的話,比刀還鋒利,比鬼還可怕,可你們自己不覺得。你現在不是知道錯,你只是怕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吧,污衊雲姒的,也不只是我一個啊!」
「正義」的醜陋,在此刻,淋漓盡致。
雲姒問:「淑貴妃怎麼吩咐你的?」
淑貴妃母家早就敗落,只有一個要起不起,要落不落的楚王撐著榮光,還偏偏屢屢叫淑貴妃拉後腿。
而雲家,雲家除了老一輩,新一輩的子孫,人才輩出,人脈遍布,各個是人物。
傻子都知道,現如今最不應該得罪哪邊。
賈正義直接將淑貴妃派人知會自己的交代了個清清楚楚:「其中,我還見到了一個小腹微隆起的女子。依稀看著,像是蘇丞相家的庶女,便是如今在楚王府做沒名沒分妾室的蘇韻柔。」
「所有主意是蘇韻柔出的,目的就是要六小姐爬不起來。而且還特意找了我們這些讀書人,就算是鬧起來,朝廷的人看見這麼多讀書人,又是有頭有臉的富貴子弟,也不敢動我們。」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雲姒沉聲問。
賈正義低下頭:「她們答應叫我擺脫私生子的身份,光明正大成為李家的子孫……」
人只要為私慾,狠起來,比鬼還可怕。
耍心眼,說是非,陷害,詛咒,什麼不敢!
「蘇韻柔?」雲霆風看向了蔣淑蘭。
蔣淑蘭立即道:「便是那個喝了咱們小六一年血的胚子,如今,居然還敢這樣陷害小六!」
雲姒眯起雙眸,緩緩蹲下身:「『蛇鼠一窩』這個詞,說得不錯。蒼蠅跟蛆,都喜歡往一起聚,找尋同伴。你跟他們也並無不同。但你若是想要求活路,就去辦一件事。」
雲姒朝著雲江澈看去,就連雲家二老,都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
才交代完畢,賈正義就連連點頭:「我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這時候,河溪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老爺夫人,北涼公主跟北涼二皇子來了,說是因為今天的事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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