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溪壓著怒火,眼底的笑涼薄:「王妃還能記著我家公子,真是不容易?」
雲姒聽得出來他的諷刺,自然也知道,這都是蘇韻柔的功勞。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拍著河溪的肩膀:「別這么小氣,上次的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綁了你。我現在跟你賠罪!」
河溪攔在門口,冷笑不斷:「王妃來找我家公子,是因為手上沒有銀子花了?」
雲姒摸了摸袖子裡面的紫檀木盒子,笑道:「嗯……確實是沒有銀子了,五哥這麼疼我,肯定會給我的。快些讓開,我去見五哥。」
她果然是沒有銀子,又來騙人了!
若是眼神能夠殺死人,河溪發誓,他肯定會把雲姒殺得體無完膚!
他的怒火已經掩飾不了,當即出口:「楚王妃!在你眼裡,家人究竟是什麼?是你能夠討好男人,取錢的工具?還是你一有事兒,就能來哄兩句的小貓小狗?!若不是為了楚王,你不會來的吧,你到底要把自己家人玩弄到什麼時候你才甘心!」
雲姒早有預料,朝著身後揮了揮手:「老規矩,把河溪綁起來。」
河溪往後退了一步:「你們誰敢!」
當然敢!
那些個手下,不單是雲姒看家護院的。
還是九爺特地讓人送到雲姒身邊的。
別說綁了河溪,就是殺了他,他們也是敢的。
府中的人還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沒有攔著雲姒。
雲姒到雲江澈屋子門口,敲開了門,就笑著進去:「五哥,我來了!」
雲江澈喝了湯藥,但是怒火未消。
見到雲姒居然來了,更是難忍滔天怒意!
「你居然來了?」雲江澈低垂著頭,緊緊地閉著眼,坐在正對門口的主位太師椅上。
雲姒看得出雲江澈的反常,也不著急,只問:「五哥吃著哪個藥,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雲江澈忽而笑了。
看看,他的好妹妹,只有在為了霍臨燁的時候,才會這麼關心他!
「好了許多,可多謝你的藥了。五哥這裡有一樣東西,要拿給你。」
雲江澈只覺得心口氣血翻湧,壓著口中的腥甜,從懷中摸出一個鏡盒。
這裡面,放著的是斷絕書。
雲姒卻坐在了雲江澈的身邊,接過來了輕飄飄的錦盒,笑意盎然:「五哥送我東西,正好我也有東西要送五哥呢!」
雲江澈冷嗤了一聲:「是麼?那你可真是有心了,卻不知,你要送我什麼?」
雲姒放下小錦盒,從袖子裡面拿出了紫檀木盒子,慎重地站起來,交給了雲江澈:「打開看看。」
雲江澈眉心聚集著寒意,嘴角掛著幾分譏嘲,打開了盒子:「這次,你又拿什麼來……」
——這次,你又拿什麼來糊弄我?
話,卡在了雲江澈的嗓子眼。
所有的怒火,在頃刻之間,化為了一縷塵煙。
「我答應過你,為你尋藥蓮。雖然只有半株,可是陸鶴說,半株的藥效,也足夠了。」
雲姒笑著拿起雲江澈給的小錦盒,這便要打開一看:「不知五哥送了什麼驚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