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淫』?多新鮮的詞兒?」
被押送的人都坐在馬車上,不叫外面的百姓看見,防的就是哪家貴人的臉面掉地上。
蕭慈上馬車的時候,那些官兵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縱然是見過風浪的蕭慈,此時也被看的不爽利起來。
這些官兵的眼神……就好像是……
她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也不明白怎麼了就非要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直到她轉頭看見了雲墨裴,衣領散亂,嘴角還有咬痕,滲著血。
在對上自己目光時,他甚至抬手擦了擦那血絲,滿是色氣。
蕭慈終於知道!
這些官兵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了!
也終於明白這是一種什麼眼神了!
他們以為自己在聽風樓嫖男人!
這會兒,蕭慈才知道,為什麼雲墨裴死皮賴臉的非要自己換這麼一身尊貴的衣服,又為什麼非要說時間不到,還非要讓她還情債,死死拉著她親。
一股怒火襲上心頭,像是被算計,又不是,不舒服的緊。
剛上馬車,蕭慈就要質問。
卻只聽雲墨裴道:「你這一身氣質,實在是太難掩蓋,若非如此,屬實不好在南漢奉天城露臉。這樣一來,即便是我們被查明不是不清不楚的關係,旁人也只會以為是你包圓了我,不會仔細探究你的身份。」
蕭慈的怒火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她靜了一瞬,皺眉問:「就為了這個?」
「不然呢?」雲墨裴理所應當,甚至還朝著剛才親吻過的敵方看了一眼,眼睛又不自覺的朝著方才撫摸過的地方看去:「其實我也……」
「你這樣就壞了名聲了。」蕭慈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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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裴沒想到他都這麼帶了,蕭慈還這麼板正,果然是從了軍的人,鋼鐵一樣的意志,愣是一點掰不歪帶不到歪道子上。
「我一個男人,名聲壞了就壞了,男人的名聲是隨著時間變動的,今天不好,明天做了點什麼好事,那就不一定了。你是女子,雖說你不在乎,但是名聲這種東西,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不能沒有,是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雲墨裴聽著她話里的意思,像是在關心自己,沒錯了。
他突然湊近,蕭慈的臉色冷下來:「親也親了,離我遠點。」
雲墨裴被一巴掌拍臉上推倒了一邊去。
他眼神幽怨,嘆了口氣:「你記得他們問你的時候,就說是包了我,以後就是你主外你主內了,而且咱們以後就不能假扮什麼兄妹了。」
「你還想跟我扮夫妻?」蕭慈挑眉。
雲墨裴:「不,咱倆是銀錢交易的關係。你放心,你放不開,都交給我。」
蕭慈真是被雲墨裴騷麻了。
她實在是懶得理會他那張過分能說會道的嘴跟放的開的性子。
別過臉去,可還是能感受到雲墨裴定定的看著自己。
她生怕說了什麼又讓他開個賤腔,索性避著眼睛當作看不見。
可是不一會兒,自己身邊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蕭慈轉過臉去,就看見雲墨裴收拾著臉,卻把身上的衣服扯開了些。
「你做什麼?」她詫異了。
雲墨裴拉下衣服給她看了看,還沒有等蕭慈反應,他抓過她的手,就在自己胸口硬朗的肌肉上狠狠抓了一下,露出一個浪蕩的笑:「做戲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