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看著隨行官出來,周映雪激動的上前:「你跟大將軍說了我隨軍了嗎?」
都到這個地步了,想來是不是趕她走的了。
到時候她就跟跟大將軍並肩作戰。
她會比蕭慈還厲害!
隨行官不是看不出周映雪的心思,只道:「姑娘,大將軍忙得很,我沒時間跟他說,你這麼追著來,絲毫沒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你好自為之吧。」
周映雪氣的要命:「好,你們都這樣看我,等我立功你們就知道我的厲害了!到時候,大將軍才曉得,我也是有本事的女子,能夠配得上他!」
隨行官理都沒有理會。
什麼配不配的,一個女人說配不配的話,首先就把自己放低了。
一個不自愛的人,難得有人去愛。
天色暗淡下來,行軍疲倦,雲承祖早早睡下。
這一次,他早早的見到了夢裡的人,意外的是,夢裡的小嬌嬌似乎是不開心。
「怎麼了?」雲承祖問出口,卻發現,他第一次能看見周遭的環境了。
是在一片林子裡面,周遭環境難辨,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瞧見自己,詫異的抬頭。
雲承祖朝著她過去,單膝跪下身去,一如既往的看不清真實相貌,但可以感覺到,她是極其美麗的。
「迷路了?」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雲大將軍,第一次怕嚇著一個小姑娘,將聲音都放溫和。
從前的夢,只要相見,男人必定是在索取。
他的需求真的很強烈,東陵初闕只要哪一晚上夢見他,那一晚的夢,就會變得極度難熬。
今日居然……
或許是心境不同,人在悲傷挫敗時,會變得十分大膽。
東陵初闕湊過去,伸手抓住對方,仔細的想要看清對方的容貌,無果:「你是人嗎?為何每次都能夢見你?」
雲承祖抬手,粗糲的拇指輕輕的撫弄過女孩嬌嫩的唇。
柔軟的不像話。
他已經嘗過無數次了,觸感那麼真實,讓他難忘。
只是同她說了好幾次自己的名字,問了她許多次她的閨名,都無果。
這次亦然,唯一不同的,是他能看見她周遭的環境,很是真實。
東陵初闕忍不住抽噎了一下,伸手主動的去抱他,大約是在夢裡,與他有過無數次夫妻之事,在這樣的險境,她下意識的想要找個依靠,抱著他就嗚嗚嗚的哭:「迷路了,我害怕,我想要回家。」
雲承祖輕輕扯下抓在自己身上的手,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溫和的同她開口,像是做了許久的愛人,自然的很:「別哭,如果是在叢林裡面迷路,砍下一棵樹,看它的年輪,年輪寬的是南方。只是你如此嬌柔,此法不行。」
他抱起小姑娘,讓她雙腿勾纏在自己腰間。
這樣的姿勢,他極其喜歡用,東陵初闕羞的很,動了兩下,就覺察不同。
雲承祖平時練重的多,受不住這樣輕柔的挪動,眼神不住的暗了幾分,嗓音也低了下去,卻只抱著她到一處,指給她看:「看這棵樹,南側枝葉茂盛,北側則稀疏。」
東陵初闕看過去,果然如此。
她不自覺的動了一下。
雲承祖瞬時抓緊她的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頭去看你左側的螞蟻窩,螞蟻洞穴,洞口大多朝南。可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