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裴也不客氣,直接擁住蕭慈的腰,連帶著把她壓在了地上。
手腕傳來刺痛,他也是沒有裝了,直接喊痛。
蕭慈起身去看:「都錯位了,我能幫你復位,你信我嗎?」
雲墨裴伸出手:「來吧。」
他寫的一手好字,名響天下,更是一手好畫,乃當世名家之首,千金難求。
蕭慈也治療過些骨傷,握著雲墨裴手腕時,第一次拿不定了主意,他這手要是廢了……
「我信你。」雲墨裴是真信她。
蕭慈點頭,握緊雲墨裴的手腕:「等會兒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雲姒。」
雲墨裴才要開口,就聽見手腕「咔嚓」一聲,復位了。
蕭慈的速度快得讓他吃驚。
「好了,你等著我。」
雲墨裴眼瞧著蕭慈起身就走,半點不解風情。
他也沒有再追上去,只嘆息了一聲,揉了揉腦袋,才喊了一聲:「好了,出來吧。」
韓清流把這一切看得真切。
他的怒火幾乎快要燒掉理智。
蕭慈不回家,是紅杏出牆了!
這個下賤的女人,不守婦道的賤貨!
本是要追著蕭慈去的,可是聽雲墨裴這麼說,韓清流想也不想他離得有多遠雲墨裴怎麼可能在黑夜裡看得見他。
這就直接出去了。
晚晚也在這個時候出來。
雲墨裴將要開口說晚,餘光就看見韓清流滿臉怒氣朝著自己走來,那架勢,是要打自己的意思。
雲墨裴大抵意識到自己剛才跟蕭慈做的那些事情都被瞧見了。
也不慌張,更是裝作不知道一樣,直接開口:「韓將軍怎麼到這裡來了?」
韓清流握緊拳頭,目眥欲裂:「剛才我都看見了,你還裝?」
一句話,差一點讓晚晚嚇跪了!
糟糕了,被正主拿到了!
在暗處的十一,更是氣兒都不敢喘了。
剛才那一幕,他也是看見的!
但是最害怕的還是晚晚,他知道自家公子剛才在房間裡面跟蕭將軍卿卿我我,公子有意撩撥勾引!
晚晚緊張的手心濕了,快速看向了自家公子。
「哦,你說剛才啊,我不小心摔倒了,剛好蕭將軍把我扶起來,手腕也脫臼了,你看。」雲墨裴露出被水潑紅了的手腕。
真真切切。
韓清流才不信:「大晚上的,你們孤男寡女……」
「在雲家難免會碰見,我們要是真的有什麼,關起門來多方便,何故還要在這些地方呢?」雲墨裴笑得一臉光明磊落的樣子,貼心解釋:
「若是我們真的有什麼,剛才就纏抱在一起了。韓將軍,你別這麼敏感,捉姦在床,你只是看見我摔倒,蕭將軍扶我一下就這麼往自己妻子身上潑髒水,太不應該了!」
韓清流擰眉,上前一步:「當真?」
雲墨裴抬手撫摸過自己的唇:「你都已經這樣了,我騙你有意思嗎?」
話里話外是看不起。
韓清流心中惱怒,但是也知道雲墨裴說的是真的。
他現在沒了那個的事情還不被人知曉,但是吃了敗仗,被妻子壓一頭,還沒了兵權,雲墨裴的身份地位,實在是沒必要說這些哄騙自己。
他現在跟蕭慈鬧起來,難堪不算,還撈不到好處,蕭慈的性子,萬一惹毛了,到時候更不好。
韓清流腦子清醒了起來。
抬眼看見雲墨裴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的唇角還有磕破的痕跡,為自己方才的冒昧,韓清流隨口一問:「四公子這是怎麼了?」
雲墨裴抬手撫過唇畔,低頭笑了起來:「這啊……」
此時,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的晚晚。
跟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明白都是一場誤會的十一。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聽見——
「方才跟你夫人吻得太過忘我投入,她又著急,又歡喜,把我給咬破了,我下次讓她輕一點。你夫人親得我很用力呢,韓將軍。」
這一瞬間,風都停了。
天地安靜,晚晚跟暗處的十一,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這人生,大起大落!
韓清流甚至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張了張口,好半天才找回聲音:「你……你說什麼?」
雲墨裴走近韓清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開口:「你夫人還沒有碰過你吧,連手你都不曾拉過她一下?說來,真的謝謝你,讓我們能彼此都乾乾淨淨交付彼此,白紙就應該找白紙,你這樣的爛紙,嗯……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嗯……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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