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初闕跟珈藍哭著出來的,兩人看著四下無人趴在長廊那處,嗷嗷的。
「公主,咱們會不會死在這裡?」珈藍蔫巴的把下巴放在雕花欄上。
東陵初闕捂著屁股,皺眉道:「誰知道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我不想死,我還沒有嫁人呢。小黃書上說男人可好使了,我還沒有使過男人,我不甘心。」珈藍嗚嗚的嗷嗷著,說著只有兩人在被窩裡面才討論的事兒。
「那霍臨燁不錯,你去使他。」東陵初闕疼的厲害:「怎麼就不能打手針呢,這是我打的第不知道幾次屁股針了。」
「我不想要那個,我不喜歡。」珈藍哭喪著臉,整個人都頹廢了。
東陵初闕小心的坐下來,仰頭靠在欄上,腦袋從後面耷拉出去,像是被人折斷脖子的仙鶴弔在欄外邊:「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九爺那樣的?」
「喜歡有錢有地位還能成天陪著我,還能隨叫隨到,還能給我做好吃的,還能幫我生孩子,照顧孩子,啊~」珈藍也轉過身齜牙咧嘴的坐下,仰頭吊在外面。
東陵初闕笑了:「你投錯胎了,你應該投成男人。男人就是這樣的,娶一個有錢有地位的媳婦,隨叫隨到,你看顧小姐。嗯……」
嘆息過後,東陵初闕的臉上少了幾分偽裝的不諳世事。
突然間,珈藍問:「你還被那個陰桃花纏身不?」
這麼突然的問題,讓東陵初闕紅了臉,急忙一個打挺起來捂住珈藍的嘴巴,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開口:「別說這事兒!」
珈藍拉開東陵初闕的手,還一臉什麼都不明白的問:「怎麼了嘛?」
東陵初闕喪氣的坐下,閉上眼。
自從在邊城「陰桃花」纏上自己開始,就沒有一天消停的。
幾乎……幾乎!
夜夜入夢,跟她做那種羞人的事情。
夢境不受控制,她還挺享受。
只是一直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只是依稀的,能感覺到,是很強壯的男人。
「那你還找駙馬嗎?」珈藍看穿了東陵初闕,剛問了一句。
就聽見不遠處——
「什麼駙馬?」
兩人受驚,齊齊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
封辭被推著過來了。
「公主,是那個瘸子!」珈藍皺褶臉小聲開口,轉臉又是一臉諂媚:「哇,殿下~」
那樣子叫封辭皺眉,且看這兩人的樣子,就知道剛才是說了自己壞話了。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最是漂亮的東陵初闕身上,即便她穿著男子的衣服,還是難掩美麗。
這種凝視,叫東陵初闕很不舒服。
好似她是個什麼玩意兒!
生來到現在,還沒有哪個男的敢這麼盯著她看的。
可是人在屋檐下,東陵初闕又不敢造次,給雲姒添麻煩不算,自己也要惹上麻煩,上次把崑崙弄死,已經得罪人了。
這會兒她冷臉低下頭:「沒什麼,我們女子之間的說說笑笑罷了。」
「若是公主真的想要尋找一個依靠,不如在我南漢尋一個落腳安家?」封辭眼底帶著些許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